老爺子說到這,他的眼眶紅通,聲音變得哽咽,手死死的握著時言夏的手腕,輕拍著說道:“如果真的要出事,記住要活著!
“活著回來,把小命保住,留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,別再像之前一樣,想著同歸于盡!
“如果你出事,時家,沈家,都后繼無人了。“老爺子說道。
時言夏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,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告訴她,她是別人的希望,從小到大,她似乎都是沒人在乎的存在。
“所以,我是時家的孩子。“時言夏輕聲說道。
時宴楠并沒說得很清楚,她心里卻有數(shù),但老爺子如今卻很明確的告訴她,時家的血緣全斷了,就只有她了。
“是!袄蠣斪拥吐晳。
“當年時家差點被滅門了,他們雖說黑白兩道通吃,勢力也不亞于我們戰(zhàn)家,可卻被盯上了,一夜之間時家的人慘死!
“那些長老雖說都護著時家的掌權(quán)人,但人心不古,總會心生出些不該有的心思,時宴楠當年的命,是沈歸時換來的。“
“她拿命一分二為,救了你,也換了時宴楠!袄蠣斪诱f道。
這一刻,時言夏的淚水再次涌了出來,她抬起手想要把淚水抹掉,但卻怎么擦都擦不干凈,明明不想哭的,但眼淚不爭氣。
“她,她!睍r言夏的聲音變得沙啞。
她想問沈歸時的事,想知道,卻什么都問不出來。
“去吧。”老爺子說道。
他沒再多說,往事不敢再回憶,這是很多人都不敢憶起的過往,當年的事情,誰都不敢提,太痛苦了,血流成河的那夜。
“記得活著回來。”老爺子說著便擺了擺手,示意她走。
時言夏低頭看著手腕上的手鏈,看著手腕上的手鐲,明明看似很普通的東西,卻似乎很沉重,它們的存在,象征著有些人用鮮血換來的。
“爺爺,等我回來!睍r言夏說道。
老爺子沒作聲,他只是怔怔的站在那。
時言夏轉(zhuǎn)身,邁著沉重的步伐朝外面走去,她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艱難。
門外,戰(zhàn)景凜一直守在外面。
聽到開門聲,男人連忙轉(zhuǎn)身,看到她面色凝重的走了出來,手腕上多了條手鏈,他薄唇動了動,卻什么都沒說。
“走吧,時間不等人!睍r言夏說道。
戰(zhàn)景凜想問她需不需要休息,但看到她去意已決,他也沒再多問。
他太了解她,做了決定后,無人能左右,這也是她的魄力。
“那邊傳來消息,我們離開后,沈連初去了那條巷子內(nèi),她撿走了你丟下來的那半邊情符,拿著回了沈宅。”
“不知沈家里面發(fā)生了什么事,里面起了爭吵,隨后她與沈明,沈青紅3人一同駕車離開!皯(zhàn)景凜說道。
時言夏聽著,她說道:“我們先去沈宅,把石頭帶上。“
“嗯,我已經(jīng)讓顧青和冷之墨先過去取了!睉(zhàn)景凜說道。
他的話剛落,手機震動響起,戰(zhàn)景凜有些疑惑,連忙接著電話問道:“之墨,怎么了?”
“嫂子剛說的位置,我們過來翻了一遍,并沒有看到照片上的石頭!崩渲f道。
他還彈了視頻過來,讓戰(zhàn)景凜和時言夏看著沈宅的每個角落,說道:“你看,里面都翻過了,并沒有東西,會不會被取走了!
時言夏掃了一眼,說道:“看一下監(jiān)控,沈連初他們離開的時候,有沒帶走。”
“對,我差點忘了有監(jiān)控。“冷之墨說道。
他掛了視頻后,立刻提取了監(jiān)控。
沒一會,戰(zhàn)景凜的手機收到了段監(jiān)控,沈連初去了沈宅的后院,那塊石頭落在她的手上,她還一臉得意的抬頭盯著監(jiān)控。
似乎她早料到會有人來看監(jiān)控,為此把東西遞到監(jiān)控前。
“東西我拿走了,哈哈!彼f著,狂笑著很是得意。
畫面到此停止,時言夏與戰(zhàn)景凜對視了眼,兩人快步下樓,保鏢備好車,黃警官也走了過來,說道:“我已經(jīng)向上頭申請了!
“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派特種兵部把顧家與霍家圍了起來,里面的豪門家族掌權(quán)人,一個都出不來,也保證沒人能靠近他們。“
“另外再派一百個特種兵跟隨我們過去,道路那邊全部封鎖了,其他的車輛一律不能進入,如果涉及到炸山,上頭的意思是允許。“黃警官說道。
他做事向來雷厲風行,跟時言夏接觸久了,似乎也對她的流程很熟悉,為此他直接申請了安排。
“謝謝。“時言夏有些感慨。
與黃警官接觸多了,彼此之間似乎不再是合作關(guān)系,似乎更像是老朋友了。
“走,我和你們一起過去。“黃警官說道。
剛才他還給家里打了電話,確定了老婆和女兒安全后,才放心,同時也聽到她們說時言夏給她們留了符,還聊了些其他的事情。
黃警官嘴上不說但心里卻很感激的。
時言夏什么都不說,卻都替他做了,留了符這件事已經(jīng)很明顯,她在替他護著老婆和孩子,要真的出事,那么那張符就是最后的保命的。
他干這行多了,得罪的人太多,老婆和孩子的安全,是他最牽掛了。
“走。“時言夏說道。
幾人上車后,黃警官駕車離去,冷之墨和顧青也從沈宅內(nèi)開車離去,臨走前,還按時言夏的叮囑,在沈宅的幾個角落,貼上了她畫好的符。
“從西郊繞過去!皶r言夏說道。
黃警官聽著有些驚訝,他意外朝車后鏡看了眼,說道:“言言,西郊那邊是樹林,是小路,而且有可能要耽誤半個小時!
如果不從西郊走,那么能早半個小時,畢竟這邊是大路。
“是小東西要回來了嗎?”戰(zhàn)景凜問道。
時言夏向來不做無用之事,她既然這樣要求,那么必定有她的道理,而西郊是經(jīng)過的是片樹林,那么有可能是留在山上的蛇要回來了。
“嗯,去接它!睍r言夏說道。
聽到“小東西”幾個字,黃警官有些愣住。
“那條蛇?”黃警官有些驚訝。
最近似乎確實沒見到時言夏身邊的那條蛇,他還以為是被放生了,看樣子那蛇是去辦大事去了。
難怪時言夏想要繞道,蛇有可能就在樹林那邊往回趕。
“別讓它等急了,不然要咬人。”時言夏調(diào)侃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