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紅緊握著水杯,她有些諷刺的看向沈明。
“這就是你調教出來的?你以為能掌控住她?“沈青紅冷笑的說道。
沈明被她嘲笑著,也不甘示弱的說道:“難道不是你想強行招魂,想要讓她回來嗎?她回來意味著什么,你我最清楚不過!
“我們都是被她安排進沈家的,替她守住沈宅,這個地方陰氣這么重,到處都是死人。“
“原本是想守著這里,不讓沈歸時回來,現(xiàn)在我們守在這里,恐怕就只能等死了!吧蛎髡f道。
聽到他們提到“沈歸時“,沈知楠和沈北然腦海像有什么東西”轟“一聲倒塌了,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父母。
“所以,沈家真的是沈歸時的?“
“你們都不是真正的沈家人?包括我們冠著的這個沈氏,都是假的?我們身上沒有半點沈家人的血脈?“
“時言夏才是真正的沈家人?對不對?“沈北然情緒有些激動的問道。
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。
但哪怕沒人說,他們只要動動腦子,便知道外面的傳聞都是真的。
“不想死的話就閉嘴,現(xiàn)在沈連初真的還魂了,看樣子我們是沒辦法掌控住她了,之前想替她招魂,是想要讓她為我所用,但我還是低估她了。“
“她能借尸還魂到程家,恐怕這是她安排好的退路。“
“走,現(xiàn)在立刻走,沈宅我們也不守了,哪怕沈歸時真的回來,也不是我們能阻止得了的!吧蚯嗉t情緒有些激動。
她說著猛然從沙發(fā)上站起身。
但其他幾人臉色都不太好,神情很是詭異,視線一直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身后。
沈青紅低頭,看著燈光籠罩在身上,折射出她身后的影子。
她嚇得不輕,連忙回頭想看看,卻感覺到一陣陰氣朝她脖子處吹來,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,指尖緩緩朝她的臉上伸來,抵在她的側臉上,將她下巴挑了起來。
“走?走去哪?“沈連初的聲音從她的身后傳來。
隨后沈青紅被她用力一按,強行被坐在沙發(fā)上。
沈連初轉身跌坐在沙發(fā)扶手上,她撐著身子側頭睨視著沈青紅,說道:“你想給我招魂,把我招回來為你所用?“
“我這不就回來了嗎?你說說想怎么用我?“沈連初嬌笑的問道。
她的笑聲中帶著殺意,嚇得沈青紅大氣不敢喘。
“所以你想要用我來做什么?招財嗎?媽!吧蜻B初輕聲笑著。
她突然伸手掐住沈青紅的脖子,將沈青紅狠狠提了起來,說道:“我給你指了條活路,讓你順利被沈家領養(yǎng),成為了沈家的養(yǎng)女!
“是你不要臉勾引沈明,給他下藥導致我計劃失敗,否則和沈歸時結婚的人是沈明,他和沈歸時生下的孩子,能助我一臂之力。“
“可你們非要壞我好事,怎么,現(xiàn)在還想背剌我?是覺得我要輸了?“
“當初與戰(zhàn)景凜聯(lián)姻的本該是我,為什么你們還是同意把時言夏找回來?是認為我沒被喚醒,所以就為所欲為,覺得時言夏好掌控?“
“要是還沒被喚醒的我嫁到戰(zhàn)家,與戰(zhàn)景凜產生親密關系,我懷了他的孩子,那么戰(zhàn)家的一切都是我的,所有權勢都能為我所用。“
“我現(xiàn)在還至于落到如此田地嗎?“沈連初不斷發(fā)泄著自己的不滿。
她越說越激動,掐著沈青紅的手不斷用勁,沈青紅感覺自己快要窒息,呼吸變得困難,她用力不斷拍著沈連初的手。
“夠了,你再掐,她就要死了!吧蛎饕姞,他沒好氣的吼了一聲。
沈連初欣賞著沈青紅快要斷氣的模樣,在她兩眼不斷翻白的時候,才把沈青紅甩在沙發(fā),一邊拍著自己摸過她脖子的手。
“如果不想死的話,現(xiàn)在立刻替我聯(lián)系帝都其他的豪門,告訴他們掌權人,要是不想身上的毒發(fā)作的話,讓他們半個小時內來沈宅見我!吧蜻B初一臉自信的說道。
她優(yōu)雅的坐在沙發(fā)上,朝沈北然勾了勾手,示意他替自己倒杯水。
沈北然哪怕再不情愿,但還是乖乖倒了杯水遞上前。
“是!吧蛑B忙拿起手機打了通電話。
隨著他不斷打電話,沈宅的氣氛越發(fā)壓抑,沈連初笑意也漸漸消失在臉上,她緊握著手上的玻璃杯,雙眸死死的盯著沈知楠。
“全部都聯(lián)系不上,據(jù)說這些豪門的人,下午的時候被霍家的人請走了!吧蛑f道。
沈連初聽到“霍家“兩個字,她”哐啷”一聲,把水杯摔在地上。
杯子應聲而碎,玻璃渣掉得到處都是。
“霍家?他們居然敢惹我?要不是當初他們使壞,我早就奪走霍夢的氣運了,現(xiàn)在的霍家該是我的了!鄙蜻B初氣得胸口疼。
她不斷喘著氣,手死死按著沙發(fā)扶手。
“看來這些豪門的人被控制起來了!彼吐暷剜。
視線落在沈明的身上,她視線直勾勾的盯著他,說道:“你不是在泰國請了些東西護身嗎?把你的東西給我交出來!
“既然他們不仁,想把我趕盡殺絕,那么正好,大家就一起死吧!鄙蜻B初笑得有些詭異。
她眼底全都是算計,更多的是瘋狂。
沈明沉默了許久,將戴著的懷表摘了下來遞給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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戰(zhàn)宅。
黑夜的戰(zhàn)宅,里面卻燈火通明,大家都坐在客廳內,沒人敢吭聲,氣氛有些詭異,新的周管家端著吃的上前。
“等等!睍r言夏看向他。
周管家怔住,他有些迷茫,甚至有些害怕。
“少夫人,怎么了?”周管家問道。
時言夏盯著他的手,說道:“你下午怎么了?”
“下午?”周管家有些摸不著頭腦,他撓了下頭,有些忐忑的說道:“我下午沒怎么了啊!
“如實回答,小事也不能忽略。“戰(zhàn)老爺子冷聲說道。
他坐在主位上,氣勢壓迫得令人喘不上氣,一臉威威,令人不敢忽視他的存在。
周管家咽了下口水,腦海不斷浮現(xiàn)著今天發(fā)生的事,說:“對了,下午我出去外面訂購東西,接我女兒放學的時候!
“我遇到了個婦女,她有些奇怪,找我借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