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之墨點了點頭,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,時言夏也不客氣,坐了進(jìn)去后,冷之墨開車奔向玄學(xué)娛樂,遠(yuǎn)遠(yuǎn)便看到很多人過來上香。
“言言來了?”
“是言言!
“時小姐,您今天有空嗎?”
這些過來上香的人,看到時言夏時,并沒敢上前圍著,而是禮貌的與她打招呼,而且其中有些還是時言夏的粉絲。
“有空的,想算命的話可以排隊!睍r言夏說道。
她確實是需要放空一下自己。
與這些人互動,也許能看出點其他端倪,畢竟大家都住在帝都,人的氣運都受到這里風(fēng)水的影響的,如果大家氣運有所影響,那么也許能看出些其他事情來。
“好好好,我要算命!
上香的人瞬間沸騰起來,連忙去上香后,直接要排隊算卦。
冷之墨看著手機拍了幾張照片,立刻發(fā)給戰(zhàn)景凜,說道:“阿凜,嫂子還真夠拼,去哪眼里都有活,感覺你在嫂子心里,也沒怎么重要嘛!
“你重要?”戰(zhàn)景凜秒回三個字。
冷之墨被嗆著說不上話,只能默默的說道:“得,我和嫂子早上商量了一些事情!
他把事情與戰(zhàn)景凜說了,男人也默認(rèn)了時言夏的處理方式。
玄學(xué)娛樂內(nèi),時言夏算了20卦后,其他人識趣的離開,畢竟時言夏算卦不要錢,并且他們清楚知道,每天算卦過多,會消耗精力。
哪怕有人沒排上隊,也默默的離開。
“師傅,你到底藏在哪里?為什么你的能量越來越弱了?”時言夏小手負(fù)身后,上了炷香后,才低聲呢喃著。
之前建了玄學(xué)娛樂后,師傅用他的能量,鎮(zhèn)住玄學(xué)娛樂,為此這里就是帝都最強的陣眼。
但現(xiàn)在她能感覺到師傅的能量越來越弱,甚至有感覺到想抽離的感覺。
“為什么我找不著你,也找不著沈歸時?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,或是說你們一直瞞著我什么事?”時言夏低聲呢喃著。
可惜沒人回應(yīng)她。
她不知道師傅的能量越來越弱,是師傅擅自想把能量抽走,還是說師傅出事了。
“扣扣扣。“這時,身后傳來敲門聲。
時言夏緩緩轉(zhuǎn)身,看到道高大身影站在門外,陽光從外面灑進(jìn)來,將男人身影籠罩著,那光環(huán)打在他身上,看著有些不太真實。
“時小姐?“男人聲音格外好聽。
他禮貌又紳士,站在外面與她打著招呼,而男人的臉呈現(xiàn)在她面前時,時言夏有些恍惚。
兩人雖不熟,但卻有過兩面之緣。
第一次是那夜他的車橫在路中央,擋住了她和戰(zhàn)景凜的去路。
第二次則是昨夜,他半路找她借油。
“您有事?“時言夏禮貌又客套的問道。
男人則抬腳走了進(jìn)來,他今天穿著件黑色的襯衫,搭著黑色的西褲,一身正式打扮,身上高貴的氣質(zhì)盡顯。
成熟男人的氣勢,讓他看起來格外沉穩(wěn),甚至無法洞穿他的內(nèi)心。
她猜測著他年紀(jì)大約在40-50多歲,但男人保養(yǎng)得很好,根本看不出歲月的痕跡。
“昨晚謝謝您借了我油卡,今天是特意來歸還的,剛在外看到您這似乎是道觀,不知是否能算一卦?“男人說道。
他主動提算一卦,時言夏更狐疑。
感覺這個男人就是沖著她來的,他有什么目的?
難道他就是幕后之人?是操控著整個帝都豪門家族的背后之人?還是僅是巧合?
“可以啊,里面請!皶r言夏說道。
她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男人邁著大步上前,坐下后并把油卡遞還給了她,時言夏也不客氣,直接把油卡收了起來。
“您把生辰八字寫在紙上。”時言夏說道。
男人抬起手,將襯衫的袖扣緩緩解開,隨后把衣袖輕輕挽起,露出半截強而有力的手臂,他拿起筆,在紙上隨意寫著。
但他握筆的姿勢,還有落筆的動作,包括寫的字,都讓時言夏有些驚訝。
之前以為戰(zhàn)景凜的字已經(jīng)很好看,但這男人的字如他的人一般,似乎帶著某種魔力,散發(fā)出的魅力讓人移不開眼。
“麻煩幫我看看,謝謝。”男人寫完后,將紙推到她的面前。
時言夏看了眼上面的八字,她臉色瞬間變了變,指尖輕掐了下,有些狐疑的朝他看了眼,低聲說道:“有人替你死了?”
男人剛還溫和臉上,似乎在醞釀著什么。
可他的神態(tài)卻自若,只是眼底的笑意收斂了幾分。
“你命里有一劫,注定活不過二十五歲,活過二十五歲便大富大貴,成為人上人,但你命里的這個劫,卻是一個坎!
“正常人是活不過這個坎的,而你卻活了過來,如今你身上帶著死氣,但人卻并沒事,所以你是熬過了那個坎!
“也意味著有人你去死,擋掉了那個坎,但是你本來就注定是個必死之人,所以你身上一直纏繞著死氣,身上的死氣一直揮之不去。“
“不知你自己是否感覺得到?死氣在,就意味著你身上陰氣很重,很有可能你具備了普通人沒有的特殊功能,比如陰陽眼!
“你能看到些不干凈的東西,但你身上抹了些特殊的藥,替你把陰陽眼的功能給遮擋住了!皶r言夏也不怕得罪人,而是直接挑明。
男人依舊氣熱淡閑,但放在桌子上的手,不由握緊,手臂上青筋暴起。
“不過也就是我自己的猜測,是與不是,您最清楚,你說呢?“時言夏說道。
男人依舊沉默。
此刻,他才認(rèn)真的打量著時言夏一眼,隨后溫和一笑。
男人拿出疊鈔票壓在桌上,隨后緩緩起身,說道:“看來傳說中的時言夏,也不過如此!
他說完后轉(zhuǎn)身,頭也不回的邁著大步離開。
時言夏起身跟在他身后,在他走出大門前,她突然開口問道:“你知道沈歸時嗎?“
肉眼可見,男人身體僵住,站在那腳步停頓了一下。
“你認(rèn)識沈歸時嗎?“時言夏再次問道。
男人沒再作聲,他邁著大步離開,而他走路的姿勢有些踉蹌,幾乎有些站不穩(wěn),但他卻頭也不回,仿佛回頭便會暴露自己內(nèi)心的想法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