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連初也意識到不對勁,這個符號她太熟悉了,以前她就曾經(jīng)死在這個符號下的,如今沈明怎么會畫這個。
“沈明,給我死!吧蜻B初沒再帶著任何情緒。
她沖上前,手戳進了沈明的胸口,而沈明只是冷冷的看著她,胸口被她戳中,他卻咧嘴輕笑出聲,嘴角鮮血不斷滲出來。
“謝謝你!吧蛎髡f道。
他握著她的手,朝著自己的胸口處再次按下去,沈連初感覺到自己指尖傳來疼痛。
“啊,瘋了嗎?你在身上抹了硫酸?“沈連初氣瘋了。
她連忙抽回手,指尖上還沾著鮮血,漂亮的手指被腐蝕得血淋淋,她痛得緊握著手腕,看著沈明用力把嘴角的鮮血抹掉。
“沈明,你想害死我!
“當(dāng)年我十幾歲的時候,你就破了我的身!
“是你害了我!吧蜻B初撕心裂肺的尖叫著。
之前她囂張,是所有計劃都要成功了,如今每個人出現(xiàn),都在間接告訴她,事情不是她能掌控住的,一切都是陰謀。
計劃了這么多年,她不允許自己的計劃被破壞。
“我破了你的身,還是你學(xué)了沈青紅那一招,下藥捆綁,你的情符是否用在我的身上了?你問問沈家哪個男的,沒被你引誘過?“沈明冷聲問道。
他話剛落,時言夏抬腳走了過來。
她百感交集的看著沈明,最后目不斜視,將視線落在他畫的那個符號上。
“缺了樣?xùn)|西。“時言夏說道。
戰(zhàn)景凜邁著長腿上前,與她并肩而站,他低眸看向沈明畫的符,沉聲說道:“這個符號,我在父親的書房內(nèi)看過!
“缺了什么?我記得是這個樣子的!吧蛎骷绷。
按理來說符號畫成后,就會產(chǎn)生變化,但現(xiàn)在天地沒變色,一切都依舊,這不太可能。
“缺的是戰(zhàn)家的血。“時言夏說道。
戰(zhàn)景凜聞言,他伸手欲要撿起地上的匕首。
沈連初見狀,她的速度更快,幾乎想都沒想便沖了過來,“砰“一聲,抬起腳把匕首踢飛,人也生生的撞到一旁的椅子上。
東西被打翻,她痛得直咧嘴。
“天地為鑒,我沈青紅今日歃血為盟,以血為引,給我開天門!鄙蜻B初快速掏出符,沾著她的血點燃。
原本四周死寂一片,安靜得很。
如今卻突然變得熱鬧起來,像誤入了鬼市一樣。
百鬼夜行,全部朝著這邊走了過來,它們站在外圍,將眾人團團圍住,而這些人的臉上毫無血色,但眼神則直勾勾的盯著眾人。
“不好,她以血為誓,啟動了她午夜百鬼行的陣法,今晚活人恐怕是無法離開了,除非死,否則離不開了!鄙蛎髡f道。
他突然認(rèn)真看著時言夏,還有戰(zhàn)景凜。
“跟著我,我送你們走!鄙蛎髡f道。
他從沒這般霸氣過,而今,他抓著時言夏和戰(zhàn)景凜往外走。
時言夏卻站在原地,她目光復(fù)雜的看著沈明一眼,說道:“要以命抵命的,你要是送我們走,恐怕你得死!
“反正我也活夠了!鄙蛎髯猿暗恼f道。
他看著時言夏,眼神變得溫柔了許多,說道:“我已經(jīng)將所有資產(chǎn)都清理出來,已經(jīng)找人送到戰(zhàn)宅了,算是我?guī)湍隳赣H留給你的最后一份禮物,該給你的一分都沒少。”
沈明說著拉著他們往外走。
但時言夏和戰(zhàn)景凜卻沒動,在沈明有些疑惑回頭,看到他們兩人突然轉(zhuǎn)身,毫不猶豫的在沈明剛畫的符上,滴下了自己的血。
他們兩人的血,滴在八卦陣的符號上,剛才在陽與陰的位置上。
鮮血滴上去后,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。
“啊!鄙蜻B初剛啟動她布下的陣法,沒料卻被另外一股力量沖擊著,她整個人幾乎被撞飛出去,身體摔在地上。
沈青紅被她壓在地上,一口鮮血吐了出來。
“霍大師呢?”沈連初怒吼道。
沈青紅回頭,發(fā)現(xiàn)霍大師原本跟著一起來,但現(xiàn)在發(fā)現(xiàn)四周并沒有霍大師的身影。
“跑了?難道跑了?不可能!鄙蚯嗉t低聲呢喃著。
回應(yīng)她的是霍先生的聲音,只見他戴著金絲框眼鏡,揪著霍大師拖了過來,甚至難得粗魯了一回,將霍大師踢飛到她們的身邊。
“噗!被舸髱熕ぴ诘厣希r血不斷滲了出來。
他的胸口還扎著把匕首,刀沒入他的胸口,鮮血不斷往外流淌著。
“血,好多血!鄙虮比豢吹妙^暈。
霍大師已經(jīng)奄奄一息,而霍先生手上也沾著鮮血。
“爸!被魤艨吹皿@呆了。
一向斯文的霍先生,居然捅了霍大師?并且還踹了人?霍夢以為自己看錯了,她低聲呢喃著說道:“我爸,今晚咋這么有血性了?”
她說話之余,時言夏和戰(zhàn)景凜的鮮血,啟動了沈明畫的符號。
符號像鳳凰般,一飛沖天,在半空旋轉(zhuǎn)著最后合并成一道光,而強烈的金光襲來,耀眼得像要把學(xué)校內(nèi)漆黑的夜給驅(qū)散。
“這是什么東西?”沈連初嘴唇動了動。
她從沒見過這種符號,曾經(jīng)前面九世,她都被這符號給弄死了,但符號從沒有像現(xiàn)在這般散發(fā)出金光。
難道是時言夏和戰(zhàn)景凜的血?沈連初吃痛爬了起來。
“你,你!吧蜻B初的目光,看著金光襲來的角落。
一道身影站在那,一步步朝她走來。
“不對,你怎么會在這?你不是被我支開了嗎?“沈連初臉上失去了血色,她步步后退著,又不斷搖頭,說道:“不對,你不是被我殺了嗎?”
“我記得把你埋了,就埋在秦宅的門前,還是用樹葬的方式!鄙蜻B初說道。
秦佳麗這時也走了過來,她與沈連初并肩而站。
“難道殺錯人了?”秦佳麗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兩人顯然還做過很多缺德的事,是眾人不知的。
“師傅?”時言夏看到熟悉的身影,她輕聲笑著快步上前,但剛走兩步,身體搖晃著,她整個人僵在原地。
“噗!币豢邗r血從時言夏的嘴角滲了出來,她感覺到身體抽疼得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