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過了午夜十二點,時言夏就不會再有存在的可能了!
“這些年我被她封印著,被她折磨得生不如死,我所飽受的一切,都是拜她所賜,害得我無法長生,害得我每一世都需要以別人的身體出現(xiàn)!
“是她讓我過得人不人,鬼不鬼的日子!
“時言夏,今晚我不過是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(xùn),讓你踩在了死門上,怎么,你現(xiàn)在就覺得委屈了?你心有不甘?”
“放心,你死的時候,我會讓你清楚看到你心愛的戰(zhàn)景凜臣服在我的腳下,讓他今晚就與我洞房花燭夜!
“你死之前,我會奪走他的清白,讓你死不瞑目。”沈連初越說越爽。
所以她所說的一切,都已經(jīng)浮現(xiàn)在眼前了似的。
她嘴角的笑意越發(fā)深,甚至已經(jīng)在幻想著種種事情的發(fā)生了。
“言言,不會有事的,我哥這么厲害,怎么可能著她的道。”白暖暖急了。
不敢想象,如果事情真如沈連初所說的一樣發(fā)展,那么豈不是亂套了?她從不信命,此刻更不信沈連初這么壞的人,真的能得償所愿。
現(xiàn)在她焦急不安,甚至有些無能為力。
想救時言夏,想幫她解決眼前的困難,可是她什么都不會。
“哈哈,你別急,秦佳麗不是在你的房子里貼了陰符嗎?時言夏當(dāng)初替你解決掉的不過是表面的,等午夜的時候,我一并收拾你。“沈連初說著,拋給她一個”安心“的眼神。
氣得白暖暖想中上前,狠狠朝她踹一腳。
沈連初欣賞著所有人氣急敗壞,卻無能為力的模樣,她眼底的笑意越發(fā)深。
左手一邊撫摸著肚子,一邊說道:“還真好玩,看來以后的日子不會太孤單了。“
她說著轉(zhuǎn)身走到暗處,坐在一側(cè)的石頭上,斜靠在那閉目養(yǎng)神,不再理會其他事情,像陷進了一種冥想中一樣。
霍太太年紀較大,她站在那若有所思。
“怎么辦?這死門能跑嗎、“ 白暖暖急得跺腳。
霍夢沉默了半晌,她朝時言夏走去,問道:“言言,死門上是不是必須站著一個人?如果換我上去,你下來,你看行不行?“
“對,如果能換,我先上去頂著,你再想辦法救我。“白暖暖聽著兩眼一亮。
她和霍夢幾乎爭先恐后的想要擠上去,想要替時言夏受過。
“死門一旦被踏足,就無法離開,既然叫死門,也不可能輕易就能逃離,踩上后只能等死門打開,但死門打開,就意味著人必須死。“時言夏說道。
她雖這樣說,但神情上卻看不出半點慌張。
“不行,那我去找我哥。“白暖暖急得不行。
想到剛才沈連初說的話,她是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(fā)生的。
“等等。“霍太太則叫住了她。
白暖暖剛抬起的腳被強迫著收了回來,她回頭一臉迷茫的看向霍太太,眼底寫滿了不解與疑惑。
“霍太太,怎么了?“她問道。
霍太太吸了口氣,她平緩了一下心態(tài)。
“剛才沈連初說,男性和我們分開,導(dǎo)致我們當(dāng)中的女人沒有陽氣,她才能輕而易舉的算計了我們,剛她又說午夜十二點,會與戰(zhàn)總在一起!
“既然她這么有把握,那么必定是知道戰(zhàn)總在哪,那么也許所有的男性都在一起!
“我老公,黃警官,戰(zhàn)總3人恐怕是呆在一起的!
“既然我們想找他們,想必他們也會想找我們,如果我們輕易離開,也許就會錯過,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我們需要等。“
“等一個時機,不能因為沈連初的幾句話,讓我們亂了心神!
“我向來認為邪不勝正,天道既然這樣選擇,那么也有它的道理,我們不能坐以待斃,但也不能沖動行事!
“如果我們現(xiàn)在分散,你們?nèi)フ覒?zhàn)總,我留下,那意味著我們要分開,現(xiàn)在言言踩在死門上,我們3個原本就沒什么自保能力,如果再分開恐怕不妥!
“我的提議是留下來一起想辦法,再者也能在這暫時保護言言,既然沈連初這么有把握,也知道男人的下落,我們也許可以等她行動,爭取一下機會!盎籼f道。
她年紀較大,也沉穩(wěn)一些。
做事先沉得住氣,否則很容易適得其反。
“那再等等!卑着f道。
她有些焦急的在原地踱步,急得掌心急冒汗,嘴里不斷呢喃著說道:“怎么辦,要怎么辦呢?“
只有霍夢沒說話。
她轉(zhuǎn)身看向時言夏,抬著小步上前,站在時言夏的面前。
“時姐姐,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?“霍夢聲音很輕柔。
看著時言夏的眼神,帶著崇拜與渴望。
自從被時言夏救了后,她覺得自己的命是時言夏給予的,她甚至可以在危險的時刻,還給時言夏,但今晚時言夏的暴風(fēng)雨,也是因為自己而帶來的。
悔恨在她的內(nèi)心里不斷沖撞著,像要把她撞窒息一樣。
“等。“時言夏說道。
她那輕聲說的一個“等“字,讓霍夢看到了希望。
“等?好,那再等一等!盎魤粽f著,她輕聲笑出聲。
在她身上洋溢著青春的氣息,眼底那清純的光,象征著希望一樣。
時言夏看著眼前的霍夢,她腦海不斷浮現(xiàn)著自己十六歲的模樣,那時她在山上還像是個野孩子一樣,不斷在樹林里飛奔。
采藥,試藥,制藥,學(xué)習(xí)法術(shù),畫符。
那些日子充實又自由。
想到這些,似乎連風(fēng)吹過的氣息,都充滿了自由與希望。
“言言,還記得我和你說過,你命里的一劫嗎?“師傅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回蕩。
時言夏側(cè)頭,似乎努力回憶,卻好像缺掉了一部份記憶。
隱約記得師傅說道:“有的人活著,她已經(jīng)死了,但有的人死了她又活了,生生死死,死死生生,生生世世,不斷輪回!
“有些事情是命,但每個人的命都不一樣,而你的命,注定是帶著天劫而來。“
“所以,你要死,生了或許就是生!皫煾嫡f道。
她那時有些迷茫,根本不知道師傅的話是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