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這是暫時的,如果你的人可信,那我可以想辦法幫你永遠解除掉,不過前提是要離開這個地方。”時言夏拋出誘惑。
秦佳麗沒再作聲,只是怔怔的看著時言夏。
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悲,喜的是手終于自由了,悲的是她和時言夏被捆綁在一起了。
“你。”秦佳麗想說什么,但話梗在喉間卻怎么也發(fā)不出來。
時言夏坐在那,居高臨下的低頭睨視著她,眼底盡是笑意。
“所以,我想知道的你可以說說,如果可信度高的話……“時言夏說著,并沒把話說完,而是留給她無盡的想象。
秦佳麗咬著牙根,對時言夏是又愛又恨。
此刻,她屏住呼吸,緩緩閉上眼睛,許久后才說道:“我是秦家的養(yǎng)女!
像在回憶著什么痛苦的事情一樣,秦佳麗的身體在發(fā)抖。
“但養(yǎng)女要經(jīng)歷的痛苦,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,我們要經(jīng)歷過死亡的折磨,甚至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,為的是隨時能替大小姐送命!
“起初因為秦家給予我飯吃,我感恩,可事情越來越不對勁!
“直到有一天,我發(fā)現(xiàn)大小姐不見了!扒丶邀惖穆曇糇兊幂p顫。
她眼底寫滿了恐懼與絕望,她看著戰(zhàn)景凜和時言夏,痛苦的說道:“大小姐對我照顧有加,甚至總是幫我避開危險。“
“我知道她是個善良的人,她還想幫我逃離!
“可她卻不見了,我開始以為她出門了,但我等啊等,等了整整一個月,大小姐就好象人間蒸發(fā)了一樣!
“后來我意識到不對,大小姐不可能丟下我走了,而且這是秦宅,她不可能離家太久的,但她從那之后就再也沒出現(xiàn)過了!
“我無意中得知,大小姐好象出事了,她好象有了喜歡的人。“秦佳麗說著,眼淚不斷涌了出來。
時言夏聽著直蹙眉,很是不解的說道:“大小姐不是秦芷熙嗎?白天的時候,她不是還來過這雜房嗎?“
秦佳麗聽著,像聽到什么笑話一樣。
“秦家大小姐確實是秦芷熙不假,但白天的那個根本就不是,我們大小姐是個善良的人,是絕不可能想要吃我血肉!
“白天的那個是鬼,不,她比鬼還可怕!扒丶邀愐е栏f道。
時言夏與戰(zhàn)景凜兩人默契的對視了眼。
“也不知她是從哪知道秦家的秘密,居然憑空捏造了大小姐的身體,想以假亂真,可惜她身上沒有大小姐身上的氣息,我一眼就看出來了!
“直到某個夜晚,我偷偷爬進了她的房間里,我想看看她是誰!
“你猜我看到什么?“秦佳麗壓低著聲音,眼底充滿了恐懼,說著說著她突然笑了,說道:”我看到了她在脫皮!
“她從另一個人,脫皮后變成了我家大小姐。“
“而且,我發(fā)現(xiàn)這里也是假的,下人是假的,在小姐也是假的,我們被她困在了一種假象中,她想從我嘴里打聽關(guān)于秦家的事情。“
“她想要吃掉我家大小姐,只有這樣,她才能真正成為秦芷熙!扒丶邀愅纯嗟恼f道。
時言夏有些吃驚,也很是意外。
“她想吃掉秦芷熙?為什么要吃秦芷熙?她如果想換成任何人,那她可以隨時找一個人吃掉就是,為什么一定要是秦芷熙?“時言夏腦海像短路了一樣。
秦佳麗說完這些,像力氣被抽干了一樣。
“因為秦家有秘密,大小姐的存在,就是要守護著這個秘密,所以大小姐相當(dāng)于古代來說,就是圣女!扒丶邀愓f道。
她痛苦的抱著腦袋,最后突然帶著希望般盯著時言夏。
“你叫時言夏,對嗎?你既然有辦法幫我移轉(zhuǎn)手腕上的索命繩,那你是不是有辦法幫我找到我家大小姐?“
“只要你能幫我找到大小姐,我可以把命都給你。“秦佳麗說著。
她跪了下來,對著時言夏不斷磕頭。
時言夏連忙伸手托住她不斷磕頭的姿勢,說道:“為什么一定要救她?現(xiàn)在你逃離了秦家的魔掌,不是很好嗎?“
“再說,待在秦家這么痛苦,離開了秦家你自由了!
“之以如果索命繩解決后,你不就是可以不受任何約束了嗎?“時言夏輕聲說道。
秦佳麗聽著,再次絕望的跌坐在地上。
“我受不了秦家,但不代表我可以背叛我家大小姐,我這條命都是她給予的,我可以替她去死,現(xiàn)在她生死未卜,還有可能是因為我才出事的!
“我不可能丟下她不管,我的命不值錢,但大小姐一定得活下來,我要讓她活下來。“秦佳麗說道。
她說完后,仿佛力氣都被抽空了。
跌倒在地上的時候閉上了眼眸,時言夏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,秦佳麗瞬間陷進了昏睡中。
看到她睡著后,時言夏才正色的看向戰(zhàn)景凜。
“看來我們見到的秦芷熙確實是假的,但秦佳麗說她是脫皮,從另一個人變成了秦芷熙,也就意味著這個人是萬能的,可以變成任何一個人!皶r言夏說道。
“像蛇一樣可以脫皮,換相!皯(zhàn)景凜沉聲呢喃著。
時言夏聞言,繼續(xù)接著他的話說道:“并且,她是盯上了秦芷熙!
“所以秦芷熙身上有秘密,真正的秦芷熙去哪了?而且,這個人知道我們想要找秦芷熙和你的父親,所以才變成他們的模樣在這等著我們!
“也許他們一直在偷窺著我們,知道我們所想,所以變幻成我們想要的樣子出現(xiàn),就是為了博取我們的信任!
“就是不知道他們這樣做,圖的是什么?而且還有那幅畫像,畫的是我的模樣!
“所以他們是提前知道我們會來,也了解我的性格,知道我不可能坐以待斃,也許在這時空隧道里面,有讀心術(shù)也不一定。“時言夏說道。
戰(zhàn)景凜沒再說話。
而是細想著她剛才的分析。
“所以變成我父親和秦芷熙的人,有可能就是山洞里的白袍男和白衣女,若不是他們,那極有可能是他們的同類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