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他怕死,而是他太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。
戰(zhàn)景凜沉默了。
他雙手負身后,抬頭眺望著前面,只見前面則是個山谷,遠遠看到前面的梨花盛開著,清風將花香不斷輸送過來。
“而且,這里四季如春,昨晚還有些冷,現(xiàn)在氣溫則像夏天一樣,但前面山谷的梨花卻開了,不合常理!
“我去看看言言醒了沒有,與商量商量,看看她是否有辦法將四周打回原型,只有打回原型,我們才能摸透一切。“戰(zhàn)景凜說道。
聽到他這樣說,張風也贊同的點頭。
“那我們回去找言言!皬堬L說道。
他轉(zhuǎn)身時,看到時言夏朝這走來。
“言言醒了?“張風看到她,臉上瞬間笑意盈盈,整個人如同陽光大男孩似的,加上他原本就是國際超模,形象上更加陽光帥氣。
他這么好氣,但在戰(zhàn)景凜身邊,氣質(zhì)卻還是被他壓制著。
戰(zhàn)景凜就如掌權者般,不管是外貌,還是氣質(zhì)上,他都是優(yōu)等的,所有耀眼的人與事,在他的身邊都是差一截。
“言言!皯(zhàn)景凜連忙大步上前。
他看到她身上并沒披著自己的外套,不禁蹙了下眉,說道:“怎么不穿外套?“
面對著他親昵的問候,時言夏側(cè)頭,打量著他。
戰(zhàn)景凜看著她清澈而冰冷的視線,他心里“咯噔”了一聲,喉結(jié)不由動了動,問道:“怎么了?你哪不舒服,或是感覺到哪不對勁?”
“你姓戰(zhàn)?”時言夏開口便問道。
聽到她這么陌生的口吻,不僅戰(zhàn)景凜懵了,連張風也傻眼了。
“我是戰(zhàn)景凜!蹦腥舜判缘穆曇,強行克制著內(nèi)心的不安,對著她說道。
戰(zhàn)景凜暗中觀察著她的神態(tài),發(fā)現(xiàn)她嘴角勾起抹淡笑,意味深長的上下睨視著他,后退半步,小手環(huán)在胸前。
她“噗”一聲笑了出來。
“長得還挺帥的,這么帥是怕娶不到老婆嗎?”
“你讓這么多人都跟我說,我是他們的嫂子,還說我是你老婆,怎么,我跟你很熟嗎?”時言夏調(diào)侃的問道。
看著眼前的男人,確實是長得高大帥氣,但不代表她二十歲就發(fā)春了。
對于男人,她確實是沒什么想法的。
“?”戰(zhàn)景凜心里“咯噔”了一聲,難以相信的看著她,他的臉色瞬間泛白無血,眼底泛起受傷的神態(tài),他薄唇動了動,卻什么聲音都發(fā)不出來。
不敢相信她睡了一覺,醒來就不記得自己了?
如果說她在開玩笑,那么她的眼神如此冰冷,又說明什么?
她是想撇開自己?還是她真的不記得了?
“我剛從山上下來,我是道觀里的人,也沒準備認識男人的想法,剛到帝都你們都說認識我,我就好奇,我就沒下過山,你們是怎么知道我的!
“說吧,我?guī)煾等ツ牧耍渴遣皇悄銈儎恿耸职阉阌嬃?“時言夏說著,聲音變得冰冷了起來。
她師傅沒什么缺點,唯一的不足就是喜歡吃燒雞,然后喜歡喝點小酒。
也不知這些人,是用了什么辦法,把師傅給弄走了。
“所以,你是真的不認識我了?”戰(zhàn)景凜聲音變得苦澀。
他擔憂的看著她。
不明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了,為什么她醒來,就開始說這些話,似乎不想與他糾纏在一起。
“我該認識你嗎?”時言夏不答反問道。
鄭嬌小跑上前,輕聲說道:“戰(zhàn)先生,言言剛睡醒的時候就這樣了,我也不知怎么回事,我就是去開了個窗!
“開窗的時候,看到一只手伸了進來,我把窗關起來,那手被夾斷了!
“我把手踢開后,就回到床邊守著了,沒想到言言就醒了,醒來后就這樣了,也不知是不是和我開窗有關!编崑煽炜蘖。
她想過了N種可能,唯一的可能,是她開了窗。
開窗原本沒問題,但現(xiàn)在時言夏好像誰都不記得了,那肯定就是開窗出的事。
“開窗?斷手?手在哪?給我看看!睍r言夏聽著就興奮了。
斷手?她還沒見過被窗戶夾著,就能夾斷的手。
鄭嬌幾人都懵了。
沒想到她注意到的重點,居然是斷手。
“我,我去找找!编崑梢姞。
她咬了咬嘴唇,看向戰(zhàn)景凜一眼,隨后轉(zhuǎn)身朝房間的方向跑去。
鄭嬌跑了,張風也識趣的說道:“我也跟過去看看!
張風說完抬腳跟上前,四周變得安靜了起來,只留下戰(zhàn)景凜和時言夏兩人,他們兩人彼此對視著,時言夏沒有回避他的目光。
“你喜歡我!睍r言夏很肯定的說道。
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,這個男人的眼睛里,有著自己的影子。
“嗯!睉(zhàn)景凜應道。
時言夏伸手摘下一朵花,放在鼻間輕輕嗅了一下,隨后隨意的將花別在發(fā)間,烏黑的秀發(fā)垂落,粉色的桃花點綴在發(fā)間,有種說不出的美感。
特別是她那白皙的皮膚,吹彈可破,看似乖巧,實則驚艷。
“之前你和我提過,可能有人想要盜你的記憶,現(xiàn)在你不記得我,甚至不記得任何一個人,我不知是否和你提過盜取記憶的事情有沒關系!睉(zhàn)景凜直奔主意。
他并沒有在她是否愛他,或是否記得他這件事上糾結(jié)。
對于他來說,時言夏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。
如今也不是情情愛愛的時刻,他對于重大的事情,還是很有分寸。
“盜取記憶?你的意思是說,我們真的認識,有人想要盜走我的記憶?”時言夏杏眸瞪大,感覺到有些離譜。
這種事情,真是聞所未聞。
“對,你說感覺這些人在想方設法想拿走你的記憶。”
“而且,你一直沒離開過,所以你剛說剛從道觀內(nèi)下來,這事對不上,原本你和我一直在一起,極少有分開!
“甚至你連來到帝都一年的記憶都沒有了,你可記得曾經(jīng)回沈家后,去參加過娛樂圈的綜藝節(jié)目?”戰(zhàn)景凜又繼續(xù)開口問道。
他說的話,她都覺得陌生到極點。
但腦海浮現(xiàn)著剛才她在屏幕上,看到道熟悉的身影,似乎就是什么綜藝,那身影好像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