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沈明回沈宅,那意味著她猜測有誤。
但他確實是駕車繞道,直接回沈宅了。
時言夏指尖緊掐著掌心,視線死死盯著沈宅的天空,看著沈宅上方籠罩著的陰氣,那陰氣在午夜越來越重。
“出來了!皯(zhàn)景凜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。
時言夏從思緒中回神,順著戰(zhàn)景凜的視線看去,看到沈明的身影,鬼鬼祟祟從側(cè)門走了出來。
他身上披著件黑色的外套,低著頭似乎在發(fā)信息。
“怎么了?“戰(zhàn)景凜看著她身體僵住,似乎陷進沉思中。
時言夏攤開掌心,上面寫著一串生辰八字。
“沈明的生辰八字?“戰(zhàn)景凜看了眼,雖不懂,但卻還是猜測的問道。
時言夏點了點頭,她指尖不斷磨蹭著掌心寫的數(shù)字,半晌后說道:“我剛粗看了眼他的八字!
“他在三年前,命里有一劫,并且是生死劫,他和沈青紅兩人的夫妻緣,本來就該在三年前結(jié)束了。“
“但兩人并沒結(jié)束,沈明也出國,一直沒有回來!
“生死劫一般很難熬過去,但沈明卻活著回來了,那夜他和沈連初發(fā)生關系離開的時候,應該很快就是他的死期!
“但他沒事,沈連初也沒事!皶r言夏繼續(xù)說道。
戰(zhàn)景凜聽著她所說的話,也沉默了。
“把你舅舅的八字給我!皶r言夏說道。
戰(zhàn)景凜搖了搖頭,說道:“沒他的生辰八字,之前我找人盯著秦家,也想從秦家人嘴里套出他的生辰八字!
“但秦家的人對他的生辰八字很小心,從不愿意外泄,據(jù)我爺爺說當年秦槐銘出生的時候,是看了日期的!
“秦家選擇了剖腹產(chǎn),按理來說他應該是足月生產(chǎn),但卻突然提前了,具體是哪天出生沒人知道。“
“他出生后,秦家也沒有舉辦任何的滿月宴之類,甚至在他成年前,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,也沒人和他接觸過。“
“直到秦佳麗算計我父親,導致父親與她發(fā)生關系后,她奉子成婚嫁進了戰(zhàn)家,在結(jié)婚前,秦槐銘才真正露面。“
“在秦佳麗嫁進戰(zhàn)家,穩(wěn)住了位置后,他就接手了秦家,秦佳麗利用戰(zhàn)家的勢力,給了秦家不少資源,秦家從此翻了身!皯(zhàn)景凜和她詳細的提起秦家的過往。
他名義上的那個舅舅,很是神秘。
這些年他也調(diào)查過,卻杳無音訊。
這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,普通人哪會有這么神秘的。
更何況這是豪門,而繼承人從不露面,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。
“豪門少爺,挑好日子選擇剖腹產(chǎn),也沒什么奇怪,但奇怪在于他出生后,到秦佳麗結(jié)婚,都沒有露過面,這就很奇怪了!
“正常情況下,滿月宴肯定要辦,而且還會想辦法讓他融進上流社會圈,與一些豪門的其他少爺小姐打好關系!
“但秦家卻選擇什么都沒做,要么剖腹產(chǎn)的時候發(fā)生意外,導致他身體出了問題,要么就是秦家挑的這個日子,原本就是沖著戰(zhàn)家,或是其他豪門來的!
時言夏詳細的分析著,越發(fā)覺得這個秦家,太嚇人了。
秦家的作風,與其他的決擇都有問題。
“是!而他較少與我打交道,他一直暗中與秦佳麗聯(lián)系,之前查到沈家和他有往來時,我確實也懷疑過。“戰(zhàn)景凜附和著說道。
時言夏小嘴緊抿,指尖不由一緊。
“有沒發(fā)現(xiàn)你那個舅舅的神秘,和沈連初有些相似?沈連初是被人削皮刮骨后,被定了型才送進沈家被領養(yǎng)的!
“明顯是和沈家達成了某種交易,也可能是讓沈家誤以為她旺沈家,而她被領養(yǎng)后,沈家確實是越來越好,讓沈青紅和沈明不得不對她寵愛有加!
“所以到底是誰在背后給沈家這個暗示,又是誰把沈連初送到他們手上的,你說有沒可能是秦家在背后操控?“
“沈家就是秦槐銘的跳板?“時言夏低聲問道。
戰(zhàn)景凜認真聽著她說的話,不則也陷進了沉思中。
“那問題繞回最初我們剛聊到的,那沈明的生死劫,原本不該活著,現(xiàn)在卻回來了,會不會是秦家從中動了手腳?“
“比如你剛才說的,在沈明的身上動了手腳,畢竟這些年,他和秦槐銘是住在一起的,整整一起呆了3年!皯(zhàn)景凜啞聲說道。
時言夏若有所思,抬眸時,看到沈明走了幾步后,猛回頭環(huán)視四周。
他顯然很警惕,生怕有人跟蹤自己一樣。
“一會跟上他,到時再找機會,取到他的毛頭!皶r言夏說道。
戰(zhàn)景凜應聲,看著沈明繞道,坐進一旁的車內(nèi),他駕車離去時,戰(zhàn)景凜也連忙開車緩緩的跟在身后。
時言夏回頭,看到沈宅的上方,陰氣比之前更重的。
陰森的感覺幾乎要從沈家彌漫出來,陰氣這么重,沈家的人卻一直住在里面,身體內(nèi)的陽氣會慢慢的被吸掉,導致身體越來越虛弱。
想到這,她連忙收回視線,半點都不同情沈家那些人。
她前世的死,沈家每個人都是兇手,所以他們哪怕出事,也是活該。
沈宅
臥室內(nèi),沈北然洗完澡,出來時,感覺陰風陣陣,他冷得直哆嗦。
“什么情況?還沒到立冬!怎么會突然這么冷了?“沈北然嚇了一跳,連忙扯過一旁的外套披在身上。
他端著咖啡杯朝外走去,看到沈母獨自坐在客廳內(nèi)。
她低眸看著一旁的日歷,沈北然有些疑惑,抬腳走了上去。
沈母陷進沉思中,她拿著筆,勾勒著其中一個日期,而沈北然湊上前,有些好奇的問道:“媽,你看十幾年前的日歷做什么?“
“咦,這不是十幾年前的今天嗎?“沈北然撓了下頭。
沈母拿著筆勾勒著,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。
她手上的筆“啪噠“一聲掉在地上,沈母嚇得不輕,黑沉著臉掃了沈北然一眼,嚇得沈北然心里“咯噔“一聲。
“媽,你沒事吧?臉色為什么這么難看?“沈北然心虛問道。
不知為什么,現(xiàn)在他感覺沈家所有人都怪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