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玄學(xué)娛樂的門外,一道身影擋住了光線,他仿佛站在黑暗處,擋住了所有強光,逆光而來。
“時小姐,好久不見。”男人聲音響起。
時言夏瞇著杏眸,怔怔看著這人,視線落在他手上的拂塵上,嘴角不由輕勾,緩緩起身朝他走去。
“霍大師?”時言夏低聲喚道。
之前沈母摔斷腿住院后,她似乎在醫(yī)院見過他一次。
沒料今日,他居然找上門來了。
“沒想到時小姐還記得霍某!!聽說你算卦挺準,咱們也算是同行,所以過來你這玄學(xué)娛樂坐坐,你不介意吧!被舸髱熞荒樖切。
他笑得滿面春風(fēng),溫和得不像話,仿佛能感化眾生一樣。
霍大師一身黑色道袍,手握拂塵,穿著平底布鞋,那張蒼老的臉上,留著羊胡須!仿佛從古代走來一樣,只是他的目光過于犀利,令人不敢直視。
而他抬腳進來剎那,整個玄學(xué)娛樂瞬間失色。
之前萬物幻變的場景,像消失了一樣,全部變成漆黑一片,像天空烏云密布,傾瀉而下吞噬掉所有人一樣。
場景看著,有些壓抑。
“當(dāng)然不介意,畢竟霍大師在帝都是神一般的存在,聽說帝都所有豪門都只認你,我還想著有機會去拜訪一下,沒想到今天您就來了!睍r言夏低聲笑著說道。
但她笑意卻不達眼底,杏眸冷視著他。
霍大師抬腳走進來,感覺到這里有股強大力量,猛然朝他推來。
他下意識后退半步,胸口“砰”一聲被狠狠打中,他眉頭緊蹙,胸口翻滾得厲害,為了不被看出端倪,強行克制住身體的不適。
“霍大師,您還好嗎?是不是哪不舒服?我略懂一點醫(yī)術(shù),要不我?guī)湍憧纯?”時言夏低聲說道。
她不著痕跡伸手碰了下他的手腕,霍大師像受驚一樣,連忙縮回了手。
之前他溫和的神態(tài),此刻變得猙獰起來。
霍大師有些恐懼的看著時言夏,原本想過來給她一個下馬威,甚至想套她話,想看看她之前送沈母那個項鏈是從哪得來的。
他甚至想要打項鏈的主意,沒想到剛進入她的公司,連屁股都沒落座,自己仿佛已經(jīng)被泰山壓頂。
這時他才意識到,這玄學(xué)娛樂,看似普通,事實上卻絕不止是一個公司這么簡單。
里面醞釀著的,是一股強大力量,這里有能量場,似乎要吞噬掉所有負能量,還要清除掉所有心有雜念之人。
他心里大怔,恐懼不斷涌上他的心頭。
從沒見過這種場景,弄得他嚇了一跳。
“霍大師,你還好嗎?你臉色不太好,是不是生病了?”這時,白暖暖抬腳上前。
鄭嬌見狀,也湊了過來,說:“咦,你嘴角是不是流血了?”
“霍大師,您別客氣,來者都是客,進來喝杯茶吧!睆堬L(fēng)也大步上前。
顧于白則繞過去,和張風(fēng)站在霍大師身后,強行將他往里面“請”,越往里面走,霍大師覺得胸口越發(fā)疼得厲害。
“不用了,我還有事,要走了,回頭有空我再來拜訪!被舸髱熌樕n白如紙。
他連忙掙脫張風(fēng)和顧于白的束縛,轉(zhuǎn)身大步往外走。
幾乎是落荒而逃一樣,快步朝外走去,他腳步有些踉蹌,走得焦急又狼狽。
“我去看看!睆堬L(fēng)說著,抬腳跟上。
“我也去。”顧于白說著,也連忙跟上。
兩人追了出去,公司內(nèi)瞬間陷進了安靜中。
白暖暖站在那,嗅著空氣的氣息,低聲說:“真是奇怪,剛才霍大師進來的時候,我感覺到有些惡心想吐,他一走就好了!
“你們聞到?jīng)]有,空氣有點臭!编崑烧f道。
時言夏聽著她們的話,并沒作聲。
她小手負身后,抬腳朝門外走去,明明站在公司門外,卻仿佛她處于世界之巔一樣,能俯視著眾生。
而門外不遠處。
霍大師狼狽逃離,走到拐角處,他胸口一陣翻滾。
“噗”一聲,鮮血從他嘴里被噴涌而出,他渾身疼得厲害,像五臟六腑被腐蝕了一樣,疼得讓他伸手撐住一旁的樹桿。
鮮血從他嘴里不斷涌出來,半晌后,他才抬手擦拭掉嘴角的鮮血。
“這個時言夏,居然這么厲害,一個小小的娛樂公司,里面居然有陣法,她一個才20歲的人,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能量?”
“她的能量居然在抵觸我,不允許我靠近,甚至還想置我于死地?”霍大師內(nèi)心疑惑的說道。
這事情發(fā)生得太突然,打得他一個措手不及。
完全沒料到會發(fā)生這種事情,他根本就沒有準備。
剛才幾乎是狼狽逃離,這種事情以往在他這根本就不可能發(fā)生!而他現(xiàn)在丟的臉,讓他對時言夏更加恨了。
“難怪沈家能被她害成這樣,沈青紅的腿莫名被砸斷,看來都跟時言夏身上的磁場有關(guān),要是我能得到她,豈不是……”想到這,霍大師瞬間兩眼一亮。
之前我看上沈母身上那條項鏈,特別是那個吊墜!
沒想到極品并不是那條項鏈,而是時言夏身上的能量場。
霍大師緩了下神,站直腰桿時,發(fā)現(xiàn)剛才被時言夏觸碰過的手腕,上面好像有塊皮膚被燒焦了一樣。
他伸手碰了一下,疼痛劇烈傳來。
“嘶,這個該死的時言夏,居然想害我!被舸髱煇灪咭宦。
他在帝都一直都是神一般的存在,有錢的富人都想依賴他。
而拿捏著所有豪門的風(fēng)水,是他的資本,自從時言夏出現(xiàn)后,把這些習(xí)慣給打破了,甚至有很多富太太想找機會與時言夏接近。
原本想在暗處看著時言夏的笑話,卻發(fā)現(xiàn)她似乎確實有幾把刷子,居然料事如神。
想到這,他眼底閃過絲嗜血的占有欲。
“既然這么喜歡出風(fēng)頭,那么就讓你再囂張一段時間,等時機一到,到時你就是我的了,你的也是我的!被舸髱焽虖堈f道。
他緩和了下身體的不適,才抬腳朝他車內(nèi)走去。
似乎感覺到身后有人盯著,霍大師猛回頭,發(fā)現(xiàn)后面空蕩蕩的,并沒有其他人的身影,他才放心駕車離去。
“這老東西吐血了!睆堬L(fēng)啞聲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