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黑魔族……已經(jīng)選擇立場了嗎?”
莊周輕聲說道。
“這黃金時代還沒有到來呢!他們就這么著急站隊?”
莊周冷笑。
他前世是從黃金時代中走過來的人。
別看現(xiàn)在斬天派鬧得這么兇。
在凌天界中橫行霸道,隨隨便便就能派遣出三五位圣人出來。
但是到了黃金時代,那個強者輩出的時候,帝尊境的強者亦不罕見。
斬天派這種勢力在黃金時代的凌天界只能算得上是小門小戶,除非他們傾巢而出,否則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撼動凌天界的那幾個龐然大物!
“天神族和莊周出來受死!你們謀殺我黑魔族中強者,罪不可。∥ㄓ星У度f剮方才可以泄去我心中之恨!”
江煉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他弟弟的死,他記在心中。
無論如何也要為他的弟弟報仇。
“黑魔族倒行逆施勾結(jié),域外生靈罪不可恕,理當(dāng)滅族!
天神族的主持人對于這些斬天派強者的降臨似乎沒有絲毫的慌張,這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。
那位天神族的主持人邁著堅定的步伐,一步一步走到了會議室的外面,他直視那位斬天派的銀袍強者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幽冷的笑容。
“你們終于來了,真的是讓我好等。
天神族的主持人說道。
“黑魔族也投靠你們了嗎?他們的圣人都穿上斬天派專屬的黑袍了!”
天神族的主持人那氣定神閑的模樣讓江煉有些慌張!
按理說不是這樣的!
看到這么多強大的斬天派,強者降臨,他們不是應(yīng)該感到惶恐與慌張嗎?
為何在天神族的人臉上看不到絲毫的驚慌,甚至在旁邊莊周的臉上也看不到!
“哼!虛張聲勢!你們天神族向來虛偽,狡詐!你以為你這樣裝模作樣就可以逃過我的眼睛嗎?”
那斬天派的銀袍強者冷哼道。
身為皇者,他威嚴(yán)蓋世。
哪怕在域外無數(shù)世界,他都算得上是絕頂?shù)拇嬖冢?br>
“虛張聲勢?是么?”
天神族的主持人聲音淡漠,并非將斬天派銀袍強者的話放在心上。
“你若是覺得有完全的把握可以拿下我們,完全可以放手來殺!也讓我光千塵領(lǐng)教一下,這斬天派到底有多厲害!”
天神族的主持人光千塵說道。
然而那位斬天派的銀袍強者卻是不曾動手。
“哼!別以為我會不了解你們天神族的那點小心思,田忌賽馬?以子兌子?我一旦出手,就會被凌天界的天道感應(yīng)到,接下來我就只有兩種選擇儀式和凌天界天地之力的排斥,斗爭到底。二是離開這座世界,起碼在黃金時代開啟之前,無法繼續(xù)降臨!”
“我不知道花費了多少代價才降臨到這座世界中,若是因為你一個小小的激將法就,貿(mào)然出手被從這個世界中還是出去,那豈不是功虧一簣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打了水漂?”
斬天派的銀袍強者道。
他瞟了光千塵一眼,想要看對方的反應(yīng)。
然而,結(jié)果卻讓他失望。
光千塵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瀾!
“既然你不敢動手,那就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吧!”
光千塵輕飄飄地說道。
“我不動手,不意味著我手下之人也不能動手!我給你兩種選擇,一是賭斗!派手下圣人境以下的強者擂臺決斗!生死不論!我們想要的東西完全可以通過賭注獲得!”
“不會把現(xiàn)場搞得十分血腥!
“二是族群戰(zhàn)!我們雙方交鋒,直至殺到最后一人!”
斬天派的銀袍強者乃是一個標(biāo)準(zhǔn)的鐵血派!
他不怕戰(zhàn)斗,更不懼生死!
只是第一種,更為保守一些,可以花費更小的代價獲取到更多的成效。
而第二種則相對激進,一旦雙方開戰(zhàn)收不住手的話,很可能會面臨同歸于盡的下場。
“可是大人你之前答應(yīng)過我的,一定會為我的弟弟報仇會殺死眼前的這位天神族還有莊周,用他們的頭顱來祭奠我弟弟!”
江煉聽到銀袍斬天派的強者開出了這樣的條件。
他不由著急說道。
這已經(jīng)與他之前的計劃產(chǎn)生了極大的背離。
他是冒著天下之大不韙,方才將這些斬天派的人接引到凌天界中,而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借助斬天派的手為他的弟弟報仇,可是現(xiàn)在斬天派卻有了自己的計劃,完全和他之前的預(yù)想脫軌。
那位斬天派的銀袍強者聽到了江煉的話不由冷笑一聲。
“你以為你算是個什么東西?你接引我們降臨我們給你一個斬天派黑袍使者的身份,就已經(jīng)算是對你的重賞了,你還敢對我們的計劃指手畫腳?”
那斬天派的銀袍強者說翻臉就翻臉!
江煉憋屈地臉頰漲紅,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!
斬天派竟然如此不講信用。
這銀袍使者,堂堂一位皇者竟然敢出爾反爾?
“成大事者不拘小節(jié),我們斬天派講究的就是付出最少的代價,獲得最多的利益。你以后如果乖乖聽話,我們斬天派絕對不會虧待你,不會虧待你背后的黑魔族,而你如果該有反抗或者讓我聽到了你在背地里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,小心你的腦袋!”
斬天派的銀袍強者威脅說道。
看到這一幕,莊周方才放心下來。
這才是他想看到的戲碼!
狗腿子是這么好當(dāng)?shù)膯幔?br>
當(dāng)然不是!
當(dāng)狗也是一門藝術(shù)。
而這門藝術(shù),沒人會教!
學(xué)校不會教你!
家族不會教你!
你的父母族人更不會教你!
只有這天天吊打你的殘酷冰冷的社會會教導(dǎo)你!
江煉憤怒而絕望地看向眼前的銀袍男子。
這是一個他說也說不過,打也打不過的男人!
在銀袍男子的仗勢欺人面前,江煉只能選擇默不作聲!
不答應(yīng),是他作為圣人的尊嚴(yán)!
不反抗,是他作為一個生靈活下去的欲望!
“既然你不說,那就等于你默許了!”
銀袍男子輕佻一笑。
江煉高興與否,他根本就不在乎,同時也不用在乎!
莊周看向著兩人。
而那天神族的主持人光千塵也看向他。
莊周的汗毛炸立,瞬間生出一股不好的預(yù)感!
“既然是擂臺賽,那第一場,我們就派莊周上場吧!”
光千塵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。
似乎派遣莊周第一個上場是對他莫大的肯定!
這光千塵居然還不信他!
莊周的心中瞬間有了反應(yīng)!
他知道,這是光千塵不相信他的反應(yīng)!
無論他做得再多,再好!
之前他的惡名在外,光千塵打心眼里,對他是充滿戒備的!
所以光千塵選擇讓他第一個出手。
明面上是表現(xiàn)出對他的信任。
實際上是想要借刀殺人。
當(dāng)然,誰是刀。
誰是被殺的那個人,現(xiàn)在還不好說!
無論莊周是輸是贏,其實對于天神族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損失!
這才是真正的陽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