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神族的強(qiáng)者說得振振有詞。
如果不熟悉他的人聽到這一番慷慨陳詞說不定會感激到淚流滿面。
然而莊周聽到這些話,臉上只是冷笑。
這些人做戲做全套,說的還真是四模四樣,將分贓和搶劫形容得如此光明正大。
語言是一門藝術(shù)。
這句話果然沒錯!
“但是無規(guī)矩不成方圓。余家留下來的寶物和資源有限,在場之人卻有這么多位。所以我們決定,對這些寶物和資源進(jìn)行三種方式的分配!”
天神族的主持人說道。
“第一種分配方式,是由各族抽簽,各自獲取一份寶物或者資源!寶物有高低,資源有貴賤!一切全憑天意!”
天神族的主持人說道。
“如果你們對于到手的寶物和資源不滿意的話,可以進(jìn)行私下的交易,這個我們沒有絲毫的意見,也不會有任何的干涉!”
“第二種方式是將余下的資源和寶物進(jìn)行拍賣,價高者得!”
“還有最后一部分的寶物與資源,由你們進(jìn)行公平的競爭!”
天神族的主持人說道。
“第一次分配由我來主持!”
天神族的主持人取出了一個不透明的鐵桶,然后將鐵桶放在眾人面前!
鐵桶高大,表面上有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象神獸的雕塑。
一座普通的鐵桶,也隱約流露出圣人的威壓!
“你們將手伸入到鐵桶之中,其中有五百令牌!每一枚令牌都對應(yīng)不同的寶物與資源,你們得到哪枚令牌就可以獲得相應(yīng)的資源!”
“余下的不曾抽取的令牌,對應(yīng)的資源則是計入下一輪的分配!”
很顯然,為了這次分贓大會,這位天神族的強(qiáng)者早就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妥當(dāng)!
所有的細(xì)節(jié)都已經(jīng)算計清楚!
莊周聽到這話,不由暗暗點(diǎn)頭,這樣分配,表面來說還算公平!
當(dāng)然,真正公平還是假裝公平,還需要看后續(xù)的情況!
像是這種隨機(jī)抽獎的方式來分配資源對應(yīng)的貓膩太多!
“誰先來第一個?”
天神族的主持人看向四方。
“我!”
一位皮膚黢黑,天罡境第三層的蠻族的壯漢扛著一根兩米長的狼牙棒走出來,甕聲甕氣地說道。
那壯漢的身材魁梧,氣血如龍。
他粗大的手腕伸入到了鐵桶之中。
片刻。
壯漢就抓到了一枚令牌。
他咧嘴一笑,將令牌拿出。
在令牌離開鐵桶的瞬間忽然間活了過來。
它化成一道鋒利的劍光向著滿族的壯漢劈斬而來!
劍光鋒利,幾乎可以劃破蒼穹!
劍光落下。
壯漢的神色忽然間變得慌張起來!
“。〔灰!”
壯漢慘叫。
他的手指已經(jīng)被劍光割破,慌忙之間施展神通抵擋,一頭猛犸的虛影出現(xiàn),擋在了他的面前。
只是那劍光沒有觸碰到壯漢的身體就已經(jīng)當(dāng)然無存,消失不見了!
壯漢低頭,他看向自己的胸口。
那束劍光竟然已經(jīng)將他的胸口刺穿。
“那圖魯!”
莊周動容。
前世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涌來。
這壯漢是他前世追隨的第一位女帝蠻荒女王的貼身護(hù)衛(wèi)那圖魯。
只是,莊周記憶中的那圖魯與現(xiàn)在不是一個模樣。
在莊周認(rèn)識那圖魯?shù)臅r候,他就已經(jīng)是陰陽境層次的大高手了!
那時候,那圖魯已經(jīng)接受了圖騰刺青!
整個人的氣場更加強(qiáng)大。
那圖魯是蠻荒女王的貼身護(hù)衛(wèi)與莊周感情頗深。
雖然這一世,兩人不曾相識,但是莊周前世對那圖魯?shù)那楦歇q在!
莊周上前一步,他將那圖魯接住,隨手一揮,那縷劍光湮滅,重新化成了一張銀色的令牌落入他的手中!
“萬物生靈決!”
莊周催動萬物生靈決,匯聚漫天元?dú)馀c光華為那圖魯療傷!
那圖魯胸口的傷勢瞬間愈合。
“你們?yōu)槭裁匆ξ??br>
那圖魯甕聲甕氣地質(zhì)問。
他感激地看了莊周一眼,剛才如果不是莊周的話,他或許就要死在這里了!
“誰害你了?想要拿走余家的寶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,正所謂寶物資源有德者居之!你只有實力足夠才能夠拿走這些寶物!”
那位天神族的主持人冷哼說道。
此刻。
他們終于露出了猙獰的面容。
這是一次分贓大會,同樣也是對不同家族,不同勢力實力的考量!
“你!”
那圖魯對著那位天神族的強(qiáng)者怒目而視。
他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。
“實話不妨告訴你們!這鐵桶里面的每一張令牌都蘊(yùn)藏殺招!對應(yīng)的資源越是豐厚,這殺招越是凌厲!你們能夠?qū)⑦@令牌從鐵桶里抽取出來,并不代表這資源是你們的!只有將之穩(wěn)妥降服,才意味著這些資源真正的歸屬于你們!”
天神族的主持人滿臉傲然!
“否則的話,令牌從鐵桶中被抽離出去,你們無法降服,其他人可以將之降服的話,那么這份資源就是降服之人的!”
那圖魯心中怒火焚燒。
“你怎么不早說?你若是早說的話,我還可以做一些準(zhǔn)備!”
“槍打出頭鳥,誰讓你這么著急?如果你不是這么著急的話,也不至于被這令牌割傷!”
天神族的主持人說道。
天神族的主持人倒打一耙,把所有的責(zé)任都推卸到那圖魯?shù)纳砩稀?br>
那圖魯聽到這話,他不由露出了陰郁的神色。
“你!”
那圖魯揮拳想要表達(dá)自己的不滿。
莊周將對方的拳頭攔下,輕輕搖頭。
“這次的結(jié)果還算可以!這令牌你到手了,身體也沒有大恙,就算了吧!”
莊周勸道。
天神族什么尿性,莊周最是清楚!
他們都是無理攪三分。
真的把天神族惹火了,滅了你丫的!
莊周太了解這些人的尿性了!
現(xiàn)在蠻族還遠(yuǎn)遠(yuǎn)不是天神族的對手!
“這枚令牌,你愿意給我?”
那圖魯愣住,他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莊周。
“本來就是你自己掏出來的!自然是給你啦!難不成還能給我嗎?”
莊周笑著說道。
蠻族。
民風(fēng)彪悍,重情重義。
但是這個族群所占據(jù)的土地極為貧瘠,而且大多數(shù)的蠻族都是以狩獵為生,不事耕種生產(chǎn)!
莊周對蠻族的情況極為地了解。
所以他才會將這枚令牌交給那圖魯。
這份資源,對于莊周來說,可能無足輕重。
但是對于蠻族來說,卻可能是無數(shù)人的口糧。
如果蠻族的人吃不飽,就會向周邊的國家和族群進(jìn)行侵略。
哪一個族群距離蠻族最近?
自然是人族!
當(dāng)年莊周為何和親?
還不是因為蠻族入侵大雍國,導(dǎo)致整個大雍國民不聊生!
莊周將這份資源交給蠻族是在拯救蠻族,也是在拯救大雍國只有這樣,才可以真正實現(xiàn)雙方的共贏!
那圖魯感激地看向莊周。
“您對我蠻族的恩情我們感激不盡!”
那圖魯沖著莊周深深鞠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