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莊周,莫要沖動!”
沒等莊周準(zhǔn)備開打。
收尸人已經(jīng)站出來勸阻。
“老師,不是我的性子沖動,而是這些人已經(jīng)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了!我再不反抗的話,他們就要把我給亂刀砍死了!”
莊周苦笑解釋道。
在莊周的苦笑之下。
收尸人已經(jīng)看到了莊周眼神中那凌厲的殺機!
這次,這三個族群的確是把莊周給惹火了!
奪天陣法!
三族的信件!
這些東西,對于莊周來說全部都是火上澆油!
莊周本來就不是什么好脾氣。
看到這種信件,他還能隱忍?
真能隱忍的話,他也就不是莊周了!
“這次的事情,若是按照我的看法,其中有蹊蹺和貓膩!你需要從長計議!”
收尸人對莊周說道。
“怎么說?”
別人的話,他可以不聽。
但收尸人絕對是一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古董,而且收尸人對他有恩,在他弱小的時候曾給他幫助。
收尸人的話,莊周不能不聽!
“奪天陣法!你覺得這是一般人可以布置出來的?”
收尸人問道。
“不能!”
莊周搖頭。
“奪天陣法雖然歹毒,但是其中玄機奧妙,一般人根本就捉摸不透!起碼要宗師級別的陣法師,才可以布置出來!”
莊周說道。
田非說這陣法是小兒科。
那是因為田非自己就是陣法集大成者。
陣法宗師見了他,都不敢說個二。
但是對于莊周而言,奪天陣法的布置之人,足以讓他仰望了!
“然后再說這封信!這封信明顯是新的,書寫的時間不超一天的時間!一天之前,你擊殺圣人的消息早就已經(jīng)在整個凌天界中傳揚開來,天樂城距離北城不到三百公里,其中之人,會不知道?”
收尸人繼續(xù)分析。
“你的意思是說……”
莊周的眸光閃爍,經(jīng)過收尸人的這一番分析,他也逐漸的冷靜下來。
“你找我的分析,這天樂城的信件要么是假的,如果是真的,這也是他們故意釋放出來的!假若天樂城的人,真的想要干掉你!那就等若是謀殺一位圣人!如此的事情,關(guān)乎甚大,這樣重要的信件,怎么會落到一個神通境層次的黑魔族的手中?”
收尸人反問。
“這……”
莊周聽到這話,他更加的猶豫。
收尸人的話,說的似乎有些道理!
“所以,根據(jù)我多年的江湖經(jīng)驗這封信要么是假的,想要挑撥你和天樂城之間的關(guān)系,要么就是天樂城故意放出的消息,想要讓你看到這封信!”
收尸人的話還沒有說完。
那位黑魔族的神通境層次的探子已經(jīng)跪倒在地,磕頭如搗蒜,對著莊周和收尸人瘋狂說道:“我真的不是騙子,我真的不是騙子!”
轉(zhuǎn)眼間,這黑魔族探子的腦門已經(jīng)磕出了血來。
他的神色也是更加的誠惶誠恐!
這次的事情,的確不是他故意欺瞞。
那封信件,是他偶然之間,方才得到的!
如果因為信件而讓他遭受懷疑。
他無辜!
他冤枉!
聽到了黑魔族的探子的話。
莊周瞥了他一眼。
“我知道這不是你故意的!我諒你也不敢!”
這一次,莊周選擇相信了這位黑魔族。
那黑魔族的探子聽到這話,方才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。
他感覺自己的地府的門口轉(zhuǎn)悠了一圈!
“莊周,你就這樣信他了?”
收尸人看到莊周的表情有些意外。
以莊周的性格,性子里藏著多疑!
他向來謹(jǐn)慎,怎么可能因為這黑魔族三言兩語的申辯而放過他。
“他才神通境!境界太低,哪怕他真的參與,也是棋子,別說主謀,當(dāng)同謀都沒資格!”
莊周冷哼說道。
黑魔族感覺一盆冷水澆在了他的身上。
心中剛剛升起的那點劫后余生的喜悅,剎那間,蕩然無存!
原來我只是連同謀都不配的棋子而已。
此刻黑魔族的探子的心中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悲哀。
雖然他對自己的地位,早就有一個清晰的認知。
可是當(dāng)別人說出來的這一刻,他的心中還是為自己充滿悲哀。
“那么這天樂城的事情就這么隱忍了?”
柳楊在旁攥緊了小拳頭,她的臉上滿是不甘。
信件中,連她和莊周的精血都被這些人給分配好了!
這怎么可以呢?
“隱忍?我說過就這么算了嗎?”
莊周的嘴角掀起幽冷的笑容。
“我莊周是那種喜歡忍氣吞聲的人嗎?”
莊周反問。
“無論是他們是陰謀也好,陽謀也罷!我都要破局!”
“天樂城,我遲早都要滅掉!不過,我不會按照他們的計劃,貿(mào)然闖入到天樂城中!如果這一切真的是一場針對我的陰謀的話,那些人絕對已經(jīng)在天樂城中已經(jīng)布置好了天羅地網(wǎng)在等我了!”
從來都是在莊周算計別人。
他還沒有被別人算計過!
“那你打算如何?”
柳楊追問。
她的一雙大眼睛里閃爍出亮晶晶的光芒。
有仇必報。
這才是她的男人。
“按照原本的計劃,圍點打援,逐步推進!將北城周圍,方圓五百里內(nèi)所有的大小勢力全部都清理干凈!雄獅下榻之地,豈容他人鼾睡?現(xiàn)在,我也應(yīng)該讓他們知道一下我的厲害了!”
莊周冷笑說道。
他此言一出。
柳楊緊握小拳頭,興奮道。
“干!”
“下一個目的地,田風(fēng)部落!”
莊周果斷說道。
“可是那地方不是土匪的窩點!”
南宮辰呆愣愣地說道。
“我說是,它就是!”
莊周強勢說道。
“可!”
南宮辰還想要再說什么。
一旁已經(jīng)有激靈的土匪附和說道。
“我想起來了,田風(fēng)部落的就是我們的窩點!這一點,我可以作證!”
一身冷汗再次打透了南宮辰的身體。
他忽然間明白了這一切背后隱藏的因果。
難怪田非會說莊周是一個梟雄。
在莊周派兵剿匪的那一刻。
他就不是在真的剿匪,而是在掃蕩北城周圍的勢力!
所謂的剿匪只是莊周的一個由頭而已!
他真正的目的是殺人。
是清掃周圍的余孽。
是在秀肌肉,是在示威!
而他們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配合莊周。
否則的話,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他們,也只能成為莊周屠刀下的亡魂!
“梟雄……陰謀……”
南宮辰的嘴角滿是苦澀。
本以為人盟已經(jīng)有夠陰險,夠算計了!
沒想到和莊周比起來還是弱了一籌!
南宮辰忽然間有種在寒風(fēng)中瑟瑟發(fā)抖的感覺。
為什么他已經(jīng)修行到了地煞境的層次還是底層。
為什么到了他的這種層次依舊只是一枚無知無畏的棋子。
因為他不夠壞。
不夠陰險!
他只是一只單純愚蠢的小白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