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軍開拔!”
莊周一聲令下。
北城的城門打開。
尸龍引路,巫妖緊隨,冰雪生物負(fù)責(zé)殿后!
浩浩蕩蕩的大軍,向著那土匪的窩點方向急速行軍!
潛伏在北城周圍的探子,腦子都要炸開了!
“莊周這是要發(fā)動一場戰(zhàn)爭嗎?他居然把自己的老底都拿出來了。這樣的陣容是要攻打圣人世家還是要對人們下手?”
那些探子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瑟瑟發(fā)抖,連呼吸都變得輕微起來,唯恐引起莊周的注意,將他們也順手打殺了。
“速速稟報將軍!莊周要動手了!”
“一級,戒備,開啟一級戒備!”
莊周這一出手,引來八方警戒!
而莊周壓根就不管這些探子的行為,向著那座盤踞了土匪伏虎山行軍而去。
來如風(fēng)。
去無蹤!
莊周的軍隊速度極快,動作整齊,短短數(shù)個呼吸的時間。
他們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在了伏虎山的山腳下。
那些土匪看到這些密密麻麻的強者的存在,不由一陣頭暈?zāi)垦!?br>
其中為首的大當(dāng)家南宮辰正在山巔俯瞰下面的場景。
在看到莊周帶領(lǐng)大軍來襲的一刻。
他有一種如墜夢中的感覺!
“你們快點打我兩下!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!”
“哎呦!你還真打!”
一旁的二當(dāng)家趙虎真的給南宮辰來了一下,疼得南宮辰呲牙咧嘴。
“這個莊周難道是瘋了嗎?為了剿匪,派出這樣的陣容?他們足以將咱們這些人給碾壓數(shù)百回了!”
南宮辰不可思議的說道。
他揉了揉眼睛。
總感覺不可思議!
他長這么大也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陣仗。
那條盤旋在半空中的尸龍,是陰陽境初期的存在吧!
別人不用來了!
尸龍隨便一口黑炎就可以將他們的山頭焚燒成灰。
“我們投降,我們投降!”
還沒等莊周開口。
“撲通”一聲,南宮辰已經(jīng)跪倒在地,不斷求饒。
他雖然是土匪頭子,也是一位地煞境層次的大高手。
但是這大高手也是相對而言的。
地煞境,天罡境然后才是陰陽境。
他和這頭尸龍隔了好幾個層次呢!
雙方,完全不是一個數(shù)量級的!
“現(xiàn)在知道投降了?太遲了!之前你們劫掠我北城居民士兵的時候怎么沒有想過后果?”
莊周顯然沒有放過這些土匪的意思。
他的身體懸浮在半空之中,對南宮辰厲聲質(zhì)問。
此刻的南宮辰是一臉懵逼。
他是一個謹(jǐn)慎的人,將那些人追到北城的下面,看到莊周已經(jīng)徹底放棄那些逃兵,方才將他們抓走的。
怎么現(xiàn)在又來要人了?
“不是……”
南宮辰剛想要狡辯一句。
但是莊周已經(jīng)將他打斷。
“什么不是?哪怕他們已經(jīng)背叛于我,但依舊是北城的居民,即便是要懲罰也是要由我來,而不是讓你們這些阿貓阿狗隨便劫走!”
莊周冷哼道。
南宮辰跪伏在地。
他已經(jīng)是冷汗涔涔。
不對勁!
這件事情十分的不對勁!
他南宮辰可不是一個真的沒腦子的莽撞土匪,而是人盟的探子偽裝而成。
他曾經(jīng)經(jīng)歷過極為嚴(yán)格的訓(xùn)練,思維極為敏捷。
莊周的反復(fù)無常,讓他已經(jīng)隱約間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。
這陰謀并非針對于他們的。
以莊周現(xiàn)在手中的勢力,還不屑于對他們施展什么陰謀詭計。
南宮辰的腦子飛速轉(zhuǎn)動。
他想要分析出其中的因果,找到莊周動手的根源。
如果莊周真的想要,就像那些逃兵,就不應(yīng)該在之前那些逃兵逃往北城的時候,不開城門。
而且他們曾經(jīng)對莊周的性格進行過仔細(xì)的研究和分析,莊周不是那種反復(fù)無常之人,也不是心慈手軟之輩。那些逃兵既然已經(jīng)背叛了他,莊周就肯定不會再因為他們而心生憐憫。
這個莊周到底想要做些什么?他為何會布下這樣一個局?
想不明白。
真的想不明白!
“現(xiàn)在你們教出那些逃兵,我或許可以網(wǎng)開一面給你們一條生路!”
莊周說道。
南宮辰聞言,如蒙大赦!
那些逃兵剛剛被他們抓住,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審問榨干這些人身上的價值。所以逃兵現(xiàn)在都還活著,就被他們藏在地下室中。
“放那些人出來!”
南宮辰說道。
他一轉(zhuǎn)身。
一位小土匪跌跌撞撞的跑過來,對南宮辰倉皇說道:“大人不好了!不好了大人!”
南宮辰聽到這話,生氣地甩了那個小土匪一個耳光。
“混蛋,你才不好了!”
小土匪捂著臉,帶著哭腔說道:“我說的不是大人不好了!而是地下室的那些人不好了!剛剛我們還看守得好好的,那些人忽然之間全部都化成了一灘濃水!現(xiàn)在那些人都死光了!”
南宮辰聞言,跌坐在地,他面如土色,雙眼中再無一絲光澤。
那些人都死了。
他也要死了!
以莊周的性格,肯定要讓自己為那些人陪葬。
不對!
他明明沒有下令,將那些人全部處理掉。
這些土匪應(yīng)該沒有人敢動手!
南宮辰瞬間意識到,那些逃兵應(yīng)該全部都是莊周殺死的。
莊周從那些逃兵離開北城的那一刻,就沒有準(zhǔn)備讓他們活著走出去。
莊周在他們的身上全部留下了詛咒,只要念頭一動,那些逃兵就全部都會化成膿水死得不能再死。
所以說那些逃兵本質(zhì)上全部都是莊周的工具人。
想到這里南宮辰瞬間冷汗如瀑。
南宮辰看向莊周。
他的眼神中有淡淡的殺機閃爍。
“你從開始就在算計我?”
知道自己已經(jīng)是必死無疑的下場,南宮辰的心中忽然不害怕了。
哪怕是死,他也要死個明白。
“你在說些什么?我哪里算計你了?你不就是一個土匪嗎?”
莊周冷笑道。
“我……”
南宮辰忽然啞然。
莊周一句話就戳中了他的死穴。
心中剛剛升騰而起的勇氣,這一刻蕩然無存!
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。
哪怕莊周已經(jīng)猜到,他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。
他的任務(wù)是牽制莊周,而現(xiàn)在莊周在人族的地位越來越高,不僅是絕世的天才,而且還是對抗外族的大英雄。如果他將自己的身份公之于眾則會讓人盟徹底蒙羞,到時候他死了不要緊,連他留在人盟中的妻子兒女也會受到牽連,一個個不得好死。
人們做事向來心狠手辣,不留余地,這一點南宮辰是極為清楚的。
“你們這些土匪,一個個作惡多端,但卻像是老鼠一樣狡兔三窟,現(xiàn)在我再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,你要牢牢抓住。你告訴我在這附近是否還有其他的土匪,只要你能夠提供足夠有價值的線索,我還可以考慮饒你們一命!”
莊周一臉仁慈說道。
話音落地。
南宮辰瞬間明白了莊周的目的!
他這是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莊周真正的目標(biāo)乃是這附近探子的老窩!
“出賣人盟?”
南宮辰冷汗涔涔。
他可不敢!
可能對于叛徒的處罰要嚴(yán)厲過莊周千倍!
更何況他還有家人在人們的手中。
“大人我愿意提供線索,只求你放我一條狗命!”
南宮辰的身后,另外一位探子偽裝成的土匪跌跌撞撞跑到了莊周面前,磕頭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