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知秋,我知道你的心里是害怕了。所以想要找出一些人來當(dāng)替死鬼。以免余長松進(jìn)行報復(fù),波及到你的身上,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,那就是余長松可能是被人利用的。”
另外的一位余家的大人物走了出來。
他慢條斯理的說道:“當(dāng)年余長松在被凌遲的時候,我們可是在他的魂魄中打了滅魂散的。為的就是不讓他的怨念聚積,最終化為厲鬼向我們余家進(jìn)行報復(fù)!
“可是你們縱然千般小心,在余長松的靈魂中打了滅魂散。他最終不還是再次出現(xiàn)了嗎?
頭發(fā)花白的老者余知秋反駁說道。
“當(dāng)年余長松死的時候,他雖然天賦過人,但也僅僅是地煞境的層次。滅魂散是我親眼看到監(jiān)獄里的人打入他的體內(nèi)的。這一點不可能有錯,哪怕余長松再怎么驚艷,他的肉身已經(jīng)被凌遲,靈魂沒有了肉身的保護(hù),在滅魂散的作用下絕對是十死無生,魂飛魄散的下場。但是他依然出現(xiàn)在我余家進(jìn)行報復(fù),而且家族中設(shè)置的種種滅鬼的手段對他來說都毫無作用。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,余長松是被人利用了,他的怨念被人制作成了某種神秘的兵器,對我余家的弟子進(jìn)行大開殺戒!
那位余家的老者冷漠分析道:“你們以為獻(xiàn)祭掉幾個余家的弟子,平息掉余長松的怒火,然后就能夠安然度日了嗎?”
“不試試怎么知道?反正現(xiàn)在我們對余長松也沒有絲毫的辦法,每隔三天就會有一位族中的弟子或者仆人被殺,這樣是事情誰能承擔(dān)的了,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,當(dāng)年受益的是你們的人,而現(xiàn)在需要付出代價的時候,卻要我們共同承擔(dān),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?”
余知秋抱怨說道。
余家之中生出了內(nèi)訌,余家雖然是一個古老的家族,但是家族內(nèi)部傳承太久,早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拉幫結(jié)伙得情況。
偌大的家族中有著不同的派系,不同的勢力,不同的利益團(tuán)體。他們有著自己的訴求,沒有人愿意為了別人而承擔(dān)因果。
就在雙方爭執(zhí)不下的時候。
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忽然間從隔壁的院子里傳來。
這兩位余家的高層不再進(jìn)行爭執(zhí)。
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安的神色。
“不好了,不好了,隔壁也發(fā)生了血案,余云死了!”
一位余家的奴仆匆匆忙忙跑了過來,他呼吸急促的說道。
“不是說好的每一次余長松出現(xiàn)只會殺掉一人。然后三天之后再殺一人嗎?怎么這次他一連殺了兩人?”
聽到死到的只是一個余家的奴仆,這兩位大人物神色都極為的冷漠,他們甚至連挪步去隔壁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,只是站在原地皺眉思考,喃喃自語。
“余云的形狀不一樣,她的尸體好像是被一條巨大的蜘蛛腿從中間洞穿。尸體上還有蜘蛛網(wǎng)的痕跡!
那奴仆匆匆忙忙地匯報說道。
“竟然不是余長松所為,那這余云又是怎么死的?為何我余家竟然會混入這種妖物?”
余知秋震怒,對于余家的這些防御手段,他的心中很有信心。
誰能想到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又被人掏了老窩。
莊周和柳楊對視一眼,他們走到了隔壁的別院中。
別院中,一具殘缺不全的尸體橫陳。
尸體的心臟已經(jīng)被掏走,頭顱在眉心的位置生生破開。
這是一具女尸,生前有地煞境的修為,年歲不小,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有二三百歲。
一雙眼睛大睜,其中盡皆是驚恐之色。
她的手指上還有被拽斷的蛛絲,像是銀線一樣。
莊周走上前去,他俯身,撿起了地上的銀線。
這根銀線中還有殘余的冰霜之氣向周圍肆虐。
“金絲銀線,是北疆蜘蛛!”
莊周的面色幽冷。
北疆,環(huán)境幽冷,才能夠誕生出北疆蜘蛛這種有極寒屬性的蜘蛛。
北疆蜘蛛,每一根蛛絲中都有極寒的氣息,可以迅速令人肉身封凍!
莊周面色越發(fā)地難看。
“冰霜生物應(yīng)該也參與其中了!”
莊周篤定道。
“是因為這個么?”
柳楊的觀察細(xì)致,她的眸光流轉(zhuǎn),很快就落到了莊周身邊的一處冰霜覆蓋的裂縫上面。
這裂縫是被極寒之物生生凍碎。
普通的北疆蜘蛛雖然精通寒霜之力,卻也不可能將身上隨意散發(fā)出來的寒霜之氣凍碎周圍的地板。
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北疆蜘蛛的身邊還有比它更精通寒冷的存在!
“不是余長松?”
余知秋緩緩走過來。
他正好聽到了莊周和柳楊的對話。
“不是余長松,沒有腳印!”
余薇這個時候也從人群中擠了出來,她的神色有些慌張!
“你們兩個不是借宿一晚嗎?怎么跑到這里來了?”
余薇呵斥。
莊周淡淡的瞟了余薇一眼。
“這余家不安寧!我們半夜在那十三號柴房里面睡得好好的,卻是被一陣驚悚的腳步聲給吵醒!地面上出現(xiàn)了濕漉漉的腳印,差點沒有嚇?biāo)牢覀z!”
莊周不咸不淡地說道。
看他那表情,更多的是戲謔。
余薇聞言更加驚慌。
“你是說,余長松找過你們了?”
“是誰,我不知道,但我就知道那家伙沒有形體,卻有殺人的本領(lǐng)!”
莊周慢慢悠悠地說道。
這余薇不是什么好東西,長得一副清純模樣,可是卻拿他們來當(dāng)替死鬼。
如果不是因為莊周還有些本事,剛才就已經(jīng)死在了余長松的手中。
余薇有些心虛,但是她強(qiáng)撐著顏面說道:“我收留你們也是好心,誰知道余長松半夜居然找上了你們!而且你們竟然抗住了余長松的襲殺不死!你們到底是不是和余長松一伙的!”
余薇直接倒打一耙,將責(zé)任都推卸到了莊周和柳楊的身上。
莊周怒極反笑:“我們只是路人,怎么知道你們太龍山莊中的這些荒唐事,如果我們早知道如此的話,絕對不會踏入這里半步,更不會參與到你們的這些倒灶的事情中來!你們太龍山莊既然不歡迎我,那我們現(xiàn)在就走!”
莊周說走就走。
他拉著柳楊的手想要沖出人群!
“現(xiàn)在想走?遲了!我們太龍山莊是什么地方你以為是你家的后花園嗎?你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?”
余薇橫跨一步,擋在了莊周的前面。
她怒視莊周,鼻孔中傳出一聲冷哼!
“這余家莫不是土匪窩嗎?將我們拿來當(dāng)替死鬼不成還不讓人走?”
莊周的眼睛微微瞇起,殺機(jī)浮現(xiàn)!
這余家竟然如此地蠻不講理,看來自己想要出手幫助也是多余!
“誒!余薇,你在做什么?這位小哥儀表堂堂,一看就不是什么壞人!他來之前,我余家就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大量的命案,你將這責(zé)任推到這位小哥的身上,未免有些不講道理了!”
余知秋竟然站出來替莊周辯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