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狀,崔姝言不由得有些詫異。
之前她就告訴過王府的門房,但凡是劉忠過來,直接讓他進(jìn)去就可以。
巧丫和劉忠是早早地就跟著她做事的,她對他們兩個(gè)的感情,終究是不同的。
況且巧丫又喜歡劉忠,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人,崔姝言也樂意撮合他們。
眼下見劉忠在府門口徘徊卻不進(jìn)去,經(jīng)過他身邊的時(shí)候,崔姝言掀開馬車的車簾,問道:“劉忠,既然來了,為何不進(jìn)去?”
劉忠急忙行禮,一臉苦相地說道:“王妃娘娘,也不知怎的,我給巧丫送了好幾回信,巧丫都不理我,還說讓我以后都不要來找她。這到底是怎么了?”
“你們兩個(gè),吵架了?”
“沒有。連拌嘴都沒有!眲⒅铱隙ǖ馈
“那就奇怪了。巧丫可不是不講道理的人。這樣吧,你在門房這兒等一會兒,等我去問過巧丫,就讓人過來給你傳話!
“好,多謝王妃娘娘。”
崔姝言一路進(jìn)去,還不忘問石榴:“前幾天讓你查巧丫為什么哭,有眉目了嗎?”
“還沒。不過巧丫是從元宵節(jié)那天開始不對勁兒的。我聽年嬸說,巧丫最近總是一個(gè)人躲起來偷偷哭。”
崔姝言立刻看向石榴:“你查到了這些,為何不告訴我?”
石榴自知有錯(cuò),急忙跪下:“回娘娘的話,是巧丫不讓說的。說您最近事忙,不可為此分心。還說她自己就是一時(shí)想不開,等她想開了就好了。”
崔姝言在心底嘆了口氣,巧丫這丫頭,還是這般為她著想。
她立刻去找了巧丫,這會兒,巧丫正在喂?jié)蓛撼噪u蛋羹。
如今澤兒的胃口愈發(fā)大了,能吃大半碗雞蛋羹。
崔姝言過來,讓其他人去喂?jié)蓛,把巧丫留了下來?br>
巧丫笑著問:“小姐,怎么了?”
崔姝言看著她,滿目疼惜:“受了這么大的委屈,為何一句都沒跟我提?”
崔姝言覺得,巧丫不是無理取鬧的人。她不肯見劉忠,一定是因?yàn)樗芰宋?br>
所以,她才故意這樣說,就是想詐一詐巧丫,好激得巧丫把心里的委屈說出來。
不然正兒八經(jīng)地去問,巧丫怕是怎么都不肯說的。
可,即便崔姝言這樣問,巧丫還是反駁:“小姐,您說的這是哪里話?我在這里吃得好,住的好,哪里會受委屈?”
“心里受的委屈,才是大委屈。如果不是我查了出來,你是不是還要一直瞞著我?”
“您都知道了?”
“是,我都知道了。是劉忠的錯(cuò),我要好好罰他!”崔姝言故意道。
“不是這樣的。”巧丫急得連連搖頭,“小姐,其實(shí)秦小姐說得對。鐵蛋哥,不,劉忠現(xiàn)在管著好些個(gè)鋪?zhàn),是大管事。京城里的商人見了他都是要點(diǎn)頭哈腰的,是我配不上他!
聽到這兒,崔姝言有些明白了。
是這個(gè)秦小姐從中作祟。
從巧丫這兒出去,崔姝言就讓人把劉忠叫了過來,問他巧丫口中的秦小姐是誰。
怎料,劉忠一臉迷茫:“秦小姐?小的不知道啊!
“你再仔細(xì)想想,巧丫是元宵節(jié)那天遇到這位秦小姐的!
“元宵節(jié)?巧丫說的,莫不是如意酒樓老板的女兒,秦大臉?”
突然聽到這么一個(gè)稱呼,崔姝言不由得嘴角一抽。
秦大臉,這名字,這么出格的嗎?
“這是她的本名?”
“不是。是小的平日里見的人太多,很多都對不上號,故而會記住他們的長相特征,從而進(jìn)行分辨。這位秦大臉秦小姐,圓臉,大如面盆,很好認(rèn)。元宵節(jié)那天,小的和巧丫就見過她一個(gè)。當(dāng)時(shí)小的去給巧丫買糖葫蘆,她還和巧丫說了會兒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