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和碩長公主的話,昭武帝不禁多看了她幾眼,眸色也跟著沉了沉:“你向來不關(guān)心朝政,這樣的話,你是從哪里聽來的?”
知道崔姝言找她的事情瞞不過昭武帝,和碩長公主直接說了實(shí)話:“沒人跟我說過什么。但是洛瑾瑜雙腿受傷就是被人所害,這一次,難保不會有人故技重施!
“上一次劫持洛瑾瑜的是安遠(yuǎn)侯,安遠(yuǎn)侯已經(jīng)伏法,還有誰會害他?”
“皇兄真的覺得,安遠(yuǎn)侯就是那個真正的幕后黑手嗎?”
“皇妹,后宮不得干政,你也一樣!”
和碩長公主立刻跪下:“臣妹無心干政,只是,此事事關(guān)臣妹的心上人,臣妹不得不多想!
“此事自會查個清楚明白。你且先下去吧,若是無事,這幾日就不要往外面跑了。”
“皇兄,你這是要軟禁我?”
“說不上是軟禁。只是這個節(jié)骨眼兒上,若是放任你出去,你便要到京兆府去,會影響臣子斷案!
“皇兄,我不……”
和碩長公主還想說什么,昭武帝擺擺手,讓她走了。
見昭武帝臉色不好,和碩長公主便不敢再多說。
然而,一連三天過去,京兆府那邊都沒有傳來任何消息。
最著急的,莫過于崔姝言。
“這個時候,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。你也別太著急了!敝x行淵安慰道。
“去荒州的人,還沒消息傳回來嗎?”
“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。最快明天中午,人就能回來。至于他查到的內(nèi)容不好在飛鴿傳書中說,等他回來之后,一切也就可以見分曉了!
崔姝言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心中稍安。
實(shí)則,這人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就回來了,還帶回來一個重磅消息。
果然和崔姝言猜測的相差無幾,崔尚晉能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(nèi)把荒州治理得這么好,的確是因?yàn)樗业搅四欠N罕見的草藥。
只是,他做了一些改動。
原先,那個治理荒州的人是負(fù)責(zé)接洽藥商,至于賣藥材,是百姓們自己賣,他并不插手什么,也不從中獲利。
但是到了崔尚晉這里,他直接讓人把百姓采來的藥收集在一處,給百姓的錢不過是賣價的十之二三,而他則從中牟取暴利。
原本,當(dāng)?shù)鼗闹莅傩站蜎]什么收入,能有這十之二三的收入,他們就已經(jīng)欣喜若狂。
又因?yàn)檫@主意是崔尚晉給他們出的,無異于是在送錢給他們,所以,他們很聽崔尚晉的話。
大多數(shù)的百姓聽話,不愿意砸了這個飯碗,崔尚晉治理起荒州來,自然是得心應(yīng)手。
再加上偶爾遇到家庭困難的百姓,崔尚晉自己還會慷慨解囊,營造出了一個極好的形象,這也為他贏取了不少民心。
也正是因?yàn)槿绱耍奚袝x怕這件事敗露,才在自己離開之后,把自己的小廝留了下來。
畢竟,這么大的事情,若是交給別人,他是不會放心的。
但,事與愿違,崔尚晉走了之后,他那小廝沒經(jīng)歷過這么大的陣仗,被人一嚇唬,就把事情的真相全盤托出。
這不,現(xiàn)在荒州已經(jīng)亂了起來。
想必,這個消息過不了明日,就會傳到陛下耳中。
如此一來,昭武帝對崔尚晉的看重就會變成鄙夷,這樣的話,對這樁案子是有好處的。
外在的影響消除之后,接下來要看的,就是這樁案子本身了。
這時候,石榴匆匆而進(jìn),滿臉欣喜:“小姐,好消息!您哥哥已經(jīng)出了京兆府監(jiān)牢,返回洛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