頃刻間,崔大夫人手里的柴刀落下,砍在沉兒的腿上。
沉兒瞬間倒在地上,慘叫不止。
謝大夫人嚇了一跳,忙從椅子里站了起來,驚駭?shù)溃骸澳恪⒛氵活著!”
“我還活著,讓姐姐很失望吧?”崔大夫人面目陰森,拎著手里的柴刀,步步走近。
“妹妹,你說什么呢?你活著,我是最高興的!闭f著,謝大夫人想笑。
可此時(shí)此刻她臉上的表情,卻比哭還難看。
崔大夫人冷笑:“鼠疫的事情,是你一手策劃的吧?”
“不,不是我!這話你聽誰說的?是不是崔姝言?她這是在挑撥你我之間的關(guān)系!你可千萬別上當(dāng)!”
“你有多狠毒,我再清楚不過。這件事除了你,再?zèng)]旁人!”
說著,崔大夫人疾步上前,揮動(dòng)手里的柴刀。
謝大夫人自然不會(huì)坐以待斃,慌忙向一旁躲去。
崔大夫人手里的柴刀落了空,砍在一旁的桌案上。
謝大夫人瞅準(zhǔn)機(jī)會(huì),拿起旁邊的花瓶,狠狠地砸在崔大夫人的頭上。
瞬間,崔大夫人的頭上血流如注。
可她竟是完全不顧及這些,拽出柴刀,照著謝大夫人的臉頰就砍了過去。
謝大夫人慌忙去躲,柴刀貼著她的臉頰刮過去,讓她整個(gè)人都跟著冷了下來。
順手一摸,竟是滿手的血。
劇痛襲來,謝大夫人才發(fā)覺自己的耳朵沒了。
然而這時(shí)候,崔大夫人手里的柴刀沖著她的面門就來了。
一時(shí)間,謝大夫人驚得瞪大了雙眼,連呼吸都忘了!
最終,那柴刀卻是后移了些許,利刃貼著謝大夫人的裙擺劃下,把裙擺都割爛了。
謝大夫人定睛一瞧,是沉兒抱住了崔大夫人的腰。
若不然,崔大夫人這一刀直接就能要了她的性命!
與此同時(shí),院里的下人也跑了進(jìn)來,將崔大夫人制服。
縱然如此,崔大夫人還是奮力掙扎,不肯屈服。
謝大夫人怒極:“將她給我捆了!”
吼完,謝大夫人讓人去把府醫(yī)請過來。
府醫(yī)很快趕到,卻也帶給謝大夫人一個(gè)噩耗——她那被砍掉的耳朵,廢了。
一想到自己從此以后就沒了一只耳朵,謝大夫人氣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。
她氣得七竅生煙,捂著剛包扎好的臉頰,照著捆起來的崔大夫人踹了好幾腳。
氣歸氣,她心里卻清楚。
她今天,還真就不能把崔大夫人怎么樣。
不管再怎么說,崔大夫人也是官家夫人,不是她隨意就可以打殺的。
尤其是,她的娘家高家也不可小覷。
更何況,今天崔大夫人是大搖大擺地進(jìn)來的,若是人進(jìn)來了,卻沒出去,她可就要背上對官家夫人下手的罪名。
若要?dú)⒋薮蠓蛉,只能暗中下手,不能明著來?br>
雖然不能殺了崔大夫人,可盛怒之下,謝大夫人還是踹了她好幾下。
崔大夫人滿眼都是恨意:“鄭飛燕,我真是看錯(cuò)了你!你個(gè)蛇蝎婦人!你不得好死!”
謝大夫人正要說些什么,卻看到廖彤霞帶著一幫丫鬟走了進(jìn)來。
看到眼前的場面,廖彤霞嚇得捂住了嘴:“母親,這、這是怎么了?”
謝大夫人捂著臉頰,怒聲道:“還不是她犯了瘋病,竟然闖進(jìn)來割掉我一只耳朵!”
“啊?”廖彤霞嚇得捂住嘴,驚慌道,“母親,這不是小事,得報(bào)官。”
“尋常紛爭,報(bào)官有什么用?”
廖彤霞正色道:“母親,崔氏蓄意傷人,這可不是尋常紛爭。而且,眼下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沒查清楚,還不知道崔氏背后有沒有人指使,總得查個(gè)清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