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過去的時候,沒料到謝春黛也在。
對于二房的人,廖彤霞一向是不屑的。
因此,當謝春黛過來給她行禮的時候,廖彤霞只嗯了一聲,不打算多說。
謝春黛卻沒走,在她身邊低聲說道:“大嫂,您那奶嬤嬤的死,怕是另有隱情。”
廖彤霞陡然看過去: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見狀,高嬤嬤立刻走過來,擋開謝春黛,冷聲道:“謝二小姐,我家小姐現(xiàn)在懷著身孕,請你不要在我家小姐面前亂說話!
“我沒有亂說話。大嫂,那日我的丫鬟小春也在荷塘附近采摘蓮子,她說……”說著,謝春黛欲言又止。
“說什么?”廖彤霞急聲道。
“說聽到了打斗聲。她膽子小,沒敢看,回來也只敢跟我說了這件事。我覺得不對,就想跟大嫂您說一聲!
高嬤嬤立刻道:“謝二小姐,這些不確定的事情,還是不要到我家小姐跟前說了!”
“嬤嬤!”說著,廖彤霞瞪了高嬤嬤一眼,示意她別說話,之后,她看向謝春黛,問道,“你還知道什么?”
謝春黛直搖頭:“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。我就是覺得這件事有蹊蹺,您那嬤嬤,不像是失足落水的。”
聽完,廖彤霞心底一顫。
難道,奶嬤嬤的死不是意外,而是被人殺死的?
廖彤霞沒說話,卻是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,朝著那荷塘走去。
她過去的時候,就看到荷塘里已經(jīng)大變樣,荷葉被人割掉,里面的蓮蓬也被采摘一空。
這個時候,一切都被破壞,她要想查些什么,可就查不出來了。
“誰下令采摘這里的蓮蓬的?”
彩云立刻道:“是大夫人。她說嬤嬤是因為這蓮蓬出的事,怕您觸景生情,也怕再鬧出人命,就讓人把這里的蓮蓬全都給采摘了。”
廖彤霞微微皺眉,如果嬤嬤的死是意外,那么,最有嫌疑的人就是謝大夫人。
眼下她又讓人將這里的蓮蓬采摘一空,如此一來,就算是原先有些什么線索,現(xiàn)在也全都被破壞掉了。
如果是謝大夫人,她為什么要對奶嬤嬤下手呢?
猛然間,廖彤霞想到了什么,不由得捂緊了自己的小腹。
奶嬤嬤在,將她護得嚴嚴實實。
可這樣的話,奶嬤嬤就是謝大夫人的眼中釘,肉中刺。
這么一想,所有的疑問都可以解開了。
表面上是對付奶嬤嬤,實際上,卻是沖著她來的。
可是,她沒有證據(jù)。
這時候,高嬤嬤上前說道:“小姐,您懷著身孕,不可多想,F(xiàn)在,任何事都不重要,唯有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最重要的!
廖彤霞暗暗咬牙,卻一言不發(fā)。
等到晚間謝紹航下值回來陪她吃飯的時候,廖彤霞冷不丁問道:“夫君,你覺得奶嬤嬤的死,有什么蹊蹺?”
“不是意外嗎?能有什么蹊蹺?”謝紹航的態(tài)度,漫不經(jīng)心。
廖彤霞看著他,篤定道:“我懷疑,奶嬤嬤是被人害死的!
“怎么會?”
“興許,奶嬤嬤已經(jīng)成了有些人的眼中釘,肉中刺了呢!
“娘子,大夫說,婦人有孕之后,就愛胡思亂想。不過,你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。好端端的,誰會害她呢?”
廖彤霞冷哼一聲,并不再說什么。
卻在謝紹航走了之后,吩咐彩云:“去跟著姑爺,看他從這兒出去之后,去了哪兒!
看著彩云出去之后,廖彤霞冷臉看向在一旁忙碌的高嬤嬤,聲音里添了幾分冷厲:“高嬤嬤,你過來!”
聽到廖彤霞語氣不對,高嬤嬤立刻走了過來,恭敬道:“小姐,有什么事兒,您只管吩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