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紹航心里一個咯噔,不禁想起母親之前說過,要送洛瑾瑜下去陪妹妹。
他想說點(diǎn)什么規(guī)勸一下母親,畢竟,洛瑾瑜是狀元郎,他若是出了事,朝廷定會徹查。
可看到母親狂熱的眼神,他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。
罷了,母親出手,想必不會出什么岔子。
深夜,“謝紹航”進(jìn)了廖彤霞的房間。
這一晚,他表現(xiàn)得比往日里更加熱情,一雙手尤其的不老實(shí)。
二人離得很近,他呼出的氣息打在廖彤霞的臉上,惹得廖彤霞的心跳也跟著加快了許多。
可廖彤霞到底還存著一些理智,她推開“謝紹航”,緩了口氣,語氣很堅(jiān)決:“不行!
奶嬤嬤特意交代過,剛有孕三個月,是不可以同房的。
可男人卻纏人的很,一手摟住她的腰,低啞深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:“娘子,想要!
往日里,廖彤霞最受不得這個,可今日,到底是理智占了上風(fēng):“不行。嬤嬤說過,這才剛剛懷上身孕,不可同房。你別這么纏著我,往那邊睡一點(diǎn)兒。”
“謝紹航”還不死心,又纏了上去,被廖彤霞打了一下手:“這是你的孩子,你是想拿孩子冒險不成?”
如此,男人才沒了多余的動作,挪到了旁邊去睡。
一晚上,廖彤霞睡得極好。
第二天她剛剛用過早飯,就看到她婆母謝大夫人笑吟吟地走了進(jìn)來,身后還跟著一個背著藥箱的大夫。
一碰面,謝大夫人滿臉是笑:“彤霞,昨晚紹航跟我說你懷了身孕,可是真的?”
“自然是真的。我已經(jīng)找大夫確認(rèn)過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我還以為這小子忽悠我呢。剛好,我今天請來了婦科圣手高大夫,讓他給你診一下脈,也好更穩(wěn)妥一些。”
廖彤霞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奶嬤嬤,見奶嬤嬤沒表示出什么,才點(diǎn)了頭:“好!
隨后,她坐下,由著這位高大夫給她診脈。
期間,奶嬤嬤就在廖彤霞身后站著,挨得很近,而且,她一直緊盯著高大夫手上的動作,不曾放過分毫。
看到廖彤霞的奶嬤嬤如此謹(jǐn)慎,謝大夫人不由得瞇了瞇眼睛……
很快,高大夫收了手,起身朝著謝大夫人和廖彤霞行了禮:“恭喜大夫人、恭喜少夫人,胎兒很康健!
頓時,謝大夫人笑得更開懷了一些:“多謝高大夫。”
說完,她朝著身后伸出手,遞了一錠賞銀過去。
高大夫歡天喜地地接了。
謝大夫人握住廖彤霞的手,分外熱情:“彤霞,我日日向神佛禱告,就是希望你能早日懷上孩子。如今上天聽到我的祈禱,終于算是應(yīng)驗(yàn)了。你放心,你只管安心懷著孩子,從今天開始,府中的事情我打理著,絕不叫你累著。”
這是要奪走她掌家的權(quán)力。
廖彤霞心中警鈴大作,她正要開口,卻被奶嬤嬤碰了一下。
下一刻,奶嬤嬤的聲音響起:“大夫人,如今我家小姐管著府上的賬目,已然管得十分熟悉了。而且這女人懷了身孕,也不能一味躲懶,多做一些事,活動活動,對腹中的胎兒也好,您說呢?”
這下,若是謝大夫人敢反對,就是想對廖彤霞腹中的胎兒不好。
謝大夫人是個人精,自然不會上當(dāng),只笑著說道:“這倒也是。我原是想著,彤霞這到底是第一胎,沒有經(jīng)驗(yàn),也怕她勞神過度,再傷了肚子里的孩子。眼下既然你這么說,那就讓彤霞接著管。不過,彤霞,咱可說好了,但凡是你覺得吃力了,只管跟我說,我這個做婆母的,必定不叫你累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