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這種事情,查得越早越好。
原本就已經(jīng)耽擱了那么多天,若是再耽擱下去,若是對方做了萬全的準(zhǔn)備,那可就不好再查了。
“我與這位趙侍郎僅有過幾面之緣,尚不清楚他的品性,貿(mào)然交給他,怕是不妥。”
崔姝言一愣,忙把自己幫了何家,做了趙國公府義女,生了澤兒,和謝行淵有了婚約的事情告訴了洛瑾瑜。
自然,她只說結(jié)果,絲毫不提其中的艱辛。
聽完,洛瑾瑜微微愣住,片刻之后卻看著崔姝言說道:“言言,辛苦你了。”
若不是他出事,他的言言可以不必這般辛苦的。
崔姝言搖搖頭:“不辛苦!
這一刻,她堅信,無論怎樣,做過的事情是不會辜負(fù)她的,總會給她帶來福報。
趙文斌身在吏部,有足夠的能力和資源查這件事。
而且他的人品,崔姝言也信得過。
打定主意之后,崔姝言立刻讓石榴去請趙文斌。
讓她意外的是,沒多久,趙文斌就過來了。
崔姝言有點意外:“義兄今日休沐?”
“沒有。但你輕易不找我,找我必有事。哪怕身在衙門,我也得過來一趟!
崔姝言很感動:“義兄,我有事找你幫忙!
趙文斌什么也沒問,直接說道:“可以!
崔姝言感激一笑:“義兄,隨我來!
說完,崔姝言帶著趙文斌,踏進(jìn)洛瑾瑜的房間。
起初,看到躺在床上,雙腿都包扎著的洛瑾瑜,趙文斌還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。
可等他再往里面走了一些,清清楚楚地看到洛瑾瑜的臉,不禁驚聲道:“洛、洛瑾瑜?”
當(dāng)初洛瑾瑜高中狀元之后,曾在吏部歷練過一段時間,因此和趙文斌有過幾面之緣。
但,那時候的洛瑾瑜正是春風(fēng)得意的時候,當(dāng)朝狀元郎,萬眾矚目。
無論怎樣,趙文斌也無法把眼前這個傷痕累累的男人和狀元郎洛瑾瑜聯(lián)系起來。
可這張臉,分明就是洛瑾瑜。
一時間,趙文斌憤怒至極:“誰干的?”
洛瑾瑜沒有回答,只看向崔姝言,說道:“言言,我與趙侍郎會交談一會兒。你去廚房吩咐一聲,讓人多備些菜,中午留趙侍郎在這里吃飯!
趙文斌剛說不必客氣,隨即就意識到,洛瑾瑜這是不想讓崔姝言跟著擔(dān)心,就閉了嘴。
崔姝言也意識到了這一點,立刻點了點頭:“好,我讓人去準(zhǔn)備!
洛瑾瑜這段時間,已經(jīng)能吃一些瘦肉粥,只是粥要熬得軟爛一些。
至于趙文斌在飲食上的喜好,崔姝言也略知一二。
吩咐人去準(zhǔn)備之后,崔姝言沒有再進(jìn)去,只坐在院門口,抬頭看著此刻湛藍(lán)澄明的天空,心中百感交集。
這闊大天地,朗朗乾坤,為何還會出現(xiàn)這般慘絕人寰的事情?
上一世,她目睹澤兒被謝紹航掐死,她自己亦是受盡苦楚而死。
這一世,哥哥又受了這樣的折磨。
果然啊,這世上,從來沒有公義而言。
若有,也必定是靠自己討回來。
一直過了一個多時辰,身后才傳來腳步聲。
崔姝言起身,擦掉眼角的淚水,這才轉(zhuǎn)過身去,看向緩步而來的趙文斌,喚道:“義兄!
此時,趙文斌的眼睛也紅紅的。
他走到崔姝言身邊停下,放低了聲音說道:“這件事,我會查個水落石出!
“多謝義兄!贝捩杂行┻煅。
“一家人,不必說兩家話。更何況,這本就是我份內(nèi)的事情!
“還請義兄查這件事的時候,一定要注意安全。要不要我從謝王府請兩個人保護(hù)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