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出破綻的人,就不該再存在。
“新的人選,可安排好了?”
“回母親的話,安排好了!
“那就好。退下吧。我這邊,也要開始處置人了。”謝大夫人慢條斯理道。
剛才的那個丫鬟,要被處理掉了。
只因為,她聽了不該聽到的東西。
按理說,這丫鬟是家生子,不會把聽到的話往外說。
可說到底,只有人死了,才能真正做到守口如瓶,不是嗎?
就這樣,謝大夫人的院子里,悄無聲息地沒了一個丫鬟。
這事兒旁人沒留意到,如今廖彤霞掌管著府內(nèi)的事務(wù),卻留意到了。
可,即便是留意到了,她也只當(dāng)做不知。
她是世家大族出來的人,家里突然沒了一個丫鬟意味著什么,她心里自然是清楚的。
她清楚,卻不在意。
一個丫鬟,沒了也就沒了,興不起什么風(fēng)浪來。
而且最近這幾天,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一件事上,一件讓她深深疑惑的事情。
原先,謝紹航夜里是很熱情的,雖然他每天晚上看書到很晚才過來,白天又早早離開。
但是每一晚,至少還是要來三五次。
她曾經(jīng)問及原因,那時,謝紹航貼在她耳邊,說對她情難自禁,所以,總是忍不住。
那樣的情話,讓她當(dāng)場就軟了身子。
可最近這幾晚,謝紹航卻跟變了個人似的,對她少了很多熱情。
每晚只有一次,而且還是草草了事,她再想要,他卻是怎么也提不起興致。
這讓廖彤霞不禁有幾分懊惱。
這一晚,又是如此。
廖彤霞終究是沒忍住,狠狠地推了一下身側(cè)的男人,埋怨道:“你最近這幾天是怎么了?”
“我、我太累了!鄙韨(cè)的男人啞著聲音說道。
謝紹航經(jīng)常要讀書,聲音經(jīng)常是嘶啞的。
廖彤霞不覺有異,只埋怨道:“是不是因為崔姝言?”
“不是!
除了這兩個字,多余的話,他卻不多說了。
廖彤霞?xì)獾靡o,背過身去,不再搭理他。
可這件事,終究在她心里埋下了一根刺。
謝家人各自心懷鬼胎,自不必說。
而崔姝言身在洛宅之中,卻是滿心歡喜。
再過三日,就是謝行淵上門來送聘禮的日子。
這一天,她像往常一樣,在石榴的指導(dǎo)下扎著馬步,就瞧見夏荷手里拿著一封信走了進(jìn)來:“小姐,有個小乞丐送了封信過來,說是給您的。”
“小乞丐送來的?拿來我看看。”
一般情況下,若是小乞丐來送信,就是送信之人不方便露面。
可有什么人,會偷偷摸摸地給她送信呢?
崔姝言狐疑地把信打開,只看了一眼,整個人就徹底愣住了。
石榴湊過去,看到那雪白的宣紙之上,寫著兩行刺目的紅字:洛瑾瑜在我手上,若想讓他活命,一個時辰之內(nèi),你獨自一人,來城南八里坡。
“小姐,不能去?峙掠性p!笔駲C警道。
崔姝言緩過神來,捏緊手里的紙,她何嘗不知道這里面怕是有詐。
可哥哥失蹤八個月來,她第一次有了哥哥的消息,她怎么可能無動于衷?
“石榴,迅速通知洛一等人,前往城南八里坡。另外,把這個消息告訴謝行淵。現(xiàn)在,我先出發(fā)!
說完,崔姝言就要往外走。
石榴一把拉住她:“小姐,城南八里坡周圍地勢平緩,站在坡上就能將四周的動靜盡收眼底。在這樣的情況下,我們的人很難靠近。對方又要求只有你一人能過去,這太危險了。王爺知道了,一定不會允許您這樣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