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,不過是權(quán)宜之計罷了。
然而,回應(yīng)她的,只是崔姝言的一聲冷笑:“今日恰好諸位夫人都在,我剛好可以澄清一聲,我哥哥洛瑾瑜和崔家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。日后再聽到這樣的說辭,諸位夫人一笑置之也就是了!
聽到這話,崔大夫人急了:“你一個和離婦,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?”
她這話一出口,何夫人立刻就怒了:“崔大夫人!我給你臉了是不是?姝言是我們何府的恩人,是我們府上的貴客,更是趙國公府的義女,你怎敢這般對她出言不遜?”
崔大夫人驚呆了。
她一臉驚愕:“你說什么?這不可能!”
何府的貴客,趙國公府的義女,不該是何醫(yī)女嗎?
怎么會是崔姝言呢?
崔大夫人不信。
謝大夫人也覺得這是天方夜譚。
頃刻間,她看向趙國公夫人,卻驚愕地發(fā)現(xiàn)趙國公夫人并沒有反駁。
反之,趙國公夫人還朝著這邊走過來,怒斥崔大夫人:“這怎么不可能?難道我趙國公府認(rèn)義女,還要知會你一聲不成?你算個什么東西!”
往日里,趙國公夫人說話自然不會是這個腔調(diào),這會兒著實(shí)是氣得很了,這才說出了這樣的重話。
看到何夫人和趙國公夫人都這般維護(hù)崔姝言,崔大夫人的臉上寫滿了震驚。
她怎么也不敢相信,一直被她嫌棄的崔姝言,現(xiàn)如今居然得到了何府和趙國公府的青睞,一躍成為了何府的貴客,趙國公府的義女!
天吶,這是何等的榮耀!
如果這時候崔姝言還在她手里掌控著,那能發(fā)揮多大的價值!
崔大夫人正在這兒做著白日夢,何府的丫鬟已經(jīng)走到她跟前來,厲聲請她出去。
崔大夫人心有不甘,憑什么崔姝言落魄的時候在崔府,顯赫的時候她就占不到半分便宜?
她心里不服氣,隨即看向崔姝言,皮笑肉不笑地說道:“姝言,我好歹對你有養(yǎng)育之恩,今日你真要這般對待我嗎?”
就算是被趕出去,她也要?dú)Я舜捩缘拿暎?br>
她要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崔姝言是個不孝之人,這樣的人,即便是有貴人相助,照樣為人所不齒!
“養(yǎng)育之恩?”崔姝言重復(fù)著這四個字,冷笑道,“敢問崔大夫人這養(yǎng)育二字從何談起?要不要在這里說說我母親是怎么死的啊?”
實(shí)則,就算是崔姝言不明說,在這里提上一提,在場的貴夫人們縱然是不知情,事后也能查到。
畢竟,當(dāng)年崔大夫人所做的事情,那可是傳遍了半個京城。
如今不過是過去的時間長了,沒有多少人會提起罷了。
畢竟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,提起來也沒什么意思。
可,不提起歸不提起,并不意味著人們把這件事忘了。
這下,崔大夫人偷雞不成蝕把米,不禁分外懊惱。
可這會兒,已經(jīng)由不得她了。
剛才,還是何府的丫鬟請她出去。
這會兒,已經(jīng)是何府的丫鬟趕她出去。
崔大夫人慢了一步,就被何府的丫鬟猛推一下,差點(diǎn)兒摔倒在地。
眼看著崔大夫人已經(jīng)被趕了出去,謝大夫人巴巴地看向廖彤霞,滿心期待廖彤霞能說句話,免了她被趕出去的命運(yùn)。
然而,廖彤霞低頭看著自己新染的蔻丹,壓根兒就不看謝大夫人。
再看向廖家人,廖家人也是神色冷漠,沒有給她半分回應(yī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