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長的一吻結(jié)束,崔姝言的眼睛里,已經(jīng)滿是淚水。
她這淚,為上一世的謝行淵而流。
這一刻,謝行淵卻是慌了:“你哭什么?”
崔姝言搖搖頭:“不是難過,是開心。王爺,我很高興……”
謝行淵伸出食指堵住她的嘴:“叫我阿淵!
“阿淵,我很高興。”
“我也是!
一連幾日,謝行淵都告了假,專門陪著崔姝言。
心情好,用的藥也好,崔姝言的傷勢,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大半。
除了不能躺著,胳膊肘和膝蓋那里,已經(jīng)可以活動自如。
就是背部的傷口,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(fù)。
眼見著崔姝言好了大半,加上昭武帝一直火急火燎地催著謝行淵趕緊上朝,謝行淵才不情不愿地去了。
又過了七八日,崔姝言的傷勢就完全恢復(fù)了。
這時候,何夫人上門拜訪。
再次見到何夫人,崔姝言驚訝不已。
何夫人纏綿病榻,原本在何府的時候,崔姝言見到她的次數(shù)就不多。
后來忙著趙思敏的事情,更是接連兩三個月都沒有見到她。
可今日再見到,何夫人跟換了個人似的。
原先那萎靡不振的樣子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,是一張容光煥發(fā)的臉龐。
她的臉上微微施了薄粉,頭發(fā)梳的一絲不茍,上面雖然只簡單地插了一根碧玉簪子和幾根玉釵,但看起來簡單自然,而又不失華貴。
恍惚間,往日那個長袖善舞的貴夫人又回來了。
一見面,何夫人就分外熱情:“崔大夫,往日多有怠慢,還請您見諒!
“哪里的話?夫人客氣了!
“聽聞您的傷勢好了一些,我才敢來探望。這一次我們何家的事情,還真是謝謝您了。”
說著,何夫人眼睛里有淚花閃動。
這么多年以來,她都以為何家無子是因為她給謝行淵說親的緣故,因為這股子愧疚,她的身體也跟著一日不如一日。
倒不是因為她的身子底子差,而是因為她失去了繼續(xù)活下去的意志。
她自己不打算活,藥也不好好吃,還整日整日的哭,長時間這樣,身體能好還就怪了。
如今趙思敏生下了兒子,大兒媳孔妙雯也即將產(chǎn)子,何夫人的身子也跟著一日日好轉(zhuǎn)。
在她眼里,這一切都是崔姝言的功勞。
現(xiàn)在,她對崔姝言,真是滿心感激。
說完,何夫人又繼續(xù)道:“我?guī)Я诵┥虾玫娜藚⒑脱a品過來,還請您笑納!
崔姝言有點不好意思:“何夫人,貴府已經(jīng)送了不少的名貴藥材過來,不必再送了。”
“您現(xiàn)在還沒有完全恢復(fù),這藥材怎能不送?只送這些算什么,就算是把我們何府庫房里的東西都搬過來,也不足以表達(dá)我們何府對您的感謝!闭f著,何夫人拿帕子擦了擦眼睛。
“我做這件事的初衷,只是想為王爺擺脫克妻的名聲!贝捩灾卑椎馈
“即便如此,可你也幫了我們何家。您是不知道,這些年來,為著家里沒有孫子降生的事情,我?guī)缀跞杖瞻没凇H舨皇莻鞒鋈鹤觽儾缓,我早就上吊了!闭f著,何夫人話鋒一轉(zhuǎn),“我今個兒過來,是來給您送請?zhí)。十日后就是我那小孫兒的滿月宴,到時候您若是方便,還請您一定到場!
崔姝言莞爾一笑,欣然應(yīng)允:“好。到時候我這傷也就全好了。一定過去捧場。”
“說起來,我還有個不情之請!
“您說。”
“敏兒這一胎來的不易,我原是想請您做這孩子的干娘,后來又覺得不妥。倒不如我貪個便宜,認(rèn)您做個義女,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