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過是受了個傷而已,謝行淵都開始虐打孩子了。
“姝言,你醒了,我很高興!
見謝行淵壓根兒就不應(yīng)她的話,崔姝言愈發(fā)生氣。
這也難怪,謝行淵到底是個王爺,他做下這般惡事,被她親眼撞見,臉面上當(dāng)然掛不住,自然不希望被提起,這才顧左右而言他。
她朝著外面喊道:“石榴!石榴!”
這時,謝行淵捂住她的嘴,柔聲道:“你這喉嚨還啞著呢,別叫。你找石榴,我這就讓她進(jìn)來!
說完,謝行淵吩咐文先生:“把孩子抱出去,他一直哭,太吵了!
崔姝言心底冷哼:哼,還嫌她的孩子吵?孩子這么哭,還不是拜他謝行淵所賜?
好在這時候,石榴進(jìn)來了。
看到她,崔姝言急忙道:“石榴,快把澤兒抱過來。”
石榴不解,卻還是從文先生手里接過孩子,送到崔姝言跟前。
奇怪的是,澤兒送到她跟前,就不哭了。
崔姝言掙扎著去看澤兒的胳膊,果然在胳膊根兒那里發(fā)現(xiàn)了一處淡紫色的痕跡。
這個時候都有痕跡,若是再過上幾個時辰,這痕跡就會變得烏青。
只動了這么一下,崔姝言就覺得背部、兩個手肘和兩個膝蓋處疼得厲害,可她顧不上這些,只告訴石榴:“日后,別讓他們倆靠近澤兒!”
“為何。俊笔袢f分不解。
崔姝言指了指澤兒胳膊上的青紫,氣得眼睛都紅了:“他們掐澤兒!”
石榴仔細(xì)一看,果然如此。
她氣得瞪了二人一眼:“好哇,怪不得把我和巧丫支出去,原來是要虐待小公子!你們倆大男人,怎么好意思這么對待一個孩子的?”
這一刻,文先生都驚了。
石榴原先跟著主子的時候,那叫一個順從。
可現(xiàn)在,居然敢當(dāng)面罵主子!
天吶,真是倒反天罡!
謝行淵卻瞬間反應(yīng)過來:“不是你想的那樣。姝言,你誤會了。”
“誤會什么?我親眼看見的!”看著與她對視的澤兒,崔姝言萬分心疼,只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(hù)好他。
謝行淵苦笑道:“我怎么可能掐他?是文先生說,你一直昏迷不醒,若是聽到親近之人的呼喊,或許會盡早醒過來!
說著,謝行淵心里甚至有點(diǎn)酸。
他也叫了,她沒什么反應(yīng)。
為何孩子這么一叫她就醒過來了?
合著他在她眼里,沒有孩子重要唄。
崔姝言冷哼一聲:“一直昏迷不醒?呵,你就算是想找理由,也找一個站得住腳的!我不過是昏迷了半天,就叫一直昏迷不醒?”
她昏迷的時候天還黑著,這會兒天是亮著,可見她昏迷的時間很短。
“不,你已經(jīng)昏迷三天三夜了!闭f著,謝行淵看了一眼透過窗戶斜斜地照射進(jìn)來的夕陽,面露哀傷,“確切地說,是快四天四夜了。”
“這不可能!”崔姝言立刻反駁。
然而這時候,耳畔傳來石榴哽咽的聲音:“小姐,您的確是昏迷了快四天四夜了!
“不可能!”
“小姐,您、您醒了?”
崔姝言看過去,就看到巧丫扔了手里的毛巾,朝著她沖了過來。
到了跟前,巧丫痛哭失聲:“小姐,你怎么忍心昏迷這么久的?我都擔(dān)心死了!我還以為你要死了,嗚嗚嗚……”
這會兒,崔姝言才終于相信,她是真的昏迷了這么久。
因?yàn),石榴和巧丫是不會說謊的。
尤其是巧丫剛剛進(jìn)來,就算是石榴被謝行淵收買了,倆人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統(tǒng)一口徑。
所以,她是真的昏迷了快四天四夜。
但是,她覺得,就算是這樣,也不能成為謝行淵掐澤兒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