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姝言揚手,直接給了他一個耳光。
擔待?那是不存在的。
這一個耳光,她打得很用力,直打得何少云一個趔趄,險些歪倒在地。
這一個耳光,驚得周圍的人都忘了議論,只一個個瞪大了眼睛,驚愕地看著崔姝言。
“清醒些了嗎?”崔姝言問。
何少云扭臉看向崔姝言,眼底滿是怨怒:“你不要覺得我不打女人,就敢如此放肆。說,思敏是不是在你府里?”
崔姝言上前一步,隔著身上的披風,用手里的簪子抵住何少云的肚子,聲音冷峻:“別動!
何少云本能地低頭一看,瞧見簪子頂部的心形紅寶石,情緒有一瞬間的失控:“她、她竟連這個東西都不要了?”
這個簪子,是他送給趙思敏的。
這上面的紅寶石原本是方形的,是他一點一點地打磨成了心形。
寶石不大,打磨起來就很費勁。
為了這丁點兒大的紅寶石,他的手指都磨破了,疼得連筷子都拿不起來。
可他,甘之如飴。
只因為,他要將這紅寶石送給他心愛的姑娘,所以,手磨破了又算得了什么?
只要她要,他連自個兒的命都能給她!
那時候她曾說過,這簪子她要戴一輩子,甚至等死了也要帶進棺材里去。
可現(xiàn)在,這簪子,她不要了。
“她不要我的簪子了,要同我和離了,是不是?”說著,何少云的聲音里隱隱帶著哭腔,儼然已經(jīng)處于崩潰的邊緣。
往日里,因著他們何家無后的傳言,他也動過與她和離,讓她再嫁的心思。
可單單是這么一想,他的心就痛得要死。
跟趙思敏提了一回,他這人腦袋直接就被她揍成了豬腦袋。
趙思敏更是直接放話,說她這輩子沒有和離,只有喪夫。
要想讓他們分開,除非是誰死了。
否則,絕無可能!
說完,倆人就抱頭痛哭。
眼下,往日的場景還歷歷在目。
可她竟然、不要他了,連這簪子都送人了。
看著何少云要死要活的樣子,崔姝言簡直想給他一簪子。
這男人,也太感情用事了。
看到簪子只想著趙思敏這是不要他了,絲毫也沒想到這是趙思敏在向他示警。
這會兒,圍觀的人已經(jīng)很多了。
崔姝言當機立斷,直接放了狠話:“你若是不想要你的孩子和趙思敏的命,就接著在這里鬧吧!”
什么?!
何少云猛然抬頭,看向崔姝言。
“你若是相信你和趙思敏之間的感情,接下來,就按照我說的做。不然,趙思敏的命就保不住了!
何少云怔了怔,用極輕極輕的聲音說道:“好。”
見狀,崔姝言收回手里的簪子,看了石榴一眼。
石榴會意,徑直走上前,一腳踹在何少云的小腹上!
何少云被踹趴在地上,也不知是疼暈了還是搞不清楚狀況,表情呆呆的。
崔姝言只瞥了他一眼,之后就看向周圍圍觀的人,俏臉含怒:“這位何少爺真是信口雌黃。這洛府的主人是我的哥哥,新科狀元洛瑾瑜。眼下他在肅州任職,并不在府里。如今這府里只有我一個人在住,并無其他男眷。這位何少爺卻跑來大放厥詞,真是沒道理!”
“你說我大放厥詞,可有證據(jù)?”
崔姝言看了一眼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何少云,質(zhì)問道:“你說我府里有男眷,可有證據(jù)?今日你最好拿出證據(jù)來,否則我定要去京兆府告你一狀!”
“有人看到她進了你這府里就再也沒出去!焙紊僭乒V弊诱f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