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來說去,橫豎都是你的理!鬧騰了這么久,歇歇吧!真要等到家破人亡的時候才醒悟嗎?”
“不過是沒了一個小妾的孩子罷了,何至于到家破人亡的地步?”說著,謝大夫人滿臉不屑。
謝良盯著謝大夫人看,眸光幽幽:“你知道,我說的不是這個。有些關(guān)系,是該斷了的時候了!
謝大夫人身子一震,猛然間明白了謝良話里的意思。
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,看向了別處去:“你若是有出息,我何至于此?”
聽聞此言,謝良冷哼一聲,拂袖而去。
他一走,謝大夫人又摔碎了好幾個杯子。
這時候,謝二夫人踩著一地碎瓷片走了進(jìn)來,面露難色:“大嫂,那賤蹄子醒了。”
謝大夫人白了她一眼,胸中郁氣難消:“一個妾室醒了也值得拿到我面前來說,是嫌我不夠心煩嗎?”
謝二夫人訕訕地坐下,神情頗有些為難:“是、是還有些其他的事情……”
“有話就說,有……”說著,謝大夫人頓了一下,眼睛看向別處,不悅道,“有什么話,只管說出來!何必這樣吞吞吐吐的?我還能吃了你不成!”
謝二夫人唯唯諾諾道:“大嫂,眼下這件事,只有你能辦了!
“說!”謝大夫人不耐煩道。
說著,她心里甚至有幾分得意。
說起來,謝二夫人打理老宅也有好些年了,她原以為謝二夫人已經(jīng)能夠游刃有余地處理府中的事務(wù),誰曾想,遇上了事兒,還是得指望她!
謝二夫人這才開口:“大嫂,那賤蹄子醒了,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沒了,在二爺面前好一陣鬧騰。一來二去的,竟說動二爺,說是要讓您到她跟前去磕頭認(rèn)錯,不然,這件事她絕不會善罷甘休!”
聽完,謝大夫人氣得眼睛都瞪圓了:“她怕不是得了失心瘋吧!我一個堂堂正室夫人,去跟她一個小妾認(rèn)錯,還是磕頭認(rèn)錯!呵,她真是瘋的不輕!”
說完,謝大夫人一拍桌子,還是覺得怒氣難消:“她還不善罷甘休了?我等著看,等著看她是怎么不善罷甘休的!只管用我的原話去回她,我倒要看看,她這個小賤蹄子能鬧出什么風(fēng)浪來!”
謝二夫人站起身,滿臉歉意:“大嫂,您消消氣,在二爺面前,我也是這么說的。我勸了他好大一會兒,他還是這么堅持,我看啊,他真是被那個狐貍精迷住了,竟是連您的臉面都不顧!”
“少廢話!只管拿我的話去回她!我等著看她要怎么不善罷甘休!”
“好好好,大嫂,我這就去!您快別生氣了!”
謝大夫人一甩手,讓謝二夫人趕緊走。
她真是氣壞了!
什么叫虎落平陽被犬欺,她今個兒算是明白了!
真當(dāng)她勢微,誰都能來踩她兩腳不成?!
榮嬤嬤上前,勸道:“大夫人,您對二夫人也得設(shè)點(diǎn)防。老奴總覺得,今天發(fā)生的事情,有二夫人的手筆!
“她也是個不安分的!當(dāng)初我在老宅管家的時候,她跟個鵪鶉似的,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!現(xiàn)如今我在王府住了多年,山中無老虎,由著她這個猴子來當(dāng)大王。她可倒好,把好端端一個老宅管的烏煙瘴氣!今天這事兒就算是她做的又如何,無非是想讓我吃癟,想著不讓我管家罷了。呵,她可真是好笑,我就算是如今回了老宅,手里還是有偌大的家財。我若是連同她那一房的賬一起管著,才是妥妥的吃虧!”
“老奴倒是聽說,現(xiàn)如今二爺?shù)淖之嬞u的不錯,手里家財頗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