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瑾瑜飽讀詩書,怎會沒有匡扶天下,濟(jì)世救人的理想?
他只是,太在乎崔姝言了。
洛瑾瑜淡淡一笑:“言言,你不必勸我。你現(xiàn)在這個時候正是最緊要的時候,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!
崔姝言立刻站起身來: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隨哥哥一起去肅州!
說完,崔姝言站起身,徑直朝著外面走去,一邊走一邊喊巧丫:“巧丫,快隨我回去收拾東西,我要去肅州!”
洛瑾瑜急了,緊走幾步攔住崔姝言:“胡鬧,你不能去肅州。”
“我為何不能去?聽說肅州的大漠風(fēng)光極為壯觀,剛好,我想去領(lǐng)略一番!
“這不是兒戲!
“哦,原來哥哥還知道這件事不是兒戲啊。哥哥,我知道你擔(dān)心我,但是,我有自保的能力。而且,我這肩膀太柔弱,承擔(dān)不起你的未來。如果你因為我拒絕了這次機(jī)會,我會抱憾終生。日后,但凡你的仕途稍有不順,我都會怪罪在自己身上。這份折磨,我怕是受不住!
洛瑾瑜搖頭苦笑:“言言,話不是這樣說的。做出這樣的決定,是我心甘情愿,和你無關(guān)!
“不,和我有關(guān)。哥哥,我不能自欺欺人!
洛瑾瑜皺著眉,內(nèi)心頗為糾結(jié)。
心懷天下的讀書人,哪里會不希望自己能造福一方百姓呢?
這時候,即便是有些話不想說,崔姝言還是決定要說。
她重新走到飯桌旁坐下,喝了一口茶:“哥哥,你只管安心去肅州,孩子的父親會照顧我的!
“誰?他是誰?”洛瑾瑜的身子陡然一僵。
過往的這些天,他并非不想把這件事問清楚,只是,他尊重自己的妹妹,她不說,他就不問。
因為他猜的出來,那必定不是一段愉快的經(jīng)歷。
“是謝行淵!
洛瑾瑜雙拳緊攥,嘴里發(fā)出猶如猛獸一般的低吼:“禽獸!禽獸!”
崔姝言上前,捧住洛瑾瑜微微顫抖的拳頭,解釋道:“我腹中的孩子雖然是謝行淵的,但是,這件事怪不得他,罪魁禍?zhǔn)资侵x紹航和謝大夫人。早在議親的時候,謝大夫人就趁著謝行淵在外征戰(zhàn),在我住的地方和謝行淵所住的松鶴堂挖了密道,這才神不知鬼不覺地做下此等惡事。”
“他們?yōu)楹我@樣做?”洛瑾瑜不理解。
“原先我也想不通,后來,我發(fā)現(xiàn)謝大夫人和宮里的賢貴妃有密切的聯(lián)系。我猜測,謝大夫人是要參與奪嫡之爭,所以才和賢貴妃密謀了此事。你也知道,謝行淵這個人為人剛正,不會和誰同流合污,更不會站隊。所以,他們要拿到他致命的缺點。試問,光風(fēng)霽月如謝行淵,若是被爆出和自己的侄孫媳有染,世人會如何看他?”
洛瑾瑜皺了皺眉:“如果是這樣,為何謝紹航會同意與你和離?”
“在謝紹航不能撐起謝家的門楣之前,他們不會暴露出我和謝行淵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因為,他們還打算繼續(xù)依靠著謝行淵,不會自掘墳?zāi)。再加上廖家提親,謝紹航就動心了!
所以,讓謝紹航名落孫山,是很關(guān)鍵的一環(huán)。
她做到了。
聽完事情的原委,洛瑾瑜氣得眼睛都紅了。
他咬牙切齒:“他們怎能如此作賤人?怎能如此!”
“他們眼里只有利益,哪里會考慮這等事?來日,待謝紹航金榜題名,等他不需要依靠謝行淵的時候,或許就會把我和謝行淵之間的關(guān)系暴露出來。”
那是懸在他們頭頂?shù)囊话褎Α?br>
這一刻,洛瑾瑜突然想到,想要破這個局,很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