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姝言看了她一眼,眼神中滿是不屑:“真是怪了。這里是開門迎客的茶樓,難道只有你能來,我不能來?”
“崔姝言,我警告你,你惹到我了,日后但凡是我出現(xiàn)的地方,你最好是繞著走!不然,我見你一次,打你一次!”
“惹到你?廖大小姐好大的臉!旁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,你也不知道嗎?做下那樣的事情,怎么還好意思理直氣壯地說這些?”
“崔姝言,我打死你!”
自然,石榴不可能讓她傷到崔姝言,立刻就抓住她的手腕,眼神里滿是警告。
廖彤霞也是習(xí)過武的,可即便是她用盡全身的力氣,還是掙脫不了石榴的束縛。
她氣壞了,朝著身后吼道:“你們都是死的不成?就這么眼睜睜看著本小姐受欺負(fù)?”
身后的丫鬟之中,不乏習(xí)過武的,立刻就圍了上來。
“廖小姐,請息怒!闭f話的,是從雅間里剛剛走出來的謝紹航。
聽到謝紹航的聲音,崔姝言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下樓去。
廖彤霞卻以為是找到了崔姝言的錯處,陰陽怪氣道:“哼,我還以為你在這兒做什么呢?原來是私會自己舊日的丈夫。崔姝言,你還真是不要臉!”
啪!
廖彤霞的臉上,挨了結(jié)結(jié)實實的一個耳光。
瞬間,廖彤霞瞪圓了眼睛,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(xiàn)的陌生婢女,怒道:“崔姝言,你竟然讓你的人打我耳光!”
崔姝言看了看這婢女,覺得有些臉熟。
正疑惑的時候,就瞧見師姐何醫(yī)女從另一側(cè)走了過來。
她冷眼看向廖彤霞,不屑道:“打的就是你!覬覦人家丈夫的下賤坯子,是怎么有臉在這里鬧騰的?”
說完,又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崔姝言一眼,嗔道:“你也是的。不記得我跟你說過,遇事不必忍讓,該撒氣就撒氣嗎?記住,你是我?guī)熋,我的靠山就是你的靠山。咱靠山硬,你怕啥??br>
崔姝言樂了:“倒也不曾忍讓,只是還沒出手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不過是個二品大員的女兒罷了,你想打就打,不必有任何顧忌!
廖彤霞是認(rèn)識何醫(yī)女的,自然也知道關(guān)于她靠山極大的傳言。
聽聞,就連百官之首的丞相,都因為何醫(yī)女丟官了。
如此說來,她父親這二品武威將軍的官職,反倒是有些不夠看了。
廖家有如今的身份,自然也知道什么樣的人不能得罪。
廖彤霞的語氣頓時軟了下去:“何醫(yī)女,您有所不知,我即將嫁給謝少爺,可崔姝言一個和離婦,卻跟謝少爺在這里私會,我思來想去,心里實在是過不去這個坎兒,才想著要教訓(xùn)她。”
“?你即將嫁給謝少爺,可有婚書為證?”
“沒有!
“抑或是媒人已經(jīng)上門提親,兩家也已經(jīng)過了大禮?”
“不曾!
“那就怪了。既然不曾上門提親,也不曾過大禮,你是如何知道自己即將嫁給謝紹航的?”
“我……”廖彤霞一時語結(jié),這會兒茶樓一樓已經(jīng)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,這么多人在,她怎能說出她有意嫁給謝紹航?
要知道,昨日因為洛瑾瑜的高調(diào),許多人都知道謝家這位少爺剛剛和離。
若是讓人知道謝紹航是因為她才和自己的發(fā)妻和離的,只怕眾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。
思來想去,廖彤霞只得說道:“是、是兩家的長輩有這個意愿!
“哦,原來是謝家和你們家的長輩不做人啊。人家謝少爺這才剛和離,你們就上趕著要嫁過去,不知道的,還以為是你們逼著謝少爺和離的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