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在涼亭里坐下,洛瑾瑜伸手遞給崔姝言一沓銀票和一匣子銀錠子:“這些銀兩,你先拿著花!
崔姝言驚了:“哥哥,你怎么有這么多錢?”
“不是跟你說過嗎?在洛川,咱們是有鋪?zhàn)拥。鋪(zhàn)拥挠很可觀。原先想著讓舅舅盡快入京的,可舅舅離不開那鋪?zhàn),說要培養(yǎng)一些人手出來再入京。不然離了洛川,這好好的營(yíng)生若是敗了,終歸是可惜的!
“這鋪?zhàn)拥挠,竟如此可觀?”
“我入京就是為了做你的靠山,沒有銀子傍身怎么行?”
這些年,他下的功夫不僅僅只是讀書,還有賺取銀兩。
因?yàn),他要成為妹妹最穩(wěn)固的后盾。
“哥哥,你受苦了!
“不,不曾受苦。想著你、念著你、盼著你的每一日,心里都是甜的!
他有目標(biāo)想要達(dá)成,心里便只有滿滿的斗志,沒有苦楚,只有日復(fù)一日、即將見到妹妹的歡喜。
因?yàn),他知道自己多努力一點(diǎn),就能早一天見到妹妹。
如今,讓他等到了。
崔姝言淚凝于眸,卻又強(qiáng)忍著,沒讓那眼淚掉下來,就這樣隔著淚光看著洛瑾瑜,緩緩道:“哥哥,以后我們?cè)僖膊粫?huì)分開了!
“自然!言言只管放心,我如今在吏部任職,雖然只是個(gè)文書,但俸祿十分可觀。再加上洛川的鋪?zhàn),我這個(gè)做哥哥的,能養(yǎng)你一輩子。你只管安心住下,其余的,什么都不用想。”
崔姝言連連點(diǎn)頭,滿心歡喜。
之后,洛瑾瑜看崔姝言有些疲累,就讓她先歇著,等晚上再起來吃飯。
晚上,他還備了豐盛的宴席呢。
看到哥哥這樣用心,崔姝言只覺得心里像吃了蜜一樣,甜滋滋的。
巧丫樂壞了:“小姐,你快掐奴婢一把,奴婢覺得跟做夢(mèng)似的!”
“傻丫頭,不是做夢(mèng),是真真切切的生活。巧丫,我們的新生活,開始了。”
“嗯!”巧丫重重點(diǎn)頭,心里的歡喜直往外冒,臉笑得跟一朵花似的。
折騰了這么大半天,勞心勞力的,崔姝言還真是有些累了。
她睡了一會(huì)兒,在錦被淡淡的、好聞的熏香中醒來,滿足地伸了一個(gè)懶腰。
她剛起來,就聽哥哥在外面問道:“言言,是你醒了嗎?”
“是。”
“那好。宴席已經(jīng)備下,你梳洗一下,咱們這就開飯!
“好!贝捩詺g喜地應(yīng)了一聲。
用不著見客,崔姝言也就簡(jiǎn)單梳洗了一番。
飯廳就在隔壁。
崔姝言過去的時(shí)候,那碩大的圓桌子上面已經(jīng)擺滿了飯菜,有葷有素,有菜有湯,色香味俱全。
單單是聞著味道,就把人肚子里的饞蟲給勾了出來。
崔姝言驚了:“這能吃得完嗎?”
“我心里高興,就當(dāng)是奢靡一回。”
“好,那就奢靡一回!贝捩孕χ貞(yīng)。
崔姝言剛坐下,就有守在門房的人過來稟報(bào):“啟稟老爺,謝王爺?shù)皆L!”
這一聲老爺,自然是在叫洛瑾瑜。
想到哥哥年紀(jì)輕輕就被人稱作老爺,崔姝言有點(diǎn)想笑。
轉(zhuǎn)瞬想到謝行淵來了,就有點(diǎn)笑不出來。
洛瑾瑜微微皺眉:“好端端的,謝王爺怎么會(huì)過來?難不成是來興師問罪的?”
畢竟,他今日將妹妹接回來,很是高調(diào)。
在一定程度上,算是折損了謝府的臉面。
身為謝家人,這位謝王爺心有不平也是正常的。
想到這兒,洛瑾瑜如臨大敵:“言言,你先吃,我去去就來!
“哥哥不必?fù)?dān)心。往日里在謝家的時(shí)候,謝王爺對(duì)我很是客氣。他此番過來,想必是……”崔姝言頓了一下,道,“沒有惡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