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這嫁妝,也就是表面上好看。
實則崔姝言嫁過來的時候,那嫁妝都是虛的。
說是三十六抬嫁妝,抬出來的時候看著倒也是風風光光的,實際上,里面裝的都是石頭。
反正謝大夫人這個做婆婆的也不會追究,崔大夫人則是能省則省,兩人一拍即合,辦下了這件缺德事。
實際上崔姝言的嫁妝置辦起來,連一百兩銀子都沒花完。
但是,嫁進來的時候,門口會有禮官高聲念著嫁妝都有什么,所以,就有了十分風光的嫁妝單子。
這嫁妝單子上所列的物品,自然是一等一的好。
畢竟,崔大夫人一向把表面功夫做得很足。
在那嫁妝單子上,單單是鋪子就有六間,更別說金飾、珍珠等名貴物品了。
謝大夫人立刻一口回絕:“這不成!”
崔姝言笑笑:“那剛好。反正我也不想離開謝府。這樣,正合我意!
謝大夫人急了:“你這是獅子大開口!再說,你那嫁妝是怎么回事,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?”
“我還真不清楚。要不,母親仔細跟我說道說道!
她倒要看看,辦下這樣的缺德事,謝大夫人有沒有臉說出來。
這時候,謝紹航也說道:“母親,這件事有什么內(nèi)情,你只管說出來就是。姝言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。”
謝大夫人沒好氣地看了謝紹航一眼,示意他別說話。
“既然如此,你就等著被休吧。”
崔姝言面色一冷:“那不行。我只接受和離。被休,絕對不行!”
謝大夫人這是當她傻呢?
女子若是被休,就等同于被掃地出門,是不能帶走自己的嫁妝的。
謝大夫人氣得直瞪眼:“崔姝言,你這是胡攪蠻纏!”
“胡攪蠻纏?謝大夫人不妨想想看,若是讓你大著肚子被人趕出去,你能不胡攪蠻纏嗎?再說了,我只是要回自己的嫁妝而已,有錯嗎?”
這時候,謝紹航拉了一下謝大夫人的袖子:“母親,不過是嫁妝而已,給姝言也就是了!
“對啊!贝捩愿胶偷,“夫君也說了,過不了多久就會重新接我回來。既然如此,到時候我?guī)ё叩募迠y自然也會跟著回來。那母親在猶豫什么?還是說我這回走了,母親就沒打算讓我回來?”
謝大夫人自然沒打算讓崔姝言重新回來。
只是這話,不能說出來。
當下,謝大夫人盯著崔姝言,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來。
崔姝言并不閃躲,就這么直視著謝大夫人,面色平靜,并無一絲懼色。
僵持了一會兒之后,謝大夫人說道:“當時你這嫁妝單子是有些虛的,實則……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崔姝言打斷:“謝大夫人這么說,是打算吞了我的嫁妝不成?”
“胡說!誰要吞你的嫁妝?我的意思是,你這嫁妝單子有些虛,是因為你當初嫁進來的時候,嫁妝沒有那么多。”
一聽這話,崔姝言就坐不住了:“謝大夫人這意思,是在說崔大夫人給我準備的嫁妝是假的。好哇,我就知道她給我準備的嫁妝不行,我這就去崔府,討個說法去!”
說著,崔姝言拔腿就要走。
謝大夫人急了,一把拉住她,喝道:“你急什么?我這話還沒說完。你這嫁妝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!
“過場?這可是我的嫁妝!我不管,我就要帶走嫁妝單子上的東西,你們?nèi)羰悄貌簧蟻,我就把你和崔大夫人一起告進衙門里去!”
“你敢!”說著,謝大夫人額頭青筋直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