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點,他自然是確認不了的。
片刻后,想到洛瑾瑜,謝紹航仿佛是有了些底氣:“姝言的哥哥是新科狀元,他也不差!
“洛瑾瑜?雖然現(xiàn)在他的任命下來了,暫時在吏部任職,可官職并沒有定下來。這也就是說,吏部的人要考查他的能力之后才會給出相應(yīng)的官職?墒悄阋溃@是在京城。洛瑾瑜那個死腦筋的,硬是不肯回到崔家去。這樣一來,他就失去了崔家的助力,等同于一個人單打獨斗。而且,那么多世家想要跟他結(jié)親,都被他一一婉拒。這樣一個死心眼的人,你能指望他什么?放著好好的二品大員不去結(jié)交,偏要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前途未卜的人身上,我看你真是昏了頭了!”
謝大夫人越說越氣,最后,也不顧及謝紹航的感受,直接說了重話。
“母親不必再跟著生氣。這是我自個兒的終身大事,我總得深思熟慮一番!
“你自己的終身大事?原先,我不同意你納林馨柔為妾,你也是這么跟我說的。說你中意她,說你已經(jīng)娶了一個你不愛的女人,不想終身抱憾,所以,你納了林馨柔為妾?墒墙Y(jié)果呢?”
聽到這些,謝紹航不由得有些煩躁:“母親,這樣的話,您以后不必說了!
“兒啊,良藥苦口利于病,忠言逆耳利于行。這些貼心的話,除了我這個做母親的,還有誰肯說給你聽呢?我說了這么多,還不是怕你吃虧?你怎么就不體諒體諒我這個做母親的心呢?”
“那母親何時體諒過兒子?您只想著逐利,可曾想過兒子是人,不是一個物件兒,也會有自己的七情六欲!
“我就是太體諒你了,才讓你落到今天這個地步。我若是早些時候就狠心一些,不許林馨柔進門。只怕你現(xiàn)在早就已經(jīng)金榜題名,前途大好了!”
謝紹航皺了皺眉,直接下了逐客令:“母親,您先回去吧。您說的話,兒子會仔細考慮的。”
見謝紹航是這個態(tài)度,謝大夫人不肯就這么離開:“航兒,你糊涂啊。你不能心軟,崔姝言已經(jīng)不清白了,你犯不著為這樣一個女人放棄眼前這大好的選擇!再說了,就算是你能忍,那日后你們二人之間該如何相處?更何況,她如今肚子里還有了孩子,你能接納她,那你能接納她肚子里的孩子嗎?原先,我們想著只是利用她,自然不用考慮那么多?涩F(xiàn)在,你對她動了心思,我說的這些,你真的能忍受嗎?”
聽到這些,謝紹航沉默了。
見狀,謝大夫人趁熱打鐵:“現(xiàn)在,趁著她有孕的消息還沒有散播出去,把她休了是最好的。不然,若是她過段時間肚子大了,反倒是不好將她休了。不然,定會讓人以為你是薄情寡義之人。方才我已經(jīng)向廖大夫人表明,近幾日會給她答復(fù)。你自己也好好想一想,過了這個村,可就沒有這個店了!
撂下這些話,謝大夫人就走了出去。
另一邊,崔姝言得了消息,知道廖家那位大夫人來了府上,就估摸著謝紹航該給她寫休書了。
可等來等去,也不見謝紹航過來。
崔姝言覺出一絲不對來,讓巧丫去打探在廖大夫人離開之后,謝大夫人的動向。
現(xiàn)如今,她手里有了掌家權(quán),查探事情要比從前方便很多。
很快,崔姝言就知道,謝大夫人去見了謝紹航,而且,離開的時候,臉色很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