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世,她孤苦無依,只能任憑謝紹航等人肆意作弄她,但是這一世,終究是不一樣了。
這時候,就連謝春雅都注意到了謝紹航的不對勁兒。
她皺了皺眉:“哥,你這臉上怎么半分喜色都沒有?哦,我知道了,你一定是覺得崔姝言不是你心心念念的人,就算是她懷上了你的孩子,也沒什么好高興的,對吧?要是懷上孩子的人是林馨柔,你只怕是高興壞了吧。哼,她都那么對你了,你心里還惦記著她……”
“春雅,你閉嘴!”
“怎么,我還不能說了?要我說,林馨柔這樣的人,就該一棍子打死,你現(xiàn)在還留著她的性命,不就是舍不得她嗎?”
“春雅,你出去!”謝紹航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“哼,出去就出去!你對林馨柔要是有這么兇,她也不敢這么算計你!”
撂下這句話,謝春雅氣鼓鼓地走了。
謝春雅走了之后,謝紹航看向崔姝言:“姝言,把這個孩子打掉吧!
“為何?”說著,崔姝言一臉受傷的表情。
“因為、因為當(dāng)初我與你圓房的時候,喝了點酒。我問過大夫了,喝酒之后圓房,孩子生下來有可能會不太好。所以、所以這個孩子,咱們先不要。以后,我們還會有孩子的。”
表面上,崔姝言詫異不已:“不,這是我的孩子,我不能不要他。再說了,當(dāng)時劉大夫來給你看診的時候明明白白地說過,你日后怕是房事艱難。這樣,我們怎么會有自己的孩子?”
這話,崔姝言是故意說的,直戳謝紹航的肺管子。
謝紹航果然怒了:“那劉大夫說的是假話!我自己的身體,我心里清楚!”
崔姝言沒言語,明顯是不信。
誰曾想,這反倒激怒了謝紹航。
突然間,他跟瘋了一樣朝著崔姝言撲過來,伸手就要解她的衣裳。
事發(fā)突然,崔姝言沒有防備,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被他抱住。
巧丫見狀,急忙拿過掛在墻上的雞毛撣子,照著謝紹航的腦袋就打了過去。
平白被一個奴婢打,謝紹航哪里肯依,轉(zhuǎn)頭就給了巧丫一腳。
這動靜驚動了守在外面的石榴。
石榴進(jìn)來,直接就朝著謝紹航踹了兩腳。
謝紹航雖然有些身手,但是在石榴面前,完全不夠看,只與石榴過了兩招,就被打翻在地。
謝紹航怒極:“反了!反了!你們真是反了!”
崔姝言走過去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聲音淡漠:“夫君,沒想到,你是這么一個下作的人。”
“我下作?你敢說我下作?你知不知道你若是留下肚子里這個孩子,我們就沒辦法重新開始了?”
“夫君這是何意?”崔姝言故意問道。
重新開始?
去他的重新開始!
此后余生,她都不會再和謝紹航扯上半分關(guān)系!
謝紹航眼神躲閃:“這、這孩子若是個不好的,你會被人議論的。我不想讓你被人議論。”
“你為何一口咬定這個孩子是個不好的?”
“不是我說的,是大夫說的。飲酒后行房,極有可能生下不好的孩子!
“你也說了,是極有可能,并非一定。難道,為了你口中虛無縹緲的可能,就讓我放棄這個孩子嗎?呵,謝紹航,這也是你的骨肉,你怎能如此狠心?”
這一句一句的,完全是往謝紹航的心口上戳!
這一刻,崔姝言心底,酣暢淋漓!
她就是要一遍遍提醒謝紹航,他到底做過怎樣畜生不如的事情!
還妄想和她有以后?做夢!
甭管謝紹航現(xiàn)在在發(fā)什么瘋,她只覺得惡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