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底,在這件事里,她撈不到半分好處不說,這些個世家夫人過來,她招待她們,用的點心茶水還都是上好的,次數(shù)多了,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。
偏偏,她又不能拒絕這些人的到訪。
要知道,這些人都是她得罪不起的。
人家來了,她只能好好招待,完全不敢動什么手腳。
至于人家所求的事情,她又半分都做不得主,更不想做這個主,最后少不得說洛瑾瑜不愿入崔府,這事兒她管不著。
如此一來,自然引出了洛瑾瑜的身世,以及崔大夫人年輕時候所做的事情,就這樣,崔大夫人又在京城的話題圈里火了一把。
崔家的事情,崔姝言是第一個知道的。
知道崔大夫人又火了,崔姝言心里歡喜得很。
這些事崔大夫人既然做了,就別想置身事外。
當(dāng)然,在這件事里,最惡的人是崔尚晉。
自然,屬于崔尚晉的報應(yīng),還在后頭呢。
不過,那幫世家夫人在崔大夫人那兒沒討到什么答復(fù),轉(zhuǎn)而又找到崔姝言這邊來。
這撥人,也是謝大夫人原先接觸不到的。
雖然她住在謝府,背靠著謝行淵的名頭,可說到底,他們住在謝府,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,在世家大族的眼里,向來是瞧不上謝大夫人的。
這一點,謝大夫人心里也是清楚的。
眼下,不少世家夫人來訪,讓謝大夫人氣得捶胸頓足。
畢竟,這些個世家夫人都是她原先接觸不到的。
若是現(xiàn)在謝春雅還不曾婚配,倒是可以讓崔姝言帶著她露露臉,如此一來,長相甜美的謝春雅說不定就會被人看上。
這樣的話,怎么也比嫁給程元龍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強。
可現(xiàn)在婚事已經(jīng)定下,再也無可更改。
為此,謝大夫人跟吃了蒼蠅似的,惡心不已,就稱病不出,讓崔姝言自己去應(yīng)付。
這樣一來二去的,崔姝言倒是結(jié)識了不少人。
只是,關(guān)于哥哥的婚事,她始終沒有承諾什么。
過了沒幾日,這撥人就不怎么來了。
崔姝言樂得清閑,安安穩(wěn)穩(wěn)地養(yǎng)著自個兒的身子。
讓她煩惱的是,謝紹航開始往她院子里來。
來了也不說話,就坐在她旁邊看書,讓崔姝言十分不適應(yīng)。
他來,崔姝言就得笑臉相迎。
沒到撕破臉的時候,有些事,就得繼續(xù)偽裝。
這一日,謝紹航如往日一般來到她的院子里,所不同的是,這一次,他看了一會兒書之后,就看向正在繡花的崔姝言:“姝言,不知為何,在你這里,我心里總能清凈一些。”
“是么?那倒是我的榮幸了!贝捩孕χ貞(yīng)。
謝紹航起身,坐過來:“姝言,以后,我會待你好的!
這話說的沒頭沒腦的,崔姝言也不知謝紹航在想些什么。
但是,晚上的時候,她剛剛躺下,就聽巧丫在外面說道:“少爺,您怎么來了?”
這是巧丫在給她報信。
但是,巧丫是攔不住謝紹航的。
說到底,謝紹航是她的夫君,他來她的院里,是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摹?br>
說話間,謝紹航已經(jīng)走了進(jìn)來。
崔姝言在床上躺著,甚至還沒來得及起身。
如今身懷有孕,她起身的時候要顧及腹中的孩子,笨拙了不少。
她剛撐起上半身,謝紹航就已經(jīng)到了她的床前,按著她的肩膀讓她躺下,并示意她往里面一些。
崔姝言躺著沒動:“夫君這是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