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。”話說完,謝行淵就不慎咬到了自己的舌頭,疼得他不由得咝了一聲。
“怎么了?”
“腿、腿疼!敝x行淵繼續(xù)扯謊。
“腿疼?大約是氣血不暢的緣故。謝大哥,你躺好,我給你按按!
最近,何醫(yī)女教了她一些按摩的手法,現(xiàn)在倒是可以用上。
崔姝言的按摩,很有章法。
而謝行淵臉上的笑意,卻很沒章法。
也就是這會兒是晚上,光線不好,不然,若是崔姝言看到謝行淵臉上猙獰的笑意,一定會嚇個半死。
有多猙獰呢?
很想笑,又拼命忍住,整張臉顯出一種咬牙切齒的猙獰,偏偏唇角是揚起的,眼睛里是有笑意的,顯得很怪異。
說白了,謝行淵是很想笑的,又怕笑出聲,會驚擾到崔姝言,故而忍得十分辛苦。
這一切,崔姝言渾然不知。
她認認真真給崔姝言按摩腿部,按完左腿按右腿。
終于按完了之后,崔姝言輕輕地呼出一口氣:“謝大哥,可以了!
“哦!敝x行淵應了一聲,覺得時間過得真是太快了。
這會兒,是再不能裝腿疼了。
起身的瞬間,他的眼神掠過崔姝言的肚子,想到她如今肚子里還懷著孩子,剛才卻那般辛苦地給他按摩腿部,恨不得當場甩自己兩個耳光——真是禽獸!
“最近、可有不適?”
“并無。”
說也怪了,除了前些日子見到謝行淵會作嘔之外,旁的時候,都不會有任何反應。
原本她還擔心是不是腹中的孩子有什么不好,可日日把脈,也讓何醫(yī)女幫著把脈,并未發(fā)現(xiàn)有什么不好,崔姝言才放了心。
大約,是這個孩子知道她現(xiàn)在處境艱難,所以,才會這般乖巧吧。
“可曾考慮過和離?”
這個問題,謝行淵是問過的。
當時,崔姝言直接拒絕。
可現(xiàn)在,她猶豫了。
現(xiàn)在,肚子里的孩子已經(jīng)有兩個月了,到了三個月之后,肚子就會顯懷。
到時候,是瞞不住的。
如今,謝紹航等人的心思她還沒琢磨明白,她不敢輕易將懷孕的消息泄露出去。
原本,她再無依靠,也就沒想著和離出府,去過自己的日子。
現(xiàn)在,她有了哥哥,心思倒是松動起來。
不過,縱然她和離出府,也得是把手頭上的事情結束之后再說。
片刻的沉默之后,崔姝言反問道:“為何謝大哥這么關心這個問題?”
“這里,不適合你!
崔姝言直接問道:“謝大哥,既然你知道是謝大夫人算計了你,為何你什么都沒做?”
畢竟,以謝行淵的身份地位,他是可以壓得住謝大夫人的。
可是,他什么都沒做。
據(jù)她所知,謝行淵并不是一個能忍氣吞聲的人。
“如你所知,若單單是她,沒膽子做下這些事!
聽到這兒,崔姝言就明白了。
謝行淵也在查謝大夫人。
目前沒有行動,只是不想打草驚蛇罷了。
“謝大哥,若你查到什么,能不能和我互通有無?”
燈下,謝行淵審視的目光落在崔姝言身上,許久之后才問道:“崔姝言,你心里藏著的事,是什么?”
“什么?”謝行淵沒頭沒腦的一句話,讓崔姝言有點懵。
“你不愿離開謝府的原因,是什么?”
原先,謝行淵以為崔姝言不想離開謝府,是因為中意謝紹航。
現(xiàn)在看來,又覺得不像。
崔姝言怔了怔:“沒什么!
關于這個原因,她是說不清楚的。
謝行淵沒再問下去,只說道:“我隨時等著你改主意!
說完,謝行淵就走了。
第二天,安平侯夫人又來了,帶來的禮物比昨天還要貴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