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雅間的門很快被人推開,高玉瑤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。
許是怕高玉瑤吃虧,崔大夫人和崔明珠也緊隨其后。
看到崔姝言,崔大夫人的臉色有些不自然。
高玉瑤迫不及待道:“謝春雅,你知道狀元郎的底細?”
“知道又怎樣?”謝春雅故意賣起關(guān)子來。
“不說拉倒。誰稀罕知道?”說著,高玉瑤扭臉看向一旁,卻沒走,而是朝著崔明珠使了一個眼色。
很顯然,是想讓崔明珠去問。
崔明珠不是個蠢的,立刻叉腰看向謝春雅:“你肯定是不知道!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?”
“你說出來,不然,你就是不知道!”崔明珠用起了激將法。
說實在的,崔明珠這點淺顯的計策在謝春雅面前,還真是不夠看,不過,她存心給高玉瑤添堵,故意道:“高玉瑤,說起來,咱們這位狀元郎和你,還真是頗有淵源!”
高玉瑤只以為謝春雅這是在戲弄她,面帶薄怒:“謝春雅,你要是不知道,就不要在這里信口開河!”
“我不知道?如今滿京城,再沒有比我更知道狀元郎底細的人了!闭f著,謝春雅惡劣一笑,得意的眸光掠過崔大夫人,最終落在高玉瑤的臉上,“說起來,你還要叫這位狀元郎一聲表哥呢!”
“表哥?”高玉瑤重復(fù)著這兩個字,面帶疑惑,繼而看向崔大夫人,“姑姑,我們高家有姓洛的表親嗎?”
崔大夫人認真想了想,即便是把犄角旮旯的遠房親戚都想了一遍,也沒想出來哪家的親戚姓洛。
她搖搖頭,確認道:“咱們高家,并無姓洛的表親。”
高玉瑤像是得了理似的,立刻叫囂道:“謝春雅,你聽到?jīng)]有,我們高家可沒有姓洛的表親!就這,還說你對狀元郎的底細知道的一清二楚!我看,分明是你信口胡說!”
謝春雅得意一笑,目光定格在崔大夫人的臉上:“崔伯母,您再仔細想想看,你們崔家,當真沒有姓洛的表親嗎?”
被謝春雅這么一提示,崔大夫人就想起來了。
崔姝言的生母,就是姓洛。
當下,她心神一震,沒想到那窮鄉(xiāng)僻壤的洛家,居然出了一個狀元郎。
可,即便是中了狀元又如何?
出身寒微之人,到了京城這樣富貴迷人眼的地方,任是再有才華的人,也難免生出卑微的心思。
若無人抬舉,照樣是一事無成。
想到這些,崔大夫人心里已經(jīng)十拿九穩(wěn)。
她們高家可以和洛瑾瑜結(jié)親,如此一來,就可以好好拿捏他。
同時,他們高家和狀元郎扯上關(guān)系,最起碼名聲上好聽。
如此一來,他們也算是各取所需。
而洛瑾瑜,也必定會對高家感恩戴德。
見崔大夫人面露笑意,崔姝言就大概猜出她打的是個什么主意。
呵,這一堆人,如意算盤打得可真是好!
不過,謝春雅很快就讓崔大夫人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:“崔伯母,在這個年紀突然有了一個狀元兒子,您是不是很開心?”
崔大夫人皺了皺眉:“春雅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“喲,您還不知道呢。咱們這位狀元郎啊,是我家嫂嫂的親哥哥。按理說,他該叫崔瑾瑜的。只可惜,他自己也說了,親爹不慈,所以,他現(xiàn)在隨母姓,叫洛瑾瑜!
頃刻間,崔大夫人的腦瓜子嗡嗡嗡的。
她怎么也沒有想到,這位狀元郎,居然是崔姝言的親哥哥,崔尚晉的大兒子。
天吶!
知道這個消息,崔大夫人整個人都不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