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紹航面如土色,扭臉看向別處。
林馨柔急了,又迎上去:“紹航哥哥,你快說啊!真是急死我了!皇榜上怎么會沒有你的名字?這不可能的啊!”
謝大夫人忍了許久,這會兒終究是忍不住了,她惡狠狠地瞪了林馨柔一眼,怒道:“林馨柔,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!”
林馨柔立刻閉嘴,卻滿眼都是急切。
謝大夫人巴巴地看向謝紹航,問道:“航兒,你這會兒別心急,想想是哪里出了錯。按理說,你應該榜上有名的!
謝紹航一臉迷茫:“我的題目都答出來了,觀點正確,引用的典籍也都沒錯。我實在是想不出,我的文章為何沒有被選中!
謝紹航皺著眉,滿臉痛苦。
他自幼聰慧,一直是被夸著長大的,年紀輕輕就入了京城最好的書院,且書院里的夫子都自稱,已經(jīng)沒什么能教給他的了。
往日里在書院,他的成績向來都是第一。
且,是遠超第二名的那種第一。
可是眼下,他在皇榜上看到了好幾個同窗的名字,那些個同窗,往日里都是不如他的。
為何他,偏偏榜上無名?
這其中的蹊蹺,謝紹航想不出。
也就是在這個瞬間,他突然看到崔姝言,不禁起了幾分疑心。
他一步步走過去,走到崔姝言的面前站定:“是不是你借著孔大儒的手,誤導了我?”
崔姝言一臉震驚:“夫君,你怎么會這么想?你臨近科舉那幾日,我日日去孔大儒府上,為的就是打探第一手的消息給你。你怎能疑我?”
謝大夫人上前,狐疑地看了崔姝言一眼:“航兒,你這么說,有什么證據(jù)嗎?”
“除了這個,我想不出別的可能!敝x紹航看著崔姝言,眼神里帶上了幾分怨毒。
林馨柔也如夢初醒,大喝道:“好哇,崔姝言,原來是你誤導了紹航哥哥,才讓他榜上無名!不就是因為紹航哥哥寵著我,沒怎么搭理你嗎?單單是為了爭寵,你竟敢毀了紹航哥哥的前途!崔姝言,你好狠毒的心思!”
崔姝言直搖頭:“不,我并未這么做過。況且,我?guī)Щ貋淼,全都是孔大儒的手稿。我的字跡和孔大儒的不同,哪里能弄虛作假?”
“你少狡辯了,就是你!要不是你,紹航哥哥考取狀元之位,那就是板上釘釘?shù)氖虑椋〗B航哥哥,你絕對不能放過她!”
說完,林馨柔看著崔姝言,滿臉怨毒。
崔姝言看向謝紹航,直接道:“夫君若是疑心我,我可以帶你到孔大儒面前,一一辯說分明!
崔姝言這般坦蕩,多多少少打消了謝紹航心頭的疑慮。
謝大夫人到底是心細,皺著眉問崔姝言:“姝言,你帶回來的孔大儒的手稿,是全部都交到了紹航手里嗎?”
“有時候我過去的時候,夫君在里間讀書,林姨娘在,我不愿打擾夫君,就交給了林姨娘。這件事,夫君也是知道的!
謝紹航點點頭,確認道:“是這樣的!
隨后,謝大夫人又看向林馨柔,問道:“林馨柔,姝言交給你的手稿,你全都交給紹航了嗎?”
林馨柔心頭一震:“自然、自然全都交給夫君了!
謝大夫人的臉上浮現(xiàn)出幾分疑色,之后,立刻帶著人,朝著謝紹航的聽楓院走去。
身為母親,她最是知道兒子的喜好。
但凡是有用的東西,他都是要放在小匣子里的,唯恐遺漏了什么。
這會兒去聽楓院,找到那個小匣子,一切也就清楚了。
謝大夫人一走,其他人也急忙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