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醫(yī)起身,朝著謝大夫人行了一禮:“夫人,請屏退左右!
聽到這話,謝大夫人就覺得不大對,卻又不知何處不對,只得按著府醫(yī)的話,把無關(guān)人等都清除出去。
到最后,這房里就只剩下崔姝言和謝大夫人。
至于林馨柔,也一并被清除出去。
府醫(yī)這才開口:“夫人、少夫人,少爺?shù)拿}象有些奇怪。他有腹瀉之癥,本應有體虛的癥候,可少爺?shù)捏w內(nèi)卻又有一股邪火。”
說著,府醫(yī)指向謝紹航身上高高聳起的某處。
謝大夫人看了一眼,慌忙別開眼睛:“少爺這是去科考了,怎會如此?”
“大約是吃的東西不太干凈。至于吃了什么,要等少爺醒了之后才知道。眼下,只能先下針給少爺瀉火,然后再慢慢調(diào)養(yǎng)。”
謝大夫人強壓怒氣,點了點頭。
之后,謝大夫人拉著崔姝言來到外間,瞥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林馨柔,問道:“姝言,這件事,你怎么看?”
崔姝言若有所思:“雖然夫君帶著的食物是林姨娘準備的,但是在里面動手腳,她不敢!
“她是不敢,也沒理由做這樣的事情?蛇@件事透著古怪,不大尋常!
“的確。母親,以兒媳之見,這件事要先瞞下來。”
“瞞下來?為何?”
崔姝言分析道:“自然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。這件事要查,就必須暗中查。至于夫君暈倒,可以說成是在考場上答題太過辛苦才導致的。不然,若是事情的真相傳了出去,于夫君的名聲有礙。您說呢?”
謝大夫人點點頭。
原本,她心里并非想不出應對的法子,問崔姝言,不過是想看看她的本事,也想看看她是否會為謝紹航考慮。
崔姝言的答案,她很滿意。
“既然如此,我就命人暗中徹查這件事。若查清這件事和林馨柔有關(guān),看我不扒了她的皮!也不知道航兒的身體這個樣子,有沒有耽誤他發(fā)揮!”
崔姝言少不得說些話寬她的心:“應當不會。夫君這個時候才出來,想必是已經(jīng)撐了很久。既然一直撐著,應該不會出大亂子。再者,夫君臨考前的文章我拿給孔大儒看過,他說按著他批注的方向去寫,不會有大問題。”
“這樣再好不過,F(xiàn)如今,我也不求狀元之位了。只愿紹航能榜上有名,不負他十多年來的苦讀!
“自會如此!贝捩院。
就在這個時候,里間傳來謝紹航的呻吟聲。
他醒了。
二人一前一后進去,發(fā)現(xiàn)府醫(yī)已經(jīng)施針完畢,謝紹航也已經(jīng)醒了過來,只是看著有些虛弱。
謝大夫人立刻近前:“航兒,你怎么樣?”
“母親,我沒事!
“題都答完了嗎?有沒有影響你發(fā)揮?”
“母親放心,題都答完了。最后,我強撐精神,前前后后檢查了兩遍才交卷,不會出問題的!
說著,謝紹航的視線越過謝大夫人和崔姝言,問道:“柔兒呢?”
“在外面!
“母親,我累了,讓柔兒來照顧我就行!
謝大夫人臉色微變,轉(zhuǎn)身出去,把林馨柔叫了進來,囑咐她照顧好謝紹航,之后就出去了。
這會兒,沒了謝大夫人在,林馨柔的尾巴幾乎要翹到天上去了。
她像是沒有看到崔姝言似的,直接坐過去抓住謝紹航的手,嬌滴滴道:“紹航哥哥,看到你被人抬著回來,我真是擔心壞了!
“放心,我已經(jīng)沒事了!
“你沒事就好。我已經(jīng)讓我父親訂下了放榜那日的天字第一號房,到時候咱們不用下去,直接就能看到皇榜上的內(nèi)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