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善大師一邊尋找修補(bǔ)的工具,一邊喃喃道:“我看那個跟在姝言身后的圓臉丫頭,倒是很面熟!
他說完,并未等來謝行淵的回答。
至善大師耐不住,問道:“你既然要幫她,為何又不讓她知道?”
“我曾錯失先機(jī),事后再想彌補(bǔ),已經(jīng)無濟(jì)于事!
如果崔姝言第一次找上他的時候,他的態(tài)度能表現(xiàn)得不那么冷硬,或許,她現(xiàn)在就會信任他。
只可惜,他那時候正處在懊惱和憤怒之中,并未顧及到她的情緒。
后來想去彌補(bǔ),已經(jīng)晚了。
她是那樣倔強(qiáng)的一個人,他只不過是那一次表現(xiàn)出了冷硬的姿態(tài),她就不再給他任何機(jī)會。
既然如此,他只好迂回一些。
另一邊,崔姝言回府之后,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這時候,太陽已經(jīng)西沉。
沒多久,榮嬤嬤就過來傳話:“少夫人,大夫人請您過去。”
崔姝言按了按眉心:“嬤嬤,我剛侍疾回來,身體不適,唯恐過了病氣給母親,待明日再去向母親請安,可好?”
話說到這個份兒上,榮嬤嬤也說不出別的話來,隨即離開。
她一走,崔姝言就讓巧丫關(guān)上院門,誰來也不開。
第二天一早,她就去了謝大夫人房里,只是眼圈有些黑。
“怎的,是昨晚沒睡好嗎?”
“是有一些!
“既然你父親病了,為何沒在娘家多住幾日?”
“父親怕耽擱了府里的事情,故而并未讓我在娘家久留。”
謝大夫人點點頭:“原來是這樣啊!
之后,謝大夫人留崔姝言說了些別的,就讓她走了。
崔姝言一走,謝大夫人就皺了皺眉:“榮兒,我總覺得事情不大對。”
“夫人覺得哪里不對?”
“昨日高錦華氣勢洶洶地過來,不惜駁了我的面子也要帶走崔姝言?此羌軇,是沒打算讓崔姝言好過的?珊竺娌坏教旌,崔姝言就回來了。這事兒不大對,不是高錦華做事的風(fēng)格。”
榮嬤嬤試著分析道:“會不會是崔大夫人顧及著您的面子,這才沒有苛待少夫人?”
謝大夫人嗤笑一聲:“這怎么可能?高錦華向來任性,當(dāng)年他父親不讓她嫁給崔尚晉,她偏要嫁。她決定的事情,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。再說了,她若是顧及我的面子,就不會把崔姝言從謝府帶走。這件事透著蹊蹺,榮兒,你親自去一趟崔府,務(wù)必見到錦華,問問她這是怎么回事!
“好,老奴這就去!
……
另一邊,回去的路上,巧丫憂心忡忡:“小姐,要是大夫人派人去崔府問,咱們該怎么辦。俊
在巧丫看來,她們能在崔府鬧,是因為不用在崔府生活,就算鬧翻天也沒關(guān)系。
可這里是謝府,日后崔姝言還要在這里繼續(xù)過生活下去,如果謝大夫人知道崔姝言在崔府做的事情,只怕會對她改變看法。
這樣的話,崔姝言的日子就不好過了。
崔姝言卻沒有任何懼怕的神色:“謝大夫人不會知道的!
出了這樣丟臉的事情,崔大夫人和崔尚晉拼命捂著還嫌來不及,怎么會告訴別人呢?
他們這樣的人,是最要臉面的。
不然,之前崔大夫人也不會為了自己的好名聲,每次參加宴會都帶著她這個礙眼的。
果不其然,榮嬤嬤去了崔府一趟,只帶回崔大夫人為了照顧崔尚晉,不慎過了病氣,在臥床養(yǎng)病的消息。
謝大夫人愈發(fā)覺得不對,卻無從求證。
到了第二日,她正打算親自去崔府問個明白,林馨柔卻找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