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如此禮遇,謝紹航激動地接過,心中久久不能平靜。
即便送孔修遠(yuǎn)離開之后,謝紹航的心依舊怦怦直跳。
謝大夫人聞訊而來,看著一臉狂喜的謝紹航,不解道:“紹航,不就是孔家送了一些禮物過來嘛,怎么就把你高興成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?”
謝紹航將手里的狼毫筆拿給謝大夫人看,興奮之情溢于言表:“母親,這狼毫筆是孔大儒親自所制。您可知道孔大儒親自賜筆有什么寓意?”
“不知。”
“歷屆科舉之中,有十七位得了孔大儒考前賜筆的學(xué)子,都高中狀元!
聽到這兒,謝大夫人眼前一亮:“紹航,你的意思是,孔大儒很看好你?”
“未必就沒有這種可能?状笕迨强催^我寫的文章的!闭f著,謝紹航不禁浮想聯(lián)翩。
實則,以他現(xiàn)在的水平,只能保證榜上有名,至于狀元之位,他是萬萬不敢肖想的。
然而,看著手里的這支狼毫筆,謝紹航突然覺得,自己再努力一下,未必就沒有問鼎狀元之位的可能。
這么一想,他胸中澎湃不已。
激動之余,他看向謝大夫人:“母親,最近這段時間,姝言那邊你多留意一些。兒子若是能借著她這層關(guān)系得了孔大儒的青睞,前途必定不可限量!
謝大夫人有點(diǎn)不信:“崔姝言能有這個本事?”
“母親,您瞧瞧孔少爺送來的這些東西,哪一樣不是名貴之物?而且,孔大儒這個人是最重視禮節(jié)的,姝言陰差陽錯救了他的性命,他必定謹(jǐn)記在心。若是他能在考前再指點(diǎn)我一下,我這次的科舉就穩(wěn)了!
要知道,參與命題的官員都和孔大儒有著親厚的關(guān)系,甚至在命題之前還會請教孔大儒,因此,但凡是孔大儒在考前稍稍給他透露些什么,他參加科舉也就不會那么被動了。
想到這一層,謝大夫人也跟著激動起來。
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了謝紹航騎著高頭大馬,戴著狀元帽,意氣風(fēng)發(fā)地游街的場面。
穩(wěn)下心神之后,謝大夫人立刻道:“紹航,你只管用心讀書。余下的事情,交給我!
謝紹航朝著謝大夫人施了一禮:“兒子在此謝過母親!
“你我母子血親,何必言謝?紹航,你要知道,我對你沒有任何私心,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!
“嗯!”謝紹航重重點(diǎn)頭,不再說別的什么。
另一邊,崔姝言得知孔修遠(yuǎn)親自前來,十分感動。
這必定是出自于孔大儒的授意。
孔大儒是何等聰慧的人,早就看出她處境不好,今日讓孔修遠(yuǎn)前來,自然是有幾分為她撐腰的意思。
她安排這么一出戲,原本只是想拔除崔大夫人在她院里放的奸細(xì)。
不曾想,卻有了這樣的意外收獲。
今天的事情一出,只怕謝大夫人和謝紹航對她會更加禮遇。
對于她現(xiàn)在要做的事情而言,無疑是一份很大的助力。
她今天忙活這么久,環(huán)環(huán)相扣,除了想拔除崔大夫人安插在這里的奸細(xì),還想借此挑撥謝大夫人和崔大夫人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
因為,以崔大夫人的睚眥必報,她是一定不會放過她的。
既然崔大夫人早晚都會對她下手,倒不如讓她崔姝言來做那個先下手的人。
這樣一來,崔大夫人的詭計就會暴露在謝大夫人面前。
而現(xiàn)在這個時候,謝大夫人是絕對不會讓她出事的。
如此一來,謝大夫人和崔大夫人之間就有了矛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