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梳妝完畢,賢貴妃深吸一口氣,吩咐道:“素馨,把描金柜子里那個(gè)黑色的匣子取出來!
素馨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驚聲道:“娘娘!”
賢貴妃面色一寒,厲聲道:“去!”
……
昭武帝昏迷之后,很快就清醒了。
雖然清醒了,還是靜養(yǎng)著,以免再受刺激。
朝中的政務(wù),依舊交給高明澈打理。
好在高明澈逐漸上手,處理起政事來已經(jīng)十分嫻熟。
如此一來,謝行淵在府里的時(shí)間又多了不少。
眼看著小云曦就要滿月了,要籌備滿月宴,謝行淵憐惜崔姝言辛苦,就幫著擬定宴請的名單。
然而,這名單剛寫了一半,文先生就走了進(jìn)來,看起來有些著急:“王爺,康丞相來訪,說有要事告知!
見狀,崔姝言說道:“你去吧,這剩下的名單我來寫。”
“好,我去去就回!
崔姝言應(yīng)了一聲,只以為謝行淵很快就會回來,誰知,謝行淵這一出去,再回來的時(shí)候天色都暗了下來。
料想是朝中有事,崔姝言也就沒有多問。
她沒問,謝行淵倒是先開了口:“有沒有可以讓人迷失心智的藥?”
“有,曼陀羅的花就有致幻的作用。不過,時(shí)間很短。”
“長時(shí)間的、令人迷失心智的藥,而且,看起來和往常沒什么區(qū)別,有嗎?”
崔姝言皺了皺眉:“這個(gè)我倒是不知道。出什么事了?”
“陛下突然下令,要立高恒遠(yuǎn)為太子。甚至,連立太子的詔書都寫出來了。我與丞相多番相勸,陛下還是一意孤行。明日早朝,就會公布立太子的詔書!
崔姝言面色一變:“怎么會有這樣的事?”
“是啊,陛下不久前才說過,六皇子品行有失,連做人都失敗,根本就沒有做太子的資格,F(xiàn)在卻突然下了立太子的詔書,實(shí)在是令人匪夷所思。我與丞相思來想去,也只有被人下藥這一種可能了。不然,一個(gè)人在如此短的時(shí)間內(nèi),不會發(fā)生這么大的變化!
“眼下的事情對六皇子有利,按照常理來推斷,這件事多半是賢貴妃做的,F(xiàn)在,須得趕緊查一查賢貴妃用的是什么藥。唯有對癥下藥,這件事才有可能有轉(zhuǎn)機(jī)!
二人正說著話,就聽文先生通報(bào),和碩長公主和洛瑾瑜來了。
這幾日,和碩長公主一直在宮里。
宮里的情況,她再清楚不過。
“皇兄性格大變之前,賢貴妃去過。當(dāng)時(shí)皇嫂也在,她確認(rèn)賢貴妃沒有給皇兄帶任何吃的東西。而且,她也不曾伺候皇兄吃東西。”
這話,倒是讓崔姝言和謝行淵意外。
如果用了藥,是必須要口服的。
當(dāng)然,也有一些藥是通過氣味來達(dá)到效果。但是,那種藥的藥效都很短暫,不至于這么持久。
難不成,這件事不是賢貴妃做的?
崔姝言想了想,問道:“除了賢貴妃,還有其他嬪妃伺候陛下吃東西,或者伺候陛下喝藥嗎?”
事情,未必需要賢貴妃親自去辦,指使其他人去辦也是可以的。
然而,和碩長公主搖了搖頭:“沒有。皇兄昏迷之后,皇嫂就一直很小心。不曾讓低階的妃嬪去侍疾,也就是看在賢貴妃是貴妃的份兒上,讓她去看了一次。誰曾想,這就出問題了!
“給陛下看病開方子的太醫(yī)查過了嗎?”謝行淵問道。
“給皇兄開方子的是太醫(yī)院的院判,孟守正!
孟守正是昭武帝的心腹,是絕不可能被其他人收買的。
眼下所有的可能都被排除,事情突然變得毫無頭緒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