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”謝行淵應了一聲,心里酸澀得厲害。
為了他能如愿,他的妻,受苦了。
產房外,聽到孩子的啼哭,洛瑾瑜終于松了一口氣。
和碩長公主也已經趕到,二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,目光熱切地看著產房的門。
終于,產房的門從里面打開,穩(wěn)婆抱著襁褓里的孩子走了出來:“駙馬爺,王妃娘娘吩咐,小郡主的名字由您來取。”
“好!笨粗唏倮镄⌒〉膵牒海彖ぞo張壞了,搓著兩只手,不知道該怎么去抱。
最終,還是和碩長公主把孩子抱了過來,給洛瑾瑜看。
洛瑾瑜仔細一看,眉就皺了起來:“怎么像他?”
和碩長公主忍俊不禁:“這有什么好奇怪的?女兒的長相,多半是隨父親的!
“言言辛辛苦苦生的,卻像他,真不公平!
和碩長公主嗔了他一眼:“日后我若有孩子,不也是我辛辛苦苦生,然后像你嗎?”
一時間,洛瑾瑜啞口無言,卻又酸澀得厲害。
理兒是這個理兒,可是放在崔姝言身上,他就沒辦法接受。
他的言言,當真是受苦了。
見洛瑾瑜情緒低落,和碩長公主低聲說道:“別這樣。不然待會兒姝言看到你這個樣子,心里只怕是會不好受!
洛瑾瑜點了點頭,一轉臉,就看到謝行淵從里面走了出來。
看到他,洛瑾瑜不假思索,脫口而出:“謝行淵,要不你自宮吧……”
冷不丁聽到這么一句話,謝行淵簡直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。
他看了洛瑾瑜一眼:“此言何意?”
洛瑾瑜面色僵硬:“生孩子,太疼了!
他原本以為,謝行淵會反駁他幾句。
一片靜默中,卻聽謝行淵說道:“我不會讓她再生孩子!
說完,謝行淵還看了和碩長公主一眼:“有絕嗣藥嗎?給我配一副。”
和碩長公主滿臉驚訝,她看看謝行淵,又看看洛瑾瑜:“你們倆像是有啥大病!
說著,她把孩子遞給洛瑾瑜抱著,起身進了房間。
房間里已經收拾妥當,崔姝言已經躺在干爽舒適的床上,沉沉睡去。
和碩長公主一邊瞧著她的氣色,一邊為她把脈,惟恐崔姝言有什么閃失。
卻不知道,此時產房外的兩個人,正大眼瞪……大眼。
自打和碩長公主把孩子放進洛瑾瑜的臂彎之后,他就維持著同樣的姿勢,兩只胳膊往前伸著,向上彎起,小心翼翼地托著孩子。
又拼命彎著腰,用胸膛擋住孩子,像是生怕她掉下去似的。
謝行淵只覺得沒眼看,沒好氣道:“怎么,我女兒是炮仗嗎?看你這表情,跟馬上要被炸飛似的!
洛瑾瑜難得沒回懟他,哭喪著臉說道:“我沒抱過這么小的孩子,怕她掉下去。”
謝行淵忍俊不禁,伸手把小女兒接過來,順便又說了一句:“以后本王就不跟沒女兒的人一起玩了,不在一個層次,也沒有共同語言!
洛瑾瑜白了他一眼,嘚瑟道:“言言說了,讓我給孩子取名。你再敢囂張,我就給這孩子取名叫狗蛋!
謝行淵立刻堆起滿臉的笑,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洛瑾瑜,討好道:“說什么呢?我女兒就是你外甥女,你舍得叫她狗蛋?”
“自然是不舍得的。但如果能因此叫你一聲狗蛋他爹,我倒是很樂意!
“大哥,別這樣!边@一回,謝行淵格外的好脾氣。
極度的緊張之后迎來極度的放松,二人都有些飄飄然。
沒多久,就排排坐,欣賞著襁褓里這小小的嬰孩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