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馨柔一開口,那姑娘立刻停住笑,湊近了說道:“這位郎君啊,別說生孩子了,連行房都做不到。”
“怎么會?”林馨柔反問道。
曾經(jīng)謝紹航如何,她是再清楚不過的。
他們好的時候,一夜叫四回水是常有的事,夜里如此便罷了,白日里但凡她多對他笑一下,他便撐不住了,時常要來好幾回。
現(xiàn)如今,怎么會連行房都做不到呢?
聽林馨柔如此說,那姑娘還以為林馨柔不信她的話,就說的更詳細了一些:“確實是這樣。按理說喝了酒,會顯得更興奮一些?晌堇锏倪@位郎君卻是軟綿綿的,跟棉花似的。而且湊近了還能聞到他身上有一股尿騷味兒。這樣軟,大概是尿不遠的!
因為是青樓里的姑娘,所以這話說的特別直白。
林馨柔把人給打發(fā)走,臉色有些不大好看。
周生湊到她跟前來,笑道:“說是謝家的公子,我還以為他有多威風呢,結果到頭來,是個軟趴趴的毛毛蟲啊!
林馨柔瞪了他一眼:“你閉嘴!”
周生頓時就紅了眼睛:“你心里還有他,是不是?”
“我心里有他沒他關你什么事?你最好擺清楚自己的身份!”
“在你眼里,我是個什么身份?”
“一個玩意兒罷了,還真當自己是個什么人物不成?”說完,林馨柔一扭身,進了房間。
晚上的時候,謝紹航的酒可算是醒了。
一醒來,就看到林馨柔在他床邊站著。
謝紹航有些恍惚,柔聲道:“柔兒!
林馨柔背過身去,帶著醋意說道:“紹航哥哥,你家少夫人派人傳了信兒來,說今日一早生下了你的兒子。那人來傳信的時候你正醉著,眼下你醒了,還是趕緊去看看你那剛出生的兒子吧!
然而,謝紹航的臉上并沒有多少欣喜的樣子,反倒是有些煩躁。
片刻后,他才補了一句:“今日天色已晚,明日再去。”
可,到了第二日,等他看完孩子回來,卻更煩躁了,連帶著酒都多喝了一壇子。
沒多久就又醉了。
林馨柔看在眼里,心里有了些許的猜疑。
眼見著謝紹航醉了,她也懶得搭理,直接走進了謝大夫人的房間。
如今謝大夫人仍是躺在床上,還生了褥瘡,整日里疼得直哼哼。
那被挖掉的膝蓋還沒有長好,紅腫一片。
林馨柔一進來,謝大夫人就惡狠狠地說道:“林馨柔,讓你請大夫來,你每次請的都是些酒囊飯袋,如今這么久了,竟還沒有把我的傷看好!”
“大夫人,您這話可就冤枉我了。最近這一個多月,我把京城里有名的大夫都給請遍了,足足花了好幾千兩銀子呢!
“京城里的大夫請遍了,那就去其他地方找。你直接讓你們林家的商號去貼懸賞告示,有錢能使鬼推磨,總能找到合適的大夫來!”
“是是是,我這就讓人去貼。不過,眼下有件大喜事,得讓您趕緊知道!
“什么大喜事?”謝大夫人眉目陰沉,表情自然而然地帶上了幾分刻薄相。
“這件大喜事呀,就是您那兒媳給您生了個大胖孫子,聽說生下來足足有八斤重,模樣也好。您看,要不要親自過去看看?”
“不去!”謝大夫人嫌惡道。
看到謝大夫人和謝紹航的反應如出一轍,林馨柔的心里不禁犯了嘀咕。
按理說,廖彤霞生的兒子是謝家的嫡孫,就算謝紹航和謝大夫人如今的日子都過得不如意,可知道家里添丁,也不該是這個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