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宮外眾人猜測,議論紛紛。
皇宮內(nèi),卻是人心惶惶,血腥一片。
在那眾人朝拜的殿堂門口。
高高的臺階堆砌的上方,放著一把紫色的琉璃金樽椅。
夙傾一身紅袍靠在那椅子上,帶著一股漫不經(jīng)心。
金色的面罩遮住了他大半的容貌,蒼白的唇,灰白色的眸子暴露在視線之中。
只是這會兒,怕是沒人敢來對此提出異議了。
墨色的長發(fā)只用一根簪子堪堪維系,望著這累累臺階之下鮮紅的血液與尸體遍布的場景,只換來他隨意一掃。
神情沒有任何波動。
西烈站在兩側(cè),身形筆直帶著殺伐之氣。
高臺之下,一位老人披頭散發(fā),雙手雙腳被綁著鏈子,鏈子上冒著黑色的煙氣。
老人雙眼欲裂
“夙傾!你這般毒辣,就算殺盡了皇宮眾人又如何?你可堵得住這天下悠悠眾口??”
話音一落砰!
老人雙腿被一根鐵棍直接撬折了,就聽著咔嚓一聲,老人生生跪在了地上。
非寒站在那老人對面,面帶殺意
“你還敢提?仗著自己大宗師的修為,將主子坑害來此,干的這惡心勾當(dāng),還有臉提天下眾人??”
大概,這位老宗師自從成了皇宮連皇帝都要尊敬三分的隱秘高人之后,就再也沒受過這樣的苦了。
以至于如今雙腿被敲斷,整個人都愣怔著,像是丟了魂一樣面色蒼白。
而在那個被打斷腿的老宗師旁邊,還站著一位。
著素色長袍,仙風(fēng)道骨。哪怕如今大勢已去仍舊骨子里透著一股不屈服的勁兒。
那儼然也是一位大宗師的修為。
他站在那兒,閉著眼睛,仿佛周圍哀嚎聲,求饒聲都與他無關(guān)一般。
夙傾那蒼白的唇稍稍翹了翹,病弱的聲音低緩
“讓那位大宗師上來些,這么久了都不曾跟高人好好說說話!
話音落,兩名士兵架著那大宗師連忙讓他往臺階上走去。
叮鈴叮鈴,鐵鏈與地面敲打,發(fā)出聲響。
大約走到半截,停了下來。
跟著,兩名士兵等著夙傾接下來的吩咐。
那位仙風(fēng)道骨的大宗師臉色冷凝,望著夙傾,神情帶著一股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悲憫之色
“你想做什么?”
夙傾垂眸,黑長的睫毛顫動,聲音低緩不緊不慢
“站的高些,風(fēng)景好,讓大宗師也看看,尸骨成山,血水成河的景色!
他話音一落,那位大宗師一口淤血就吐了出來。
望著高臺之下,曾經(jīng)一起戰(zhàn)斗浴血奮戰(zhàn)的人,如今全都喪命于此,誰能真的無動于衷?
高臺之下,魔族人,金沙國的人,還有青寧國皇室儲蓄了這么多年的七位鎮(zhèn)山宗師。
都在這兒壓著了。
若是瞧得仔細(xì)些,就能發(fā)現(xiàn),都是那一日圍困夙傾,試圖將他斬殺在此的那波人。
只是,當(dāng)初意欲高亢,試圖要把他給弄死在這兒,狠辣的不留一絲退路。
如今,卻反倒成了待宰的羔羊。
“饒命!”
“饒命。!”
“求王爺饒命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。!救命!!”
哭嚎,求饒,各色的聲音交雜不絕于耳。
夙傾靠在金樽琉璃椅上,唇角翹了翹,這尸骨累累的場景,仿佛看見了,又仿佛沒有看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