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葉站在那兒,一時(shí)之間想不出一個(gè)好辦法。
這走神的功夫,忽而便見到夙傾的手上突然出現(xiàn)一團(tuán)紫色幽火,瞬間便將那羊皮紙卷燒得一干二凈。
蘇葉眼睜睜的看著那團(tuán)火燒干凈
“你,這是什么意思?”
夙傾眼低垂著,便看著那羊皮紙卷在自己的手上燒的連渣都不剩。
他殷紅的唇角翹了翹,聲音慢幽幽的
“恩人說要給我秘羅配方,我怎么遲遲未見?”
蘇葉眼神微睜,看著他在那兒睜眼說瞎話。
他噙著笑意,眼角的曼珠沙華搖曳,一身金絲紅袍尊貴又俊美,他一步一步朝著蘇葉走。
他伸手,將人摟抱在懷里,一下一下越摟越緊
周身帶著掩蓋不掉的陰郁的氣勢。
“恩人想跟我劃清界限,可以啊。
恩人要履行承諾,將那秘羅的配方交給我。
若是給不了,恩人覺得,我會(huì)放你走?”
他說話的語調(diào)輕緩,仿佛就是在蘇葉的耳邊呢喃說著情話那般。
可惜了,每句話都他媽的讓人生氣
“你,你,你······!
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(gè)所以然來。
你什么呢?
你他媽的不是人?他還真就不是人族。
夙傾瞧著她這生氣的樣子,低聲笑了一聲
“恩人也知道生氣?”
他的恩人怎么總是想方設(shè)法的要跑的離他遠(yuǎn)一點(diǎn),恨不得這輩子從未見過一般。
總是這般惹得他不得不出些狠招,真想一寸一寸咬遍她身上的每一寸,讓她知道,她跑不掉的。
夙傾低頭,將人抱在懷里,緊了緊,他低頭,附在她的耳邊一聲一聲。
“恩人想與我劃清界限?勸恩人歇了這心思,恩人但凡喘著氣兒,就跑不掉的!
他頓了頓之后,又像是想到了什么,又淺笑著補(bǔ)了一句
“就算是死了,也要與我埋在一起!
蘇葉面無表情。
要是早知道有朝一日能跟她筆下的這變態(tài)相遇,她早就把自己寫的那一坨坨全都給揉碎了燒得干凈,保證這輩子再不碰筆。
在這樣的時(shí)候,她想到了自己與他初見的場面。
她低著頭,蔫了吧唧的,小聲嘀咕一句
“難道這就是為色所迷付出的代價(jià)?”
她自言自語的聲音,自然沒有逃過夙傾的耳朵。
他聽著她為色所迷那四個(gè)字,丹鳳眼微微一挑。
倒是忘了,恩人對他這皮囊喜歡的很,總是看著他看著他就會(huì)呆呆的愣怔住。
想到以往的那些畫面,夙傾心里壓著的那股陰郁散了些。
終于,見他黑長的睫毛低垂顫動(dòng),收了周身的陰鷙氣息。
又成了那副無害純良的樣子。
那聲音,那語調(diào)聽他輕緩一句
“是恩人先騙我在先,是恩人要負(fù)我!
那聲音就像是帶著勾子一樣,一下一下直往她的耳朵里鉆。
蘇葉沉默一瞬,下一秒她的臉?biāo)查g就紅了。
這種要被人死了也要埋一起的時(shí)候,按照道理應(yīng)該氣氛肅殺,僵持才對。
可這人,太勾人了啊,實(shí)在克制不住。
她側(cè)了側(cè)頭,看向一邊,讓自己認(rèn)真正經(jīng)一點(diǎn),
“你,你不要亂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