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楊副書記,你好像少寫了四個字!”
“您說,是哪四個字?我馬上寫,馬上補(bǔ)上!”
呂天賜一字一頓地說“楊鵬絕筆!”
楊鵬聽到讓他絕筆,說話又開始結(jié)結(jié)巴巴:“呂部.部長,什.什么意.意思,您不是.是答應(yīng)不.不殺我.我嗎?”
呂天賜不耐煩地說:“唉!你的結(jié)局是自殺未遂,你連什么叫未遂都不懂嗎?那我告訴你,就是你想死可惜沒死成,你還不明白嗎?”
“我懂,我懂,馬上寫!
隨著楊鵬寫下‘楊鵬絕筆’這四個字,也許他還沒有意識到,這四個字就是他的絕筆!
呂天賜把悔罪書折好,放到一個封裝袋里,裝到楊鵬的上衣口袋里,然后拿起楊鵬的手機(jī)打開電話薄,找到一個標(biāo)著陳書記的號碼撥出去。
電話剛響了兩聲,就傳來陳剛的聲音:“楊鵬書記,你那邊的情況怎么樣?”
“陳書記,出了一點(diǎn)意外,杜書記介紹過來的那兩個人喝醉了!”
陳剛趕緊吩咐道:“純屬是兩個飯桶,你別管他們,趕緊把馬蘊(yùn)玨的供詞拿到。”
“供詞還沒有拿到,所以我請示您,馬蘊(yùn)玨被他們折磨已經(jīng)快不行了,是不是現(xiàn)在送去醫(yī)院急救?”
“你糊涂!我不是說過嗎?沒拿到證據(jù),馬蘊(yùn)玨絕對不能出意外,但也不能送醫(yī)治療,就地治療一下,想辦法拿到供詞,然后讓她畏罪自殺!”
“可,可是,吳丹會不會……”
陳剛打斷楊鵬的話說:“沒有什么可是,這是杜書記的意思,死人是不會說話的,只要有了她親筆簽名的供詞,杜書記自會有辦法讓別人閉嘴。否則,我們就會有大麻煩,懂嗎?”
“陳書記,請您轉(zhuǎn)告杜書記,我盡力而為,請他高抬貴手,不要難為我的家人!眳翁熨n說完就掛了電話。
楊鵬瞪大眼睛看著呂天賜,剛才呂天賜學(xué)著自己的聲音和陳剛通話,竟然連自己都聽不出真?zhèn),這個人真是太可怕了!
呂天賜把電話關(guān)機(jī)放在茶幾上,拉起楊鵬來到窗戶前,抓著楊鵬的手把窗戶打開,有意地在窗戶的手柄上,和窗臺上留下一些,楊鵬的手印和腳印。
楊鵬驚恐萬狀地看著呂天賜,可是他不知道,為什么他說不出話,叫不出聲,身子也不能掙扎,只能聽從呂天賜的擺布!
此時的楊鵬才明白!自己上了呂天賜的當(dāng),想想自己可真是愚蠢至極!
既然呂天賜敢當(dāng)著自己的面,竟然對岳興和金生德下死手,試問他會讓自己活著離開。
呂天賜冷冷地說:“楊副書記,同樣的話也送給你,下輩子爭取做個好人!一路走好!”
隨著呂天賜的松手,嗖,啪嗒,楊鵬從五樓墜下,重重地砸到地上,瞬時四周圍成為一片血泊。
呂天賜趕緊快速下樓,快到二樓的時候,他發(fā)出驚恐萬狀的喊聲:“不好了,有人跳樓了!”
接著呂天賜飛速出了單元,消失在茫茫夜色中。
呂天賜這一嗓子,穿透力十足,整個六號樓三單元的住房,聽到喊聲都打開了燈。
六號樓三單元一〇一,住著的是一對上了年紀(jì)的夫婦。
因?yàn)闂铢i從樓上掉下來,就摔在他們家的窗臺底下,所以老倆口剛才都聽到嗵的一聲。
老兩口開始以為是鬧小偷,開始抱著事不關(guān)己,高高掛起的想法,也沒有去聲張。
又過了不到一分鐘,聽到樓上有人大喊:有人跳樓。
老漢趕緊披著衣服推開窗戶,借手電的光亮四處搜尋,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自家窗臺下面的楊鵬,已經(jīng)是血肉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