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飛馬鎮(zhèn)升格為副縣級鎮(zhèn),呂天賜在飛馬鎮(zhèn)黨委書記的位置上,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晉升副處級。
秦淑珍擺擺手說:“吳丹書記,我這小廟可請不起你這尊大神,如果可以的話,我還真有請個人過來湊數(shù)的打算!
其他人不知道真實的情況,當(dāng)然就聽不懂兩個人對話中的另外一層意思,以為是兩個人用開玩笑的口吻交流。
雖然看上去這是在會議上聊天,有點顯得不夠莊重,但這只是一個歡迎會而已,說點題外話不是不可以,再者誰讓人家是領(lǐng)導(dǎo)呢!
如果是正式會議不但有時間規(guī)定,而且必須按照議程一項一項地往下進行,再大的領(lǐng)導(dǎo)也不敢占用會議時間扯閑篇。
吳丹大方地說:“當(dāng)然可以,那就請秦書記隨便點將吧!”
秦淑珍現(xiàn)在終于放心了,這兩天沒有和吳丹單獨談過這件事,通過今天的試探,吳丹已經(jīng)確定了要放人,那就不虛此行。
于是秦淑珍的目光開始環(huán)視四周,終于鎖定了目標(biāo),用手指著她對面的墻角說:“就靠墻角坐的那位,呂天賜同志吧!”
眾人都把目光聚集到秦淑珍的手指方向,見呂天賜正躬著身試圖往坐在他前排干部的身后躲藏。
可惜的是前排的那個干部身材比較瘦小,無法為魁梧的呂天賜當(dāng)掩體。
呂天賜情急之下,身子正要往椅子下出溜,沒想到被眾人的目光逮個正著。
北梁縣的干部們看著呂天賜滑稽的樣子,都強行憋著笑,用眼神示意呂天賜,領(lǐng)導(dǎo)叫你呢!
其他三縣的干部們不認(rèn)識呂天賜,不過看到呂天賜努力的試圖躲藏,這讓他們感到非常困惑,領(lǐng)導(dǎo)如果讓你和他(她)坐在一起,那是千載難逢的露臉機會,說的再玄乎一點,是祖墳上冒青煙的事!
再看這位倒好,竟然想和領(lǐng)導(dǎo)玩兒藏貓貓,唉!該怎么來形容他呢?給臉不要臉。
呂天賜見大家看著他直樂,只好重新坐回到椅子上,無奈地攤開雙手聳聳肩,好像在說,你們都看我干嘛?我可什么也沒干。
見事情已經(jīng)敗露,呂天賜還能臉不紅心不跳地假裝沒事人,縱觀整個北梁縣,也只有呂天賜能做到這點。
簡單地說,人家呂天賜具備這種淡定,再往深層次說,就三個字,臉皮厚!應(yīng)該是皇上他的媽媽,太后!
秦淑珍俏臉一沉問:“天賜同志,難道你不樂意給我捧這個場嗎?”
呂天賜暗自腹誹,秦淑珍,我只是想體驗一次低調(diào)的感覺,這點要求過分嗎?這點機會你都不給。
不過心里腹誹歸腹誹,呂天賜趕緊站起來,臉上立馬換上一副真誠笑容說:“秦書記,求之不得,受寵若驚,剛才我聽到您點名,激動的差點從椅子上給出溜下去……”
呂天賜的此言一出,立即引起一陣哄堂大笑聲。
就連秦淑珍都差點笑了,如果再讓他說下去,不一定還會冒出什么,讓人啼笑皆非的詞。
秦淑珍擺手打斷呂天賜的話說:“少給我來這套,你趕快過來!
“好的,秦書記!眳翁熨n說完趕緊向圓桌走去。
不過呂天賜沒有直接去民豐縣的座位,而是首先來到冀源縣的座位前,微微躬身向李平問好:“李書記,您好!”
李平破天荒地站起來,并主動伸出手,帶著和藹可親的笑容說:“天賜同志,聽說你前段時間受了重傷,身體恢復(fù)的怎么樣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