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吳丹不知道真相,但她非常了解呂天賜的為人,呂天賜是個花心大蘿卜是不假,但他也是有原則的,多情而不濫情。絕不是見到女人就腿軟,饑不擇食的那種人。
如果說呂天賜與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女人,發(fā)生了什么曖昧之事,被別人抓到痛腳處,吳丹說話也不可能這么的自信。
警察局把呂天賜帶回縣局,竟然給安上人招.妓的帽子,因為吳丹堅信呂天賜不是那種人,所以她說話非常自信。
唯一讓吳丹擔心的是,這個女人有可能是呂天賜故意設計的一個圈套,就是等著史文洪去鉆,現(xiàn)在看雖然是成功了,但是用這種方法有些太冒險。
就算史文洪真的上了套,即便是追究起來,最多也是拿下他這個警察局局長的位置,他照樣還是副縣長,根本打擊不到武崇孝不說,還暴露了自己的意圖,冒這么大的風險,顯然是得不償失。
再說現(xiàn)在的警察局,基本掌握在史文洪手里,萬一這個女人被史文洪收買,回頭再反咬呂天賜一口,指認呂天賜和她有過性交易,到時候就百口莫辯,會成為非常麻煩的一件事。
史文洪趕緊說:“吳副書記,如果呂副部長在規(guī)定的時間內,拿不出證明他清白的證據(jù),而他又不承認招.妓,我們也不能上什么手段,恐怕還得延長羈押時間!
聽到吳丹的這番話,史文洪的心里不由得砰砰砰亂跳,吳丹為什么會這么自信?堅決抓住這件事不放,還要要一查到底,一點也沒有替呂天賜開脫的意思。
史文洪不由得抬起頭看了武崇孝一眼,如果縣委真的去徹查,事情一旦敗露,我豈不是為了給你武崇孝辦事而引火燒身嗎?你可得給我兜著啊!
吳丹再次擺擺手,用請教的口吻說:“史副縣長,呂天賜同志是正科級干部,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(jù),縣局就算不清楚他的身份,誤把他當成違法招.妓人員而帶回警局,這也情有可原,F(xiàn)在既然弄清楚了身份,就應該立即放人,而不是申請繼續(xù)羈押,還向武副市長匯報,我說的對不對?”
“吳副書記,對,就以現(xiàn)在的證據(jù),沒有得到縣委領導的指示,縣局是無權自作主張放人。”
史文洪也只能這么說,因為人家吳丹說的沒錯,在正常情況下,如果呂天賜亮出身份,即使真的是招.妓,沒有得到上級的指示,縣局絕不能把人帶回警局。
如果呂天賜沒有說明身份,那就屬于誤抓,再沒有證據(jù)證明招.妓,縣局就應該立即放人,并賠禮道歉,而不是考慮是否羈押。
所以史文洪只能硬著頭皮承認,呂天賜昨天并沒有亮明身份,而且縣局掌握呂天賜招.妓的證據(jù),然后他才向武崇孝匯報。
吳丹的步步緊逼,史文洪已經(jīng)退到墻角,完全沒有下一步的退路。
事后一旦查明真相,呂天賜當時亮出過身份,最后還是被帶回警局,那史文洪等于是睜眼說瞎話。
更要命的是,沒有呂天賜招.妓的確鑿證據(jù),史文洪不但不放人,而且還上報縣委,甚至有請求延長羈押時間的用意,到時候他就難逃其咎。
隨后吳丹繼續(xù)說:“只要是證據(jù)確鑿,不管呂天賜同志承不承認招.妓,縣局都可以把他移交給紀檢委去審查。縣局如果延長羈押時間,是絕對不可以這么做的,羈押時間一到,要嘛就把人移交給紀檢委審查,要嘛就馬上放人。史副縣長,我說的對不對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