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貴當然不能隨便簽字,如果他在調查報告中簽了字,將來萬一調查結果是康雙海自殘行為,調查組出現(xiàn)這種調查失據(jù)的情況,那他這個副組長也得承擔責任。
“還要什么定論,吳貴同志,呂天賜毆打康雙海同志,難道你不是親眼所見嗎?”喬貴生有點火了。
喬貴生心里不痛快,這個吳貴怎么這么不開竅呢?我把話都說得這么直白,難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嗎?我就是要整死呂天賜!
吳貴非常嚴肅地說:“喬副市長,我并沒有看到呂天賜同志親手毆打康雙海同志,只是看到康雙海同志受傷,呂天賜同志摁著康雙海同志而已。因此呂天賜同志說這是阻止康雙海同志在自殘,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,所以這個報告結論我不能簽字!
吳貴終于明白了喬貴生的真實意圖,他這是想整死呂天賜,想起喬貴生沒有和北梁縣委打招呼,把大部分是工作人員留在縣賓館,他就帶著三個副組長和部分工作人員,秘密地來到飛馬鎮(zhèn),直接把他們領到呂天賜的辦公室,然后就看到呂天賜摁著康雙海的那一幕!
難道是喬貴生提前已經(jīng)知道,呂天賜要打康雙海?想到此吳貴心里暗驚,自己險些成了喬貴生來整呂天賜的工具,所以他對喬貴生的稱呼也改變了,市長前面加上了副。
蘇文強其實也覺得喬貴生有點反常,他見吳貴和喬貴生開始話不投機,趕緊也提醒喬貴生說:“喬市長,從專業(yè)的刑偵角度上來看,由于沒有第三人證,只能說明呂天賜同志毆打康雙海同志的嫌疑,要比康雙海同志自殘的嫌疑大一些。”
喬貴生原以為,呂天賜毆打康雙海的這件事,結論已經(jīng)是板上釘釘?墒菦]想到吳貴,蘇文強,陳布然三個副組長,一致不同意簽這個字,看來他們都不是好糊弄的。
畢竟喬貴生做了虧心事,心里開始有點驚慌,是不是他們覺察到了什么?不過他的表面上沒有顯露出來。
喬貴生心里雖然不安,但他用非常平靜的口氣問:“吳貴同志,文強同志,布然同志,那按照你們的意思,是不是這件事就應該不了了之?”
吳貴擺擺手說:“喬副市長,我剛才已經(jīng)說過,因為這不在我們調查組的權限范圍之內,只能移交給北梁縣紀檢監(jiān)察部門,進行下一步的深入調查!
吳貴見喬貴生有點急了,就更驗證了他的想法,喬貴生這是把調查組當成對付呂天賜的工具。所以現(xiàn)在絕不能簽字,不然將來有無窮的麻煩,但又不能點破。于是他只好再次提醒喬貴生,我們不能把手伸得太長。
蘇文強也點點頭說:“吳書記說的不錯,在沒有第三人證的證詞證言,調查組絕對不能下這個結論。當然如果有人能證明,親眼看到呂天賜同志毆打康雙海同志,那么我們調查組經(jīng)過對證人的調查后,確認無誤之后,調查組就可以下這個結論!
喬貴生想了想又問:“文強同志,昨天不是有兩個工作人員拍了照嘛,他們總可以來證明吧?”
蘇文強笑了笑說:“呵呵,喬市長,他們是刑偵部門抽調過來的,只是對現(xiàn)場進行拍照取證,照片上和我們看到的一樣,這也說明不了什么問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