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天賜的心里清楚,現(xiàn)在縱然他渾身是嘴,恐怕也難以解釋清楚了,不過他還是趕緊解釋說:“喬副市長,其實這是一個誤會,本來……”
“呂書記,我再也不敢了,求求您饒了我吧!”康雙海趴在辦公桌上,如殺豬般的求饒聲,打斷了呂天賜的辯解,把戲表演的非常逼真。
喬貴生趕緊上前對康雙海說:“這位同志,你不要害怕,我是市政府的喬貴生,我們都是市政府調(diào)查組的,你先起來說話,我保證沒有人再敢傷害你!”
康雙海這才哆哆嗦嗦地轉(zhuǎn)過身,眾人都不忍直視康雙海,就連呂天賜的心里都不由得一顫,康雙海自殘的簡直不成人樣了。
呂天賜心里暗嘆一聲,自己今天有可能在陰溝里翻船了!不管自己如何去解釋,已經(jīng)是毫無意義,恐怕喬貴生做夢都想看到,現(xiàn)在的這副場景吧!
康雙海用手指著呂天賜,裝出一臉驚恐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:“喬,喬市長,呂書記要,要打死我,您可要給,給我主,主持公,公道啊!”
“這位同志,你叫什么名字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不要害怕,慢慢說。”喬貴生當然要配合康雙海,繼續(xù)往下演這出戲。
“喬市長,我是飛馬鎮(zhèn)黨委委員,組織辦主任康雙海。”
“康雙海同志,呂天賜同志為什么要打你?要實話實說,明白嗎?”
“喬市長,呂書記今天召開臨時黨委會議,竟然沒有通知我去參會,我就去問呂書記不通知我參會的原因,沒想到呂書記說我擾亂會場秩序,不給他面子。然后把我摁在他的辦公室就開始暴打,并且還讓我作出保證,以后我一定要聽他的話,他說什么我就得跟著說什么,不然他就要打死我……”
康雙海胡編亂造地說了一通,呂天賜越聽心里就越火,看來康雙海這家伙,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!
“呂天賜同志,對于康雙海同志說的情況,你有什么可解釋的沒有?”喬貴生好像是一碗水端平的樣子,也給呂天賜一個辯解的機會。
“喬副市長,康雙海同志簡直是一派胡言,前段時間因為他在工作上出現(xiàn)嚴重的失誤,已經(jīng)被暫時停職,所以今天開黨委會議就沒有通知他,他先是闖進會議室無理取鬧,我也沒有去深究。我回到辦公室之后,他隨后也跟進來,他開始動手打我,后來又自己搧自己的嘴巴,然后自己又去撞桌子,我怕他受到重傷,就阻止他繼續(xù)……”
“呂天賜,夠了,你在辦公室毆打康雙海同志,是我們親眼所見,你竟然還說是康雙海同志在自殘,簡直是一派胡言!”喬貴生忽然怒喝一聲,打斷呂天賜的辯解。
此時的呂天賜反而放開了,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,必須據(jù)理力爭,于是馬上說:“喬副市長,請您不要武斷,等調(diào)查清楚之后,再下結(jié)論也不遲!
其實呂天賜心里清楚,與喬貴生去解釋根本沒有用,既然喬貴生已經(jīng)認為康雙海是受害者,那呂天賜也不再去浪費口舌了,于是就很不客氣地頂撞了喬貴生一句。
喬貴生冷笑一聲說:“哼!當然要調(diào)查清楚,相信在場的同志們也都看到了,呂天賜,你就不要再狡辯了,你這種惡劣的行為,已經(jīng)構(gòu)成了犯罪,從現(xiàn)在開始,你被暫停一切職務(wù),接受進一步的調(diào)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