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旭等秦淑珍掛了電話,邊穿衣服邊暗自腹誹:秦淑珍,你沒病吧?竟然選擇在深更半夜去視察警察局,你這到底是發(fā)的哪門子神經(jīng)?
“老公,岀什么事了嗎?”張旭老婆一聽是秦淑珍的電話,頓時也睡意全無,半夜一點多了打電話,肯定是岀大事了。
“沒什么事,你睡你的,我得趕緊出去一趟!”張旭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,匆匆忙忙地出去了。
看著張旭匆匆而去,張旭老婆就開始胡思亂想。秦淑珍大半夜的約張旭出去,難道是……?又一想也覺得不太可能,這到底出了什么事呢?
唉!丈夫,丈夫,一丈之內(nèi)是自己的夫,出了一丈就不知道是誰的夫了,算了,想這些也沒用,現(xiàn)在還是睡覺要緊。
張旭開車去縣局的路上,就給警察局局長樊剛打了電話,通知他秦書記一會兒就來縣局視察,讓他趕快去安排。
掛了電話之后,張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,秦淑珍也不是這么沒譜的領(lǐng)導(dǎo),不可能就因為她失眠,而大半夜的來折騰縣局。
難道是呂天賜槍擊案又出變故?自從呂天賜醒來后,市里就開始對縣局施壓,張旭一直頂著壓力,就是不準撤回在壩口市布署抓捕喬峰的警力。最后是局長樊剛頂不住壓力,下令撤回在壩口布署抓捕喬峰的警力。
張旭這個政法委書記,因此就成了豬八戒照鏡子,里外不是人。市里的保喬派對他產(chǎn)生了不滿,縣里的吳丹也對他不滿。
雖然不是張旭親自下令撤回的警力,可是他畢竟是政法委書記,吳丹不理解也情有可原。
其實從張旭的內(nèi)心來講,還是傾向于繼續(xù)抓捕喬峰,可是警察局局長樊剛按兵不動,他也毫無辦法。
因為張旭不過是個分管縣警檢法司部門的領(lǐng)導(dǎo)而已,由于警檢法司這些部門,都有它的獨立性,有時候他這個政法委書記說了也不算。
就以縣警察局來說,屬于是雙重領(lǐng)導(dǎo),業(yè)務(wù)上歸是市局指導(dǎo),在縣委也只是只服從書記和縣長的領(lǐng)導(dǎo),而且張旭擔(dān)任政法委書記才一年多,樊剛又是警察局的老油條,對張旭的態(tài)度一直都是陽奉陰違。
警察局對抓捕喬峰的態(tài)度消極,吳丹指揮不動警察局,就盯上了孟玉林、邢志、武玉艾、錢飛萍等這些人,要求縣局徹查,因此縣局也不敢隨便放人。
前天縣局放了武玉艾和錢飛萍,這還是武崇孝給施了壓,理由是武玉艾和錢飛萍只不過是目擊證人,縣局如果沒有證據(jù)證明他們和槍擊案有關(guān),就不要無限期地違法羈押,考慮到武玉艾和錢飛萍的問題也不是太大,縣局最后也只好放人。
吳丹聽到縣局放了武玉艾和錢飛萍的消息,親自打電話質(zhì)問過樊剛,現(xiàn)在主犯喬峰還未歸案,縣局為什么私自放了錢飛萍和武玉猛?
樊剛只好搬出武崇孝當擋箭牌,吳丹最后下了一道死命令,縣局必須看好孟玉林和邢志,在主犯喬峰沒有歸案之前,如果有人再要求縣局放人,就讓他直接來找我說,否則你這個局長就不要當了。
吳丹這是和市里的保喬派在斗法,在比耐心,也是在暗中較勁?h局不放孟玉林和刑志,吳丹就握著主動權(quán),槍擊案就不能翻篇兒,喬峰永遠是槍擊案在逃的主犯,市里總得給北梁縣一個交待。